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回家!”杨蜜把叠好的衬衫压进行李箱,“戏都杀青了还住酒店?别忘了我们在上海有别墅的。”
她眼睛亮晶晶地拽他胳膊:“今晚就去露台看星星!吹着晚风躺在屋顶,多浪漫呀——哎呀动作快点儿!”
***
“年轻就得疯狂点,做些符合年纪的事。”
星光洒在露台的毛毯上,杨蜜仰头望着夜空轻笑,“等我们老了再回忆,多有意思!”
“所以这就是半夜十二点半拖我上天台的理由?”陈飞枕着手臂叹气。
但不得不承认,远离城市灯火的山区夜空确实美得惊人。那些闪烁的星子让他心里忽然静了下来。
修改后的
多年未曾仰望夜空的陈飞,此刻正躺在天台上凝视璀璨星河。啪!恼人的蚊子打断了他的思绪。稍等。他对身旁的杨蜜说完,起身下楼去取蚊帐。
不一会儿,他带着立式蚊帐回来。杨蜜盘腿坐在毯子上,笑嘻嘻地支起蚊帐,随即惬意地躺下,像只小猫般蹭来蹭去,最终依偎在男友身旁。亲爱的...她刚开口,陈飞就猜中了心思。
会着凉的。他轻捏她的鼻尖,柔声劝道,虽然六月上海很暖和,但昼夜温差...
我不管!杨蜜拽过他的胳膊当枕头,今晚就要睡这儿,反正不冷。
可是...
就不回!她倔强地昂起脖子,还霸道地宣布,你也不准回!反正接下来一个半月都是假期,我就要任性!
陈飞无奈地轻拍她屁股几下。就知道你最好啦!获胜的杨蜜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心满意足地窝进蚊帐。
夜风轻拂,暑气渐消。原本闹着看星星的杨蜜不知不觉睡着了。陈飞轻轻为她盖上薄被,继续眺望星空。爱人相伴,晚风明月,此刻他忽然希望时光停驻——重生以来,从未如此心安。
他长舒一口气,正要入睡时,熟睡的杨蜜却像有心灵感应般,钻进他怀里。
再次睁眼时,蜜蜜正钻进被窝环抱住他。陈飞轻手轻脚地拉起夏凉被裹住她,将人搂进臂弯合上眼帘。
远古星辰凝视着纱帐里相拥而眠的恋人,皎月也体贴地扯过云纱,将银辉悄悄收敛。
破晓时分。
蝉噪高树,鹤影松枝。
杨蜜在蝉鸣声中往男友胸膛埋了埋,闭着眼发出小猫似的哼哼:烦人......还没睡够呢,快去关窗嘛。
察觉胸膛传来闷笑,她顶着乱发又蹭了蹭:就再睡五分钟......求求你啦~
陈飞望着怀里耍赖的小树懒,俯身在那光洁额头落下轻吻。晨风裹着青草香涌入纱窗,他忽然惊觉——已经很久没留意过这样鲜活的清晨了。
六月的上海,早安。
***
马蹄踏碎草浪,杨蜜的红丝巾在风中翻飞。驾!你追不上我!她回头冲恋人扬起下巴,笑声惊起一群云雀。
陈飞催马紧随其后,忽然勒住缰绳。
等等——
年前她说拍《我是传奇》入戏太深,那些阴郁早该被草原的风吹散了。如今非要来学骑马,该不会是......
望着远处那个驾驭枣红马的身影,他忽然笑出声。原来小狐狸打着疗愈的旗号,实则是来圆草原梦的。
天际线将碧草与晴空缝成巨毯,杨蜜玩够后便蹭回他怀里。两匹马儿并辔徐行,她的后背贴着他起伏的胸膛,手里缰绳牵着另一匹温顺的母马。
在这片连烦恼都嫌渺小的天地间,只剩彼此的心跳与呼吸。
“风儿轻轻吹,沙儿紧紧随,相依相偎走天涯……”
杨蜜倚在陈飞怀中,迎着草原的清风放声歌唱。辽阔的天地间只有彼此,远处跟随的助理团队像移动的风景线,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总觉得我们占便宜了呢。”她忽然仰起脸,如愿获得一个轻吻后,指着身下的骏马嘀咕,“日租好几百的马,人家死活不肯收钱。”
原来马场女老板是陈飞的忠实粉丝。合影时姑娘激动得脸颊通红,却坚持免除全部费用。最终他们悄悄将钞票夹在了归还的马鞍袋里——偶像与粉丝的情谊珍贵,但生意归生意。
“下周带我去三亚好不好?”杨蜜忽然转身,发梢扫过恋人下颌,“想踩着浪花喝椰汁,还想吃现捞的龙虾。”
陈飞用鼻尖蹭了蹭她耳垂:“方向盘在你手里,我的大小姐。”
夕阳将两人共乘的身影拉得修长。马蹄踏着碎金般的余晖,慢慢走向炊烟升起的蒙古包。
离开时陈飞硬是把一千块钱塞给那名粉丝,这才给了对方一个告别拥抱。
坐在房车里,陈飞盘算着晚上回酒店后要给老宋打个电话——是时候商量演唱会的事了。
这段时间陈飞和杨蜜简直玩疯了,从草原策马到泰山观日,再到海边嬉戏。杨蜜那副撒欢的模样让陈飞恍然大悟:这丫头分明是假借调整心态的名义拉着花姐批准假期。
其实拍完《我是传奇》的头几天,陈飞确实需要调整状态。但杨蜜明知他早已恢复,后续行程根本就是她精心策划的旅行清单。这位新晋四小花旦显然预见到未来繁忙的工作,才抓紧最后机会任性一回。
不过也情有可原。相较于前世坎坷的星途,这一世在陈飞庇护下,她二十岁的青春确实该有些恣意妄为的资本。疯玩月余后,杨蜜终于收心准备专注事业——就当是献给青春的最后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