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门关上的瞬间，顾夜辞摸着下巴笑了笑
“喂，这裤子是不是太长了？”
苏浅月扒着试衣间门缝往外看，裤脚堆在地上像团抹布
“还好啊，不算很长吧”
“好看吗？”
“好看”
“你敷衍谁呢？”
苏浅月扒着门框往外瞪他，卡其色裤脚确实堆在地上，像团没叠的被子
她伸手去拽裤脚，却没站稳，踉跄着撞在门板上，发出 “咚” 的一声
顾夜辞两步跨过去扶她，掌心刚碰到她胳膊，就被甩开：“别碰我，笨死了”
话虽如此，却没再躲，任由他搂着自己，弯腰去卷裤脚
他的指腹蹭过她脚踝时，苏浅月猛地缩脚，带得试衣间的门 “哐当” 撞上墙
“痒！”
她凶巴巴地瞪着顾夜辞，耳朵却红得快要滴血
顾夜辞又笑了笑，将裤脚塞进她的鞋里，再鞋跟处堆叠了起来
“这样就不长了” 他拍了拍鞋跟处的布料“你看，像不像你家毛里球偷藏的毛线团？”
“你才是猫！” 苏浅月伸手去拧他胳膊，却被他反手抓住手腕往试衣间外带
路过货架时，她的鞋跟勾住挂衣服的铁架，带落了两件 t 恤，哗啦啦地响
“祖宗，慢点” 顾夜辞弯腰捡衣服，余光瞥见她抿着嘴笑
“谁闹了！” 苏浅月立刻站直，却在他转身时，偷偷踢了下他脚后跟
.......
等待着苏浅月换回自己的衣服，手里拿着刚刚试的那一件衣服和裤子出来
顾夜辞直接从她手中把它们抢过放在自己手臂上
“买了”
“谁要你买了？”
苏浅月伸手去抢，指尖碰到他手背，像触到发烫的暖气片，猛地缩了回去
“我自己有钱”
“知道你有钱，你下次请回我就行了”
顾夜辞直接准备带着她把衣服拿到前台去付钱
“毕竟某人昨天在医院还抱着我胳膊哭鼻子呢”
“你胡说！”
苏浅月的声音陡然拔高，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捏住手腕
两人拉扯着往前台走，她的马尾辫扫过他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前台收银的女性，是这家店的店长
扫码支付时看着眼前的一男一女笑着说
“小姑娘穿这一身真好看，小伙子眼光不错”
“谁跟他……”
苏浅月的话被顾夜辞塞过来的袋子打断，他付完钱就把装着衣服的袋子往她怀里一塞
“走了，给老苏点外卖去，再晚得饿麻了”
苏浅月跟在他身后，手指戳了戳袋子里的新衣服，突然说
“顾夜辞，你眼光其实还行”
“哈哈哈，当然了，你也不看我是谁”
路过旁边童装店时，顾夜辞突然停住，指着门口挂着的那件印着小熊的短袖
“这件跟你身上那件洗发白的好像，买件新的？”
“你把我当小孩呢？”
苏浅月一看是童装区，对着顾夜辞翻了个白眼，默默跟上了顾夜辞的脚步
时不时把购物袋往怀里紧了紧，像怕被人抢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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