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晨宫,东华下令撤销通缉令。重霖不解:“帝君,为何...”
“猫捉老鼠的游戏,”东华把玩着那枚血色玉佩,眼眸幽深,“总要给老鼠一点活动的空间。”
次日,东华亲自前往西海龙宫,为知鹤的所作所为致歉,并加倍赔偿损失。龙族虽不满,却也不敢多言。
之后数月,知鹤继续在三界制造事端,东华则跟在后面收拾残局。两人仿佛形成一种诡异的默契:她破坏,他修复;她伤人,他救治。但都有分寸,如同之前消失的那些仙官,每个人身上都有需要偿还的命债。
他的知鹤还是还是他的知鹤。
这日,知鹤闯入天族宝库,欲盗取镇元镜。就在得手之际,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映出东华的身影。
“喜欢这镜子?”东华的声音从镜中传来,“本君送你如何?”
知鹤猛地后退,警惕地环视四周:“出来!”
东华的身影缓缓从虚空中走出,手中正拿着另一面镇元镜:“不过是一面镜子,何必大动干戈?”
知鹤冷笑:“帝君真是无处不在。”
东华走近,指尖轻抚镜面:“毕竟要看着自家逃宠,免得她...伤着自己。”
这话激怒了知鹤。她猛地出手,魔力直击东华面门!东华不闪不避,任由魔力击中,身形却纹丝不动。
“就这么点力气?”他轻笑,“看来这三个月,你疏于修炼了。”
知鹤眼中血色更盛,额间暗纹发出刺目红光:“那这样呢?!”
整个宝库剧烈震动,宝物纷纷坠落。
东华终于变色:“你疯了?这样会惊动整个九重天!”
知鹤大笑:“那正好!让所有人都看看,东华帝君是如何被自己的义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
东华眸中金芒大盛,终于出手。仙力化作牢笼困住知鹤,却被她以魔力强行突破。
两人在宝库中激烈交手,宝物损毁无数。最终,东华制住知鹤,将她禁锢在怀中。
“闹够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
知鹤挣扎着,眼中满是不甘:“没有!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放过你!”
东华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强势。一吻结束,他轻声道:“那本君就陪你玩到底。”
他突然打横抱起知鹤,无视她的挣扎,径直走出宝库。外面早已围满了天兵天将,看到这一幕都目瞪口呆。
“帝君...”为首的天将迟疑道。
东华冷眼扫过众人:“今日之事,谁敢外传,杀无赦。”
他抱着知鹤,在众目睽睽下径直回到太晨宫。一路上,知鹤又咬又抓,却始终无法挣脱。
“放开我!”她被扔在寝殿的榻上,怒视着东华。
东华却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外袍,眼眸幽深:“不是要取本君性命吗?给你机会。”
他俯身压下,指尖轻抚她的脖颈:“就在这里,本君任由你处置。”
知鹤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笑了:“义兄真是...狡猾。”
她指尖凝聚魔力,抵在他心口:“明明知道...我舍不得真的杀你。”
东华握住她的手,引导她加深力道:“没关系,本君舍得。”
魔力刺破皮肤,鲜血渗出。知鹤的手开始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逼我...”
东华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留在本君身边。”
知鹤终于崩溃,魔力消散,她痛哭出声:“我恨你...东华...我恨你...”
东华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沙哑:“恨吧...总比忘记好。”
那一夜,太晨宫的灯亮至天明。寝殿内时而传来哭泣声,时而响起破碎声,守夜的仙侍们都不敢靠近。
翌日清晨,东华走出寝殿,颈间带着明显的抓痕,唇角却带着餍足的笑意。
“准备热水和伤药。”他对重霖吩咐道,语气是数月来未曾有过的舒缓。
重霖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她...”
“睡了。”东华眼眸微眯,“暂时。”
然而当仙侍送热水进去时,却发现殿内空无一人,只余一扇破碎的窗扉。
东华看着那扇窗,不怒反笑:“果然...还是这么不乖。”
他把玩着手中一枚玉簪——那是知鹤遗落的,上面还沾着她的气息。
“逃吧...”他轻声道,“无论逃到哪里,最终都会回到本君身边。”
三界之大,这场相爱相杀的游戏,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而两颗病态的心,却在互相折磨中越陷越深,再也无法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