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整天看小六养猫,怎么也没有那份耐心,总想起以往的事情来。”
追月笑而不言,拽了一把正想反唇相讥的驰原。
移光强忍笑颜说:
“四妹去厨役那里,拿些上好的酒食,端到这;五妹招呼侍女抬摆桌案,就放到这里;六妹,你去找来酒具什么的来。”
西施看着妹妹们嘻嘻呵呵地忙活,心中却泛起一阵心酸:
“若不是随我进宫来,这些出色的妹妹,早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了,比这里更自由更舒适。”
一会儿,姐妹六人就挤在一起,踏宫、驾风没有用玉卮,就能把酒樽碰得叮当作响,驾风还故意逗引驰原,“小六,你的猫妹妹大闹中宫,也应该给它留个座啊。”
“留个座,它就先叨你一抓,就你五姐对它不好。竟说我,姐还养过狗呢,噷。”驰原回应驾风。
踏宫乐呵呵地说:“老大,这样饮酒没趣,要不咱们破例行个酒令。嗯——每人讲个可乐的事,不可乐的罚酒,怎么样啊?”
“我来讲,我来讲。”驰原抢着说,紧接着就看到踏宫、驾风的四只白眼,移光、追月含笑不语。
驰原嚷到:“姐姐,你看她俩又欺负我。”
“好了,就从六妹开始讲。”西施抚摸着驰原的后背说。
“我讲一个咱们师傅的事。”驰原扬扬头得意地说:“噷,你俩听到过吗?”
踏宫、驾风双双摇头,齐声说:“你就说吧,说的不乐,就要罚酒。”
驰原还了一个白眼,一本正经地说开了:
“咱们师傅啊,自小就定了一门亲,十几岁时,男方就要娶她过去,可是啊,师傅早就听说那家男人是个呆傻之人,死活不肯嫁,央求哥哥探听一下。哥哥就去了,那家人说男人不傻,为了证明说得不假,就指着屋檐下避雨的男人说:‘如果是傻子,他怎么还知道避雨呢?’。哥哥走过去问:‘你是不是傻子啊?’。”说到这里,驰原忍不住先咯咯地笑起来。
姐妹们都一齐盯着她,踏宫故意抓住驰原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小六,小六,你是不是傻了啊?”
“去。”驰原忍住笑,继续说:
“男人对哥哥嘿嘿地笑了几声,指指天空瓮声瓮气地说:‘你才傻呢,这水还没热呢,你就洗,嘿嘿!我在等水热了哪’。”
姐妹们顾不得女人的优雅,前仰后合忘形地大笑起来,移光笑弯了腰,踏宫、驾风笑得直蹦,追月笑得趴在案上,西施也笑出了眼泪。
笑过好一阵后,移光嘘着气问:
“那么,后来呢?”
“后来呀,就不可乐了。师傅就逃了出来,从此拜师学艺了。”驰原说。
“什么事躲着我,还乐成这副样子?”
随着这句话轻飘飘的传来,门口出现了郑旦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