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昭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但这一眼就够了。
她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夸奖。她站在这里，敌人全死，就是最好的回答。
青鸟懂了。
他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脚步刚动，又停下：“b区三号仓库，明晚同一时间。终端和安全屋，我会准备好。”
姜昭依旧没应声。
但她眼角微动，算是回应。
青鸟不再多言，迅速隐入黑暗。
姜昭立在原地，手中能量炮仍未放下。火光映在她脸上，半明半暗。远处江面雾气弥漫，城市依旧断电，唯有这片码头，被战火照得通亮。
她知道，这一战会传开。
谁敢动她，下场就和这车队一样。
威慑已成，无人敢叛。
她调出玉简界面，查看任务状态——
【存活第168日，寿命+1】
【任务进度：74%】
【扶桑树数量：168棵】
识海小世界中，第168棵扶桑树缓缓抽枝，枝叶伸展，遮住半片天空。
姜昭收回玉简，正要转身，忽然察觉异样。
空气中有极轻微的震动，像是某种信号在重新激活。
她皱眉，玉简再次震动，提示检测到新型电磁波，频率陌生，来源不在地面，而在高空。
她抬头。
夜空中，一团黑影正缓缓降落。
不是飞机，也不是飞艇。
那是一辆悬浮的指挥车，通体漆黑，底部有蓝色光圈支撑，悄无声息地悬停在码头上空五十米处。
车身上印着一个徽记——一只被锁链缠绕的眼睛。
姜昭眼神一冷。
命运书阁的标记。
她还没动手，对方就主动送上门了？
她握紧能量炮，炮口缓缓上抬。
指挥车底部舱门开启，一道梯子垂下。
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穿着军统制服，但脸被面具遮住，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他开口，声音经过变频处理，沙哑难辨：“姜昭，你越界了。”
姜昭冷笑。
“越界的，是你。”
她扣下扳机。
能量炮轰出第二道激光，直击指挥车底部光圈核心。
爆炸火光瞬间吞没半边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