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眼神一沉。“他还活着？”
“活得好好的！”第三人抢着说，“昨晚还在北岭密洞开会，说要把你抓去献祭给血衣老祖！”
姜昭没再问。
她一脚踹翻控制台，激光剑横扫，把引爆装置切成两半。然后转身跳出驾驶舱，在空中打出三道灵印。
灵火群调头，扑向地上那三个俘虏。
惨叫声只持续了一秒，就被火焰吞没。
主舰彻底失控，倾斜着撞向悬崖。半空中轰然爆炸，火雨洒满山谷。
姜昭落地，站在原处没动。白狐叼着一块烧焦的令牌走过来，放在她脚边。风虎盘旋一圈，落回肩头。
她低头看着那块残片，上面依稀能辨认出“x-7”编号。
管理局的标记。
不是陈浩的人能拿到的东西。
她把残片扔进晶盒，注入稀释灵雨。液体刚接触金属，就冒出白烟，还有轻微的腐蚀声。
“果然是追踪器。”姜昭眯眼。
她没拆解，也没销毁，而是把晶盒塞进空间戒指的一个隐蔽夹层。那里还存着上一章飞舟扔下来的密封匣，两个东西靠在一起，信号会互相干扰。
远处山门禁制闪烁了一下，像是自动记录了这场战斗的数据。
姜昭抬头看天。
月亮已经偏西，东方泛起灰白。新的一天快来了。
但她没放松警惕。
反而召出灵鞭，缠在手腕上。白狐耳朵竖着，风虎也睁开眼，盯着北面树林。
十息之后，林子里走出一个人。
不是弟子打扮，穿着灰色短打，腰间挂个药篓，看起来像杂役。
他走到五十步外停下，举起双手。“姜师叔，我是药王谷派来收残骸的，少主让我带话，血参安全送达，请您放心。”
姜昭没应声。
她盯着那人看了三秒，忽然问：“你进过寒潭禁地吗？”
对方一愣。“没有，我就是个采药的，哪敢越界。”
“那你知不知道。”她慢慢开口，“昨天晚上，有个戴面具的人，拿着和你一样的腰牌，进了东区执事房？”
那人脸色变了。“不可能！腰牌只有我和少主有……”
话没说完，他腰间的木牌突然发烫，冒出了红光。
姜昭眼神一冷。
手中的灵鞭已经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