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带把的,就跟老子顶上去,挡住它们!其他人,去关南门!不堵住门,全他妈得玩完!”
他第一个冲了出去,拖着腰侧被正冒血的伤口,步伐有些踉跄,但背影却像一堵决死的墙。
平头阿建和浓眉阿亮对视一眼,一咬牙,拎着钢棍紧随其后。
阿强二话不说,扛起那台沉重的第一代液压弩,单膝跪地,一边招呼旁边吓傻的技术部工人帮他踩固定卡扣,一边咬着牙开始疯狂泵压那嘎吱作响的泵杆。
一名年轻的工人扑过去,正是在入口跑去通报韩总的那个小虎,他捡起陈部长掉落在地的第二代液压弩,手忙脚乱地摇动摇杆。
而韩总那把双管猎枪孤零零躺在血泊里无人拾起,没有霰弹就成了无用的废铁。
帆布包里的墩墩探出头,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嘶声,满是威胁。
楚言按住猫头塞回包里,拉上拉链隔绝了声音。
他快速扫了一眼尸群,确认没有二级丧尸的踪迹,心头那根紧绷的弦才稍稍松动。
晃了晃左手,左肩的伤还在恢复,此刻只能使出五成力气,复合弓是拉不动了,但双手握矛倒还够用。
他示意夏栀语先退到仓库角落,低声叮嘱:“等下看准机会,立刻随我冲上皮卡车。”
他抽出长矛突入尸群。
在丧尸嘶吼和人潮惊叫的混乱背景音中,楚言像一道贴着地面游弋的阴影,无声无息地切入尸群侧翼。
受伤的肩膀限制了他左臂的爆发,但第一境带来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身体协调性,让他的动作快得超出常人理解。
第一只穿着破烂保安制服的丧尸,正嘶吼着扑向一个摔倒的工人。
楚言足尖一点,身体如狸猫般侧滑半步,长矛毒蛇吐信般递出。
矛尖并非直刺,而是在接触的瞬间手腕微微一抖,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线,精准无比地绕过丧尸挥舞的手臂,自下而上,“噗嗤”一声,贯入其大张嘶吼的口腔!矛尖穿透上颚软腭,直透颅腔。
丧尸前扑的动作戛然而止,污血顺着矛杆淌下。楚言手腕一拧一抽,长矛带着粘稠物拔出,尸体轰然倒地。
整个过程不过呼吸之间,快得那摔倒的工人都没反应过来。
“嗬!”旁边另一只西装丧尸被同伴倒地的动静吸引,迟钝地转过身。
楚言根本不给它锁定目标的机会,长矛如鞭梢般回抽,矛尾划出半圆,狠狠砸在丧尸膝盖侧后方!“咔嚓!”腿骨断裂的脆响清晰可闻。
丧尸失去平衡向前扑倒。楚言顺势踏上一步,矛尖如流星坠地,精准地刺入其太阳穴的薄弱缝隙,手腕一拧,彻底断绝生机。
第三只、第四只……楚言的身影在混乱的边缘高速游移。
他从不与丧尸角力,每一次移动都卡在丧尸攻击的死角或转向的笨拙瞬间。
这种混战中,无意识的一级丧尸不会对他形成合围,这种战场就是他的主场。
长矛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时而毒辣如枪,直刺眼窝、口腔;时而沉重如棍,猛扫膝弯、胫骨,剥夺行动力。
他充分利用着保卫部成员和少数敢战工人吸引的正面压力,在侧翼高效地收割。
矛尖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沉闷的入肉声或骨骼碎裂声,一头丧尸便颓然倒下。
他的动作简洁,没有一丝花哨,只有千锤百炼的杀戮效率。
力量或许受限,但第一境带来的神经反应速度和肌肉协调性,配合前世浸透骨髓的战斗本能,让他在混乱的战场上如同一位掌控死亡的舞者。
他这番举重若轻的杀进杀出,让在场的众人震惊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