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让你去给苏宇收拾屋子,他该留你吃饭才对?
你可真有口福,能尝他的手艺。
阎解娣的话里满是憧憬。
苏宇对眼前的情况早有预料。
阎家的生活实在艰难。
阎阜贵独自一人工作,要供养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加上夫妻两人,全家六口仅靠他一人收入过活。
每一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否则就得挨饿。
这样的条件下,哪能吃上什么像样的饭菜?
味道好坏还重要吗?
我只是去帮忙打扫卫生的,是去干活的,又不是为了吃饭。
于莉的脸更红了,生怕苏宇误会什么。
她一抬眼,正对上苏宇带着笑意的目光。
于莉惊呼一声。
刚喊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妙。
嫂子,你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吗?
阎解娣停下搓洗衣服的手,关切地问道。
没事。
不知道谁家孩子调皮,把石子带进来了,硌了我的脚,有点疼。
于莉灵机一动,编了个理由。
嗨,我还当什么大事呢!
这不是常有的事吗?
阎解娣毫无怀疑。妇人洗澡时带着自家孩子一起来澡堂,再平常不过。
小孩子顽皮,什么事干不出来?
别说小石子,连小蛇都有人带进来过。
那个带蛇的孩子先被妈妈教训了一顿,又被父母混合双打,哭喊声隔着一条街都能听见。
爸说苏宇不是坏人,那些坏名声都是易忠海和贾张氏故意造谣抹黑的,他们真是缺德。
还说只要你不招惹苏宇,他就不会惹事。
只要你对他好,他也会对你好。他天天吃肉,请你吃一顿怎么了?
嫂子,我能跟你一块儿去打扫卫生吗?
阎解娣一边揉搓衣服,一边继续闲聊。
苏宇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噌——
双手扒着墙缝,身子悬在半空,这滋味可不好受。饶是再壮实的汉子,也架不住这么吊着。
啪嗒!
手一滑就得现原形。
嫂子,我可眼馋死你了。阎解娣杵在洗衣盆前,小嘴叭叭个不停,个儿高腿长,皮肤跟嫩豆腐似的,我哥真是走了狗屎运才娶到你。诶,你当初咋就看上我哥了?
大长腿?
苏宇 ** 言低头一瞅——这小妮子倒是个明白人。
于莉耳根子烧得通红。这小姑子嘴上也没个把门的!
其实冤枉阎解娣了。她琢磨着澡堂子里横竖都是女眷,说点体己话能咋的?
煎熬...
哗啦啦的搓衣声终于停了。
嫂子我给递毛巾!木门突然被拍得砰砰响,让我进去帮你搓背呗?
搓背?
苏宇头皮一炸。这门要开了那还得了?
于莉两腿一软,险些出溜到地上。幸亏苏宇眼疾手快拽住她胳膊,要不准得穿帮。
解娣!于莉急中生智,我...我毛巾落屋里了!
得嘞!脚步声渐远,等着嫂子,我取完就来陪你洗!
呼——
两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哧溜!
苏宇顺着墙根滑下来,脚底板挨着地那刻,简直比捡了钱还舒坦。
得撤了。他转身去摸门闩。
别急!于莉一把拦住,我先去外头望望风。
三拐两绕,苏宇总算摸出女澡堂子。夜风迎面一吹,后背的冷汗这才消下去。
夜色笼罩下的四合院格外静谧。
于莉怔怔望着苏宇远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揪紧衣角。方才澡堂隔间里灼热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皮肤上,她抬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嫂子?阎解娣抱着脸盆从月洞门转出来,你站风口做啥呢?
找你的毛巾。于莉捻了捻手里干燥的棉布,刚发现掉在更衣室了。她将毛巾塞进搪瓷缸,金属磕碰声在夜里格外清脆。
男澡堂方向传来哗哗水声。
苏宇赤脚踏在青石板上,一瓢凉水当头浇下。隆冬的井水像万根银针扎进毛孔,激得他牙关咯咯作响,却浇不灭血管里沸腾的燥热。
傻柱这怂货。他踢了踢遗落在墙根的黑布鞋,腐臭味熏得眉头紧皱。树杈挑起鞋带时,几只潮虫窸窸窣窣从鞋窠里逃出来。随着抛物线划过,粪坑溅起一圈浑浊的涟漪。
女澡堂门帘掀动时带出水雾。
阎解娣突然凑近嗅了嗅:栀子香胰子真好闻。她忽然掐住于莉水嫩的腮肉,大哥今儿怕是要...剩下的话化作促狭的挤眼。
于莉拍开她的手,耳垂却红得要滴血。朦胧蒸汽里那具精壮身躯在脑海中愈渐清晰,肌理分明的腰腹间还留着备战民兵训练时的伤疤。
你这么年轻漂亮,肯定有不少小伙子追求吧?
跟嫂子说说,有没有中意的?我帮你把把关。
于莉凑近了些。
嫂子你别乱说......
哪有人喜欢我呀......
阎解娣涨红了脸,手指绞着衣角。
害什么羞?男婚女嫁天经地义。
看你这样就是有人追,快说是谁家小伙?于莉不依不饶。
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阎解娣小跑着往前躲。
两人笑闹着往家走。
夜沉如墨。
四合院万籁俱寂。
于莉刚进屋,阎解成就迎了上来。
回来啦?
刚沐浴过的妻子让他呼吸一滞,伸手就要抱。
于莉侧身避开:累了,睡吧。
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