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顶着黑眼圈起来的。
温杭神清气爽，对着窗户那点可怜的阳光伸懒腰。
「哎呀，昨晚睡得真好，抱着我的大暖炉。」
她毫无知觉地说着虎狼之词。
我刷牙的手一顿，差点把牙膏沫吞下去。
「你今天什么安排？」
她叼着牙刷，含糊地问。
「出去转转，看有没有零工可以打。」
我继续我的失业人设。
「哦，那你小心点，别被骗了。」
她吐掉泡沫，「我下班可能晚点回来，要去趟银行。」
我心里一动：「去银行干嘛？」
「没啥，就一点小事。」
她眼神闪烁了一下，快速洗完脸，抓起包就冲出门。
「走啦！」
我看着她的背影，觉得不对劲。
拿出手机，给我助理发了条信息：
「查一下温杭最近的财务状况，特别是今天，看她去银行办什么业务。」
助理回得很快：
「好的边总。
另外，王总那边约您下午见面，关于城东那块地……」
「推了，就说我最近没空。」
放下手机，我有点烦躁。
装穷装到要让自己女人为钱发愁，这感觉真他妈糟透了。
我在家待不住，也出了门。
鬼使神差地，我走到了温杭公司楼下那家她常提起的奶茶店。
点了杯她最喜欢的芋圆波波，全糖，去冰。
正准备走，听到旁边两个穿着和温杭一样公司制服的女孩在聊天。
「哎，你听说没？温杭好像要借钱。」
「真的假的？她平时挺省的啊。」
「不知道，好像挺急的，刚才在办公室小声问谁能借她点，下个月发工资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