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明明啥也没说。”。
“我说了思念你啊。”,王猛露出狡黠的笑容。
“哎呀,你真的讨厌。”,李一桐嘟囔道,倒是难得这次没有脸红。
“那该你说了吧。”,王猛竖起耳朵一副认真听的动作。
“好吧,猛子,我可能下学期就要回县里了。”,李一桐想了想,低下头有些失落地说道。
“啊?”,听到这话王猛有些猝不及防,自己是来道别的,怎么对方可倒先确定要走了。
“我爸昨晚我姑父商量我听到了,估计要让我回县里读小学。”,李一桐低着头说道。
王猛毕竟是“成年人”,最先从异样的情绪中走出来,宽慰道:“回就回呗,好事情,县上怎么说也比一个小乡镇强。”。
“我姑父就是这么说的。”,李一桐有些惊讶地看着王猛道。
“那你姑父还挺有眼光的。”,王猛一脸臭屁地说道。
李一桐没听进去这句话,直直看着王猛说道:“可我有点不想走...”。
王猛心道看来自己的“童养媳”养成计划看来比较成功的,嘿嘿一笑拍了拍李一桐肩膀道:“回吧,我来找你也是要说这件事,这个寒假后可能我也要换学校了。”。
“你也要回县上念书?”,李一桐一脸惊喜。
王猛扯了扯嘴角,道:“虽然都是换学校,但你是从乡镇到县城,我是从乡镇到乡村。”。
“那你为啥不去县上的学校啊?”,李一桐有些着急地说道。
王猛叹了一口气道:“老同桌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看看你家这门面,你再去看看我家的那门头,我就是想去县城读书也做不到啊。”。
“那我们再见不到了?”,李一桐重新变得伤感起来。
王猛连连宽慰道:“那怎么会呢,咱县就这么屁大点地方怎么可能见不到呢。我老家离县城也不远,随时可以下街去找你。”。
小女孩还是很好哄的,话说到这李一桐脸上果然又重新挂起了笑意,道:“你说的对。”。
“那可不,我什么时候错过?”。
王猛一脸臭屁,心道如果没有特殊意外,2024年往后说不准,但在下在2024年之前是绝不会错的。实在是小女孩不知道NbA,不然先给你预测一波2006年的NbA总冠军。
“哎呀,那咱班一下子前三都要走了啊。”,李一桐惊讶道。
“前三?”,王猛还没反应过来。
“是啊,你要走,我要走,白亮也要走,可不就是前三么。”,李一桐一脸狡黠。
“白亮也要走?”,王猛很是震惊,要知道上一世把李一桐忘了个干干净净,但白亮自己可清楚记得是四年级完了才走的,怎么这才三年级就走了?
“就是白亮要走,跟我姑父说的,然后我姑父才找的我爸。”,李一桐耐心解释道。
“白亮是你姑父的娃?你和白亮是亲戚?”,王猛张大了嘴巴。
“是啊,我和他是亲戚。”,李一桐的话里没有多少波澜,甚至还有些看你那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我擦,有钱人的世界真小,都沾亲带故的,钱都被你们这些资产阶级抱团垄断了,让我们这些无产阶级如何翻身?
“哎,等等,一桐,你有点坏啊。你怎么把自己也放前三里头了?”,王猛这才反应过来李一桐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哈哈哈...”,李一桐笑的无比灿烂。
......
又是一个午夜,王猛白天补了两觉,坚持到现在也没有多少睡意。母亲今天十点就关门歇息了,等到快十一点的时候家里已经听不到多少声音了,只有厨房墙上挂着的那个钟表在规律地发出咔咔咔的声响。
今天客人不是很多,所以母亲早早就关了门。
躺在床上,母亲脑海中想的全是昨天半夜厨房王猛发出的种种诡异举动,心里总是有些不安,也有一丝害怕。她白天也不是没有和顾客交流起这个事情,但大多得到的答复是,孩子估计是梦游了。
说的人多了,母亲也就半信半疑过去了。可是这又到了晚上,又到了午夜,母亲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忧,脑海中还在不断反思白天王猛给自己讲述的那个梦。
就这样,母亲一边思考,一边慢慢进入了梦乡。
“哈哈哈哈!!!”。
原本寂静又漆黑的空间内又传来一阵疯狂的笑声,母亲睡梦中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然后就被这种声音吓醒,如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
“桀桀桀桀桀!!”。
疯狂的笑声再度演化成诡异,和昨天午夜时分的声音一样,听着声音的来源正是隔壁的厨房,母亲顿时冷汗直流,心脏跳动的更加厉害。
她摸了摸脸上的虚汗,向旁边看去,王若雨倒是没有被这种声音吵醒,睡得极沉。不过惨淡的月光下,身旁这个安静的小小身影此刻看起来也有些诡异。
是啊,她怎么听不到这个声音?难道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声音越发的真切和疯狂,母亲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忍不住的颤抖,可她知道自己不能退怯,因为自己的儿子就躺在隔壁,还在那个恐怖的源头。
母性的本能让她咬了咬嘴唇,疼痛感似乎带给了自己一丝勇气和力量。
寒冬腊月虽然有小火炉,但屋子依然算不得温暖。母亲慢慢穿上了衣服,披了个外套走出了卧室,然后缓缓把门关上,希望还是不要吵醒自己的女儿,让这个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声音越发的大了,母亲定了定神,从客厅的火炉旁拿了一把铲子,蹑手蹑脚地缓缓朝着厨房走去。
吱,呀~
母亲强压下心头的那股恐惧,握紧了手中的铲子,随后缓缓推开了厨房的门。
似乎在木门发出声响的同一时间,那阵近乎癫狂的笑声戛然而止,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母亲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发冷,似乎有股寒气从身旁传来,她却顾不上了。
因为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在床上坐起,人影似乎面对着自己,只是屋内光线太黑看不真切,可这足以让母亲的呼吸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了。
厨房火炉内的火舌突然翻腾起来,透出的火光让母亲看到了一双眼睛,此刻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啊啊啊啊啊!!”,漆黑的环境中,发出一声无比惊悚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