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站起身,踱步到她们面前,声音冰冷如铁:“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的决定,轮不到你们来质疑!刘娅就是天女卫统领,此事已定,永不更改!”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更加森寒:“这次,我只当是警告。若有下次,再让我听到谁敢在背后嚼舌根,妄议我的任何安排——不管她是何身份,背后有何家族——立刻给我滚出巨鹿侯府!其所属家族,凡在朝为官者,无论官职大小,一律罢官夺职,永不录用!”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炸响在每一个夫人心头!她们深知张羽言出必践,若真被赶出府去,不仅自身荣华富贵尽毁,还会连累整个家族!那简直是灭顶之灾!
“妾等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求夫君恕罪!”
哭求声、告饶声响成一片,许多夫人更是吓得体若筛糠,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
“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张羽看着她们惊恐万状的样子,冷冷地丢下最后一句,“都滚回去!好好反省!”
众夫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了前厅,个个心有余悸,从此再无人敢公开议论此事。
张羽用最直接也最残酷的方式,维护了自己的权威,也替刘娅扫清了障碍。
厅内只剩下张羽、美姬、刘娅以及被特意留下的万年公主。
张羽脸上的怒容稍霁,对惊魂未定的刘娅温言道:“不必在意那些闲言碎语,做好你该做的事即可。”
刘娅感激地点点头:“谢夫君维护,妾身明白。”
张羽转而看向美姬和万年公主,语气恢复了平静:“你们三人,随我出去一趟。”
张羽并未说明去向,只是带着美姬、刘娅、万年公主,在典韦、许褚及一队天女卫的严密护卫下,登上了马车。
车队并未出城,而是行驶在元氏县内宽阔的街道上,最终在一座规模宏大、戒备森严,但明显缺乏皇宫应有的那种历史厚重与皇家气象的府邸前停下。
这里便是当今天子刘协的居所——“天子府邸”。
元氏县并未兴建皇宫,张羽只是将一座大官的府邸加以改造和扩建,便作为了汉献帝的安身之所。
每日的朝会早已形同虚设,所有政务皆直达巨鹿侯府,各级官员有事也是直接向张羽汇报。
这座天子府,平日里门可罗雀,只有少数几个一直跟随刘协、早已被边缘化的汉室老臣偶尔前来拜见,而他们的一举一动,也全在许褚统领的“银河卫”以及那些由斥候营细作部派出、定期更换的婢女家奴的监视之下。
这里,与其说是天子行在,不如说是张羽用来圈禁皇帝、并磨练麾下细作的试验场。
多年的幽居生活,早已磨平了刘协最初的锐气和反抗之心。
从最初的极度抵触、试图联系外臣,到一次次被无情粉碎希望,再到如今的麻木与习惯,他学会了在张羽划定的圈子里苟且偷安。
张羽一行人径直入府,无人敢拦。许褚和典韦如同两尊铁塔,一左一右护卫着张羽。
美姬、刘娅、万年公主紧随其后,天女卫则迅速散开,控制了府内关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