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皮一麻。
下棋？
我只会下五子棋。
漆雕璇捏了捏我的手，低声说：「去吧，老头子就这爱好，输给他就行。」
我硬着头皮跟漆雕爸去了书房。
棋盘摆开，是围棋。
我连规则都半懂不懂。
漆雕爸也没指望我真会，一边落子，一边像是随口聊天。
「小璇这孩子，从小就有主意。我们管不了，也不想管。」
我嗯嗯啊啊地应着，胡乱下子。
「她看上你，是你的运气，也是你的……」他顿了顿，落下一子，吃掉我一片棋，「麻烦。」
我手一抖。
「叔叔，我……」
「不用解释。」漆雕爸摆摆手，「我自己的女儿，我清楚。她认准的事，九头牛拉不回来。」
他看着我，眼神锐利：「我只问你一句，你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还是迫于她的……手段？」
我心脏狂跳。
这问题，我怎么答？
说是真心的？好像有点违心。
说是被迫的？我怕我走不出这书房。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
「叔叔，我现在可能还没法说有多真心。但既然选择了在一起，我会努力对她好，负起责任。」
漆雕爸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
虽然是那种没什么温度的笑。
「行，还算实在。」
他推盘起身。
「这局你输了。回去吧，小璇该等急了。」
我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回到客厅，漆雕璇和她妈在喝茶。
「怎么样？」漆雕璇问。
「输了。」我老实说。
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又坐了一会儿，我们起身告辞。
漆雕妈送我们到门口，塞给我一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