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自己的瘟疫一连,在至高天里这么久,也才勉强凑够这样的规模。
舰桥上的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纳垢的蛆虫,我们来玩玩吧。
龙渊的修士们,在你们面前的,是死亡守卫的军团之主泰丰斯,纳垢的先锋官,谁愿与他一战”
飞行申板上的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一个红莲军团的士兵站到了泰丰斯面前,
泰丰斯则是仔细观察著面前都敌人。
头盔的顏色、肩甲上的纹章,没有任何特色,与其他敌人也没有什么区別。
倒是装甲的盆领和手臂的装甲上有著一些標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参与挑战的修士注意,人数不限,但是不许使用链式反应,这艘船会归於龙渊战斗序列。”
话音刚落,又有两个身影来到了甲板中央。
“恬不知耻,毫无战士的荣誉”,泰丰斯暗骂道就在他准备示意战斗开始的时候,灵能疯狂示警,他向左一步闪身,脚下一道火舌冲天而起。
这就是烧蚀了自己兄弟的火焰吗
想不通,为何没有灵能波动
紧接著,敌人动了。
他们挥舞著禁军长矛一样的武器,配合嫻熟,招式简洁而高效。
但是就是这样简洁的招式,在他们手中却有几分优雅的美感。
不过这些战士太年轻了,一交手泰丰斯就知道他们的战斗经验並不多。
尤其是面对一位经歷了万古长战的瘟疫之主冠军,他们就像是新兵一样。
在死亡守卫中,这样的战士根本没资格使用终结者装甲。
但是接下来,让他血压升高的一幕出现了。
他身边的瘴气让那些战士染上了疫病,动作更慢了。
就在他准备终结他们的时候,一阵亮光闪过,那些敌人消失了。
没等泰丰斯喘一口气,又有新的敌人向他发起了攻击。
未知的紫色的火焰烧蚀著他的躯体,让他觉得自己灵魂仿佛都在燃烧。
但是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眼前这些敌人青涩而稚嫩,在他手下走不过一招。
渐渐的,他发现敌人能坚持的时间越来越长。
虽然这个时间是以秒来计算,
他可以听到观战的敌人窃窃私语,“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只是中了毒,没受伤。上次我坚持了两秒钟,这次我爭取多坚持两秒。
“你想得美,下一轮是我。”
泰丰斯觉得身上的痛苦都抵不过敌人对自己的侮辱,他们把自己当做了什么
新的一批敌人在即將被自己击杀以前,隨著光芒消散了。
但是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泰丰斯面前。
这个敌人的装甲与其他人看不出什么区別,
不过他的声音响起后,泰丰斯觉得周围的敌人都绷紧了身上的肌肉。
“你们在干什么我有没有和你们说过杀人不过头点地谁教你们这么折磨俘虏的”
楚墨冰冷的声音下蕴含著怒火。
赛维安踏出一步,“军团长,他还没投降呢。”
楚墨气息一滯,旋即展顏而笑,“早说没投降啊,你们继续——
哎不对,別玩了阿里格什要泊入轨道了,咱们得干正事了。
给你们三分钟,迅速解决战斗。”
说罢楚墨根本没理会泰丰斯,转头就要离去。
“军团长,要是你,要用多久拿下他”人群中一个年轻的修士问道。
楚墨笑了笑,“你这傢伙,戳领导上树是吧你就不怕影响仕途”
眾人一阵鬨笑。
楚墨看了看泰丰斯,笑著说道,“我说一个数,三十秒。
要是不行,就顺延啊。
还有这是谁放的火,先灭了。
这都燃起来了,整的我们和反派一样。“
飞行申板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泰丰斯並未理会敌人的话,隨著火焰的熄灭,慈父的力量修復著自己身上的伤口。
眼前的敌人竟然大言不惭的说要三十秒就战胜自己
看来他不懂死亡守卫,更不了解什么是瘟疫之主的先锋官。
死亡守卫拥有最为强韧的生命力,即使是人类最强剑士西吉斯蒙德,也不可能在三十秒战胜自己。
他口中不由得吟唱起在泰拉围城战中的歌谣。
就是那次对战西吉斯蒙德,他举行了一个盛大的祭祀仪式。
那些祭司的歌谣仿佛就在耳边。
“我们崛起。
混沌预言中的荣耀降临在我们和泰拉之上。
我们歌唱,我们周围的骸骨歌唱。
这座祭坛,將理葬著皇帝的户体,將被摆放出来用以分食。
我们飞升。
我们被八重祝福。
我们是泰丰斯。”
这是与敌人的第七场战斗,他感受到了慈父的目光。
他觉得身体正被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著。
不净为甲,不朽为酬。
是时候让眼前的敌人付出代价了。
用他的生命,献给瘟疫之主,献给逝去的战斗兄弟,为了死亡之主和死亡守卫的荣耀。
让泰丰斯困惑的是,面对著气息越来越强大的自己,眼前的敌人仿佛感受不到这些,
透过头盔的护目镜,他从敌人的视线中感受到了一丝兴奋—还有贪婪
不重要了,今日便是他的死期。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回到了泰拉围城之时,面对人类最强的剑士,他的灵与肉前所未有的强大。
“瘟疫之主,见证我!”
泰丰斯眼神一漂,挥动镰刀向敌人砍去。
紧接著,他难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臂,紧握著镰刀向地面跌落。
他身形一变,准备用身体衝撞敌人,但是发现双腿逝去了直觉。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地面跌落,余光看到敌人抖了抖手中禁军长矛一样的武器,关闭了分解立场。
“多少秒”楚墨扬了扬下巴,向旁边一个年轻修士问道。
修士慌忙合上了惊讶的张开的嘴,低头看了下计时器。
算上这几句话的功夫,计时器刚刚闪过了三秒的字眼。
“军团长,我们什么时候也能和你一样”
楚墨笑了笑,“放心吧,很快的。
咱们都是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当初你们比其他阿斯塔特的反应都慢一秒。
如今还不是和这个什么泰丰斯打的有来有回吗
这才多久啊。
下次遇到这样的敌人,条件允许就起手链式反应,直接蒸发。”
楚墨说罢,弯腰拎著脖子把泰丰斯提了起来。
“思集,传个仁慈之套过来,这玩意可不能让他死了。”
泰丰斯仿佛现在还没有反应过来,依然呆呆的看著地上自己的手臂和镰刀。
怎么可能,自己是瘟疫之主的先锋官,亿万人类世界的毁灭者,万载以来击杀的战团冠军不计其数。
刚才发生了什么
楚墨捏著泰丰斯的头转了过来,“別看了,屁股在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