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爬起来，想往外跑。
可姜昭早用灵鞭锁住他脚踝。
蓝光一闪，直接把他拽回来。
“不要！我不想死！我可以帮你统治神殿！我可以让你成为真正的神！你说你要真相，我给你全部档案！求你——”
“我不是来谈条件的。”姜昭抓住他衣领，“我是来收债的。”
她抡起他，狠狠砸向裂缝口。
轰！
一半身体被吞进去。
他惨叫，伸手乱抓，指甲抠进地面，留下五道血痕。
“姜昭！你不得好死！你会被所有人背叛！你会孤独终老！你——”
姜昭掏出最后一道圣光雨，精准打在他手上。
光丝穿透皮肉，骨头发出脆响。
他松了手。
整个人被彻底吸进裂缝。
轰隆！
裂缝闭合，像天地合拢一口棺材。
密室安静下来。
只有姜昭的呼吸声。
她低头看自己手腕，伤口还在流血。她没管，只是把灵鞭收回腰间。
外面传来脚步声。
骑士团长从通道入口走下来，盔甲沾灰，手里握着剑，但没有出鞘。
他站在裂缝闭合的地方，看了很久。
然后低声说：“因果轮回……”
姜昭没回头。
她摸了摸玉简，声音很轻：“是终结，也是开始。”
她站在原地。
脚下是碎石和血迹，头顶灯光忽明忽暗，警报早已停了。
但她知道，这一战，真正结束了。
外面有人慢慢靠近。
学生、战士、原本躲着的人，一个个出现在通道口。他们不敢进来，只是远远看着。
有人小声说：“她不是人……是报应本身。”
更多人沉默。
他们看着那堵墙，仿佛还能听见大祭司最后的尖叫。
姜昭转身，走向楼梯。
骑士团长让开路。
她经过时，他低声问：“接下来呢？”
她脚步没停。
“任务完成待流转。”
话音落下的瞬间，玉简震动。
系统提示浮现：
“主线任务：清算真凶”
已完成
奖励：存活时间+1日，扶桑林新增树苗一棵
她没看。
只是抬手擦掉嘴角的血。
通道上方，钟楼的指针指向十二点。
阳光透过破损的琉璃天窗照进来，落在她肩上。
她走出密室，踏上台阶。
身后，那扇曾藏匿叛徒的门缓缓塌陷，砖石滚落，掩埋一切痕迹。
她没回头。
前方通道尽头有风吹来，带着尘埃和旧纸的味道。
她走了几步，忽然停下。
手指摸到胸前吊坠。
玉简又震了一下。
不是系统提示。
是新的感应。
远处，北林口方向，有个熟悉的频率在闪动。
和母亲留下的金属环，同源。
她抬起脚，继续往前走。
血液从手腕滴下，在地上留下断续的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