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不可谓不大胆。
三人听完,都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都露出了极度兴奋的神色。
“我……我靠!”张琦激动得一拍大腿。
“干……干了这一票,咱们……咱们这湖心岛,发……发展就稳了!”
连结巴李都激动得把张琦的口头禅给学了过去。
“没错!”楚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众人纷纷点头,摩拳擦掌。
楚言没有再多说,他转身走出了大厅。
这一次,他没有开那辆显眼的皮卡车,而是跨上了那辆从松风客手里缴获的黑色铃木dR650摩托车。
他背上复合弓,腰间挂着锰钢刀,一杆可拆卸的长矛绑在身后。
背包里,除了必要的物资,还有那把92式手枪和最后7发子弹。
临走时,夏栀语默默地跟了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帮他仔细检查着摩托车上的装备是否绑紧,又将他背包的背带理了又理,仿佛想通过这些细微的动作,将时间拖得再慢一些。
“我昨晚看医书,心神不宁,总觉得你此行脉象不稳。答应我,万事不可强求,活着回来最重要。”
她帮楚言整理着背包的背带,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放心吧。”楚言笑了笑,想让她宽心。
“墩墩带上。”夏栀语说着,将一直赖在她怀里睡觉的墩墩,塞进了楚言的背包里,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你这次出门,我心里总感觉不踏实。”她看着楚言的眼睛,认真地说。
“带上墩墩吧,说不定在危急的时候,它能帮上忙。”
楚言看着她担忧的眼神,心中一暖。他知道,夏栀语的预感一直很准。
上次去柳家桥,也是她硬把墩墩塞给了自己,结果在对付“血月”的刺客时,帮了大忙。
他没有拒绝,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了一下。
“等我回来。”
说完,他发动了摩托车。
迎着岛上清晨的朝阳,楚言忽然心有所感,迎着风,随口吟诵起来:
【别问前路,白骨之上或有花香,
莫问归期,此心安处即是吾乡。
断剑犹能再铸,残甲亦可重光,
只是昨日少年,鬓已染秋霜。
若我不再归来,
就当这朝阳,是我最后的脸庞。】
夏栀语静静地站在桥头,听着那随风飘来的诗句,本已强忍住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她没有擦,只是默默地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消失在晨雾的尽头,直到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