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痛，张有粮猛地起身，头磕在木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中院有几户人家开了灯，没两秒又都灭了。
张有粮磕了头，整个人躺在木凳下抱着头哀嚎，“嘶，我的头！我的手！”
张有粮那双堆满老茧的手上有两道凹陷，他摸了摸手指被咬的位置，以为是蛇，慌忙的爬出亭子。
院里黑漆漆的一片，他也看不清手的印子，只能硬着头皮走到贾家门口，在地上摸到没烧完的红蜡烛，他哆哆嗦嗦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根火柴，迟啦一声洋火点着后，借着光将蜡烛点燃。
红色的蜡烛，将贾家的房门照射的昏黄一片！
张有粮急忙伸出手指去看凹陷位置。只见那处手指有两道细小的牙印，因为厚茧保护，
张有粮盯着那道牙印看了许久，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耳朵位置也有一道牙印，因为这位置太软，那老鼠不敢太过用力，没使劲咬。
大半夜里，张有粮呆愣的看着那道牙印坐在贾家门口发呆！一道风吹过，带着蜡烛摇晃了两下。张有粮打了一个冷颤，急忙扣起两支蜡烛向亭子里走去。
两只蜡烛都还有一节指头那么长！张有粮准备放在他的临时小窝里。老头这会儿心中非常慌乱，连进窝的时候都要用蜡烛照着才敢进去。
来回折腾了许久，张有粮也没了睡意，他瞪着眼睛，躺在窝里没动弹。那两支蜡烛被他熄灭后放在怀里装着。
贾家屋里，贾东旭耐心的等了半个小时，终于小亭子的张有粮又睡了过去。
还是刚才的节奏，这次两只老鼠都咬的手！
又一声惨叫在中院响起！这一次张有粮还是撞了一头包。老头连窝都没出，他身上盖着被子，侧躺着点燃一支蜡烛，这次手上多了两道牙印。
张有粮越看越像老鼠咬的！想起贾张氏走时候的交代，他心里越发毛躁。这一次老头更能熬了，贾东旭足足等了一个小时，连天上的乌云都散开了！
第三波直接去了四只老鼠！
这一次张有粮学乖了！他直接蜷着身子嚎了一嗓子。张有粮被咬的恼火，爬起身子正准备走出小亭子！他看到了贾家门口有几道动物的脚印！密密麻麻的脚印从亭子出口延伸到贾家门口！
磨了这么多次，贾东旭估计也差不多了！他传音让小九爬出房门！
站在贾家门口的张有粮，亲眼看到一只灰白色的老鼠从贾家屋里爬出，站在贾家的门槛上，借着月光，还能看到直立老鼠的白胡须。
张有粮正发愣，那直立的老鼠吱吱两声，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张有粮的脑海中响起，“张有粮，你冒犯我弟子，该当何罪？”
张有粮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坐在地上不敢说话。
“你该当何罪？”那老鼠又叽叽两声，在张有粮的脑海中就是在问罪。
老头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见过这种场景，他两眼一闭身子一躺，打算装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