“您太客气了!”伙计笑得见牙不见眼,麻利地将银子收进袖中,“小的这就去办,保准给您办得妥妥当当!契书明日就能送来,屋子的布置您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
“简单素雅即可,”苏满满想了想,“最重要的是干净敞亮。那些垫子都要用最柔软的棉布,背面做一些防滑处理,茶具选素胚的就好。”
“明白明白,”伙计连连点头,“小的在这行做了好些年了,认识几个手艺好的木匠,给您打制的家具保准边角圆润,绝不会磕着碰着。”
苏满满满意地点头,又嘱咐了几句。看着伙计殷勤备至的模样,她心下暗笑——这多给的服务费果然物有所值。
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把教学场地搞定,苏满满心情愉悦。
她仿佛已经看见屋子里坐满了不同月龄的孕妇,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在明亮的屋子习练孕产瑜伽。
这个秘密的小天地,将是她送给这座城里所有准母亲最好的礼物。
苏满满哼着小曲迈步回酒楼,下意识地抬眼望向盛世华筵的方向——却见三楼窗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战守瑜手中擎着一只水晶杯,琥珀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目光正沉沉地落在她这个方向。
苏满满心里咯噔一声,慌忙闪身躲到墙边的阴影里,心跳如擂鼓。
这战将军还真是酒楼的忠实粉丝,只是......看那杯中物,分明是西洋来的烈酒,他今日怎么还上了三楼,喝起了洋酒?
她忽然想起安乐,但此刻也顾不上分析这些风月之事,最紧要的是自己如何不声不响地回到萧疏临为她精心准备的“笼子”而不被人发现。
她猫着腰,借着街边摊贩的遮挡,小心翼翼地往酒楼后门挪去。每走几步就要回头张望,生怕被三楼那道视线捕捉到,虽然他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萧疏临踏进厢房时,苏满满正巧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睡眼,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
“第一天回酒楼,还适应么?”他轻声问道,带着几分试探。
苏满满心中警铃大作,面上却绽开甜笑,赤着脚就扑进他怀里,在他侧脸印下一个响亮的吻,“有殿下如此贴心的安排,想不适应都难。”
她借着拥抱的姿势,悄悄将袖口沾着的银杏叶碎屑抖落。
萧疏临含笑揽住她的腰,轻轻一带,将她打横抱回到床榻坐好。“小心着凉。”他语气温柔,随即半跪于地,执起玉足为她穿好靴子。
“看来这房间布置得还合心意?”他起身环视整个房间,轻声问道。
“何止合心意,”苏满满仰起脸,眨着无辜的眼睛,“睡得可香了,连梦都没做一个呢。”
他轻轻“嗯”了一声,指尖掠过她微微散乱的鬓发。
苏满满生怕他察觉异常,急忙转移话题,“殿下今日怎么来得这样早?公务都处理完了?”
“怕你不适应,想早些接你回宫。”他的手掌轻抚过她的后背,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苏满满抢白,“适应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