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有国打量一眼武有才,这小子以前就是刺头,小的时候在大院经常打架,这几年当了几年负责人把性子磨了不少,现在找别人麻烦陈有国也理解。是他也要找麻烦,劝也劝不了,只能不问了。
铜锅里的汤水翻滚不停,几大块羊排开始往外冒油,锅边有一层白色的油沫。
“有才,肉好了!我就馋这一口,真说起来,我还是第三次吃羊肉呢!”陈有国夹起一块羊排放在武有才餐盘里。
刚出锅的羊排带着浓郁的肉香钻进武有才的鼻腔,他夹起羊排放嘴里又急忙吐出来,“唔,烫,烫。”
吐出羊排,顺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温水。
陈有国给自己夹了一块说道,“烫吧!这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人一急就容易干蠢事,当年你爷爷教我的道理。”
“陈叔,你现在咋和我家的老头子一样?喜欢拐弯抹角,说话也不直说。以前在大院还是你教我,看不惯就干!不能怂。这可是你的原话。”武有才吐槽一句,将羊排肉剔下来放在蘸料碗里。
“当年是打仗,现在不是喽!总要讲道理嘛!要是连道理都不讲,和乌合之众有什么区别?”陈有国嘴里嚼着羊肉,不觉得点点头说道,“吃肉才香啊!有才,你家老爷子说你也没错。这肉啊!现在不适合吃。咱俩找个小馆子,比来这踏实多了。”
“您这话我不乐意听,你也说肉香,又说不合适!好赖话全让你说了。”武有才嘴里嚼着羊排肉,埋怨陈有国说话太两面。
“真不合适,今年街道最近统计闲散人员数据,已经送走三批了。”陈有国拿起酒杯和武有才碰碰杯子,说起自己的工作有些忧愁。
“那正好嘛!你把纺织厂的粮食掏出来,刚好让这些人有粮食吃。一举两得,咱们这算不算打地主?”武有才眨眨眼,心里还是想找纺织厂麻烦。
“这地主可不是一个人,你要是把上千人的厂子当地主,那帮人能把你当地主打了。”陈有国皱眉劝了一句。
“那他们就是纺织厂里的地主,别的厂都欠账,凭啥他们有粮食?这就是地主。”武有才这歪理说的陈有国直皱眉。
这话的逻辑明显有问题,陈有国提高嗓子说了句,“有才,喝多了吧!这话可不能出去说,现在外面情况不太对,你可要谨言慎行啊!”
武有才喝了一杯酒,满不在乎的说道,“我说句实话怎么了?再说,我又没结婚,大不了关禁闭,老人家教导我们……”
“行了,行了,你这几句还是我教的。你也这么大了,该结婚了!你看秦月那丫头,刚又生一个小孩!人家比你还小几岁呢!”陈有才开始给武有才催婚。
“我也想啊!没有看对眼的。前几年,我看上的娄家那个丫头,我爷说是资本家,不是没成嘛!
陈叔你说,我找个好看的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城里除了那些大小姐,哪有好看的普通人家?”武有才喝了一口酒,眼里有些朦胧!他也老大不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