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山顶时，风忽然大了。姜昭停下脚步，望着远处一片密林。林子后头隐约有水声，像是山涧活泉。
她眯了眯眼：“水源有了，下一步得搞点灵植变异实验。”
正想着，袖口里的灵谷种子突然轻轻一跳。
她低头掏出来，发现原本金灿灿的谷粒，尖端竟透出一点淡绿，像是吸收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姜昭挑眉：“有意思，这地方的地气……有点邪门。”
她把种子收好，抬脚继续往上。山路越走越窄，两旁树影压下来，阳光被切成碎块洒在地上。
前方岔路口，左边通回知青点，右边一条小径歪歪扭扭伸进林子深处，泥地上还有新鲜的爪痕。
她站在路口没动，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吊坠。
片刻后，她右转，踩上了那条通往后山的小路。
树枝刮过肩膀，她走得不快，但一步没停。
林子里安静得过分，连鸟叫都没有。走了约莫一炷香，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开阔谷地，中间躺着个黑乎乎的洞口，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洞边一圈焦土，草木全枯，空气中飘着股铁锈味。
姜昭站定，盯着那洞看了三秒。
下一秒，她从怀里抽出一张黄符，往空中一抛。
符纸没烧，也没落，而是悬在半空，微微震颤，像是被什么力量托着。
她轻声说：“好家伙，天然聚灵阵裂了个口？”
话音未落，洞内传来一声低吼。
不是风声，也不是野兽叫，更像是某种东西在底下翻身，带起的震动。
姜昭没退，反而往前迈了一步。
她右手已经摸到了吊坠，指尖在玉简边缘轻轻一划。
识海中，十倍流速的灵田嗡然运转，三坛凝神草丹胚同时开启淬炼程序。
她盯着那黑洞，低声说：“来啊，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