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大事与我们姑娘家何干?”移光没容范蠡说完,就抢白他。
范蠡无言以对。
“我不管什么大事、小事的,只要她走,我就带着妹妹们跟着去。”移光倔强地重复着。
范蠡抚摸着妹妹的秀发,意味深长地说:“小妹,哥怎么舍得你。”
“既然能舍得她,就应该舍得我。我也不管上哪里去,刀山火海又如何!”
“小妹,哥已经打算好了,不久就给你与旋波……”
“还是先想好你自己的事吧。”移光打断他,还觉得不够解气,又说:
“虚情假意,伪君子!”
一句话戳痛了范蠡的内心深处,刺激了他自尊的神经,板起面孔:“不得无礼乱言。”
“哼!”移光仍旧不服气地哼了一声,说:“负心人!我再说一遍,送她走,我就跟着去!”说完甩头就走,气鼓鼓地出了门。
“大哥,小妹说得出就做得到。你也别委屈自己了,送了美女去,就能打胜仗吗?”专成声若洪钟地说。
范蠡白了他一眼说。
专成仍有些不服气,说:“打仗靠男人,把个弱女子抬出来算什么本事!”
庸民慌忙打圆场:“此事、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移光走后,范蠡的内心陷入了痛苦与矛盾之中,妹妹说的“虚情假意,伪君子”七个字,不停地撞击着自己的心扉。
“郑旦也这样说过我,我能算做‘伪君子’吗?”范蠡自问。
范蠡这种难言的感觉,如同整个人都浸泡在粘稠的液体里浸泡着,浮不上,更沉不下去,动得,行不得——就只有这种单独的切实的感觉。
“兄弟和妹妹怎么会明白,事情到了这个份上,即使迎娶了西施,也无法阻止吴王夫差的索要。”范蠡堕入无比的之中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