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见·决战八滩
一>、见·盐阜烽火红,喋血情更浓,苏北反“扫荡”决战日军
一九四三年二月中旬的苏北平原,春寒尚未褪尽,日伪军的铁蹄已踏碎了盐阜地区的宁静。日军纠集万余人主力,裹挟九千余名伪军,兵分多路扑向阜宁及周边抗日根据地——他们妄图以“铁壁合围”的战术,一举歼灭苏北新四军主力,掐断华中敌后抗战的重要枢纽。彼时,陆沉独立旅、宋清率领的闪电小队与尖刀小队,正与谢振华的二十四团并肩驻守在阜宁以西,一场关乎苏北抗战局势的反“扫荡”斗争,就此拉开序幕。
二>、见·反“扫荡”周旋:机动战术下的日伪“扑空记”
中旬,日伪军的“扫荡”来得凶狠而密集。日军凭借坦克、重炮与汽艇的优势,对盐阜根据地展开“梳篦式”搜索:白天,飞机低空轰炸,重炮轰击村落;夜晚,汽艇在河汊巡逻,伪军在集镇烧杀抢掠,妄图逼迫新四军主力与其正面决战。
面对强敌,陆沉与谢振华迅速制定“避实击虚、灵活机动”的战术。他们没有与日伪军硬拼,而是将主力部队化整为零,分散到芦苇荡、滩涂地与村落间——日军重兵进攻甲地,新四军便悄悄转移至乙地;日伪军在集镇布下埋伏,战士们则绕到敌后,破坏其交通线与粮道。
宋清的闪电小队和尖刀小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反“扫荡”的“尖刀”。小队队员们个个精通侦察与突袭,常常穿着伪军服装,混进日伪据点周边,摸清兵力布防后,再趁夜偷袭:有时炸毁日军的弹药库,有时剪断其通讯线路,有时还会在日伪军的粮车里埋下“定时炸弹”。
一次,陆沉获悉日军一支运输队将途经射阳河沿岸,宋清立刻带着闪电小队和尖刀小队队员在河边芦苇荡设伏,待运输队靠近,队员们先用手榴弹炸毁带头的汽艇,再用机枪扫射,不到半小时就缴获了满满三车粮食与药品,而日军后续援兵赶到时,只看到燃烧的汽艇与空荡荡的河道。
闪电小队和尖刀小队则与谢振华的二十四团配合,负责掩护百姓转移。他们在村落间搭建“假阵地”:用稻草人穿上军装,架起木头做的“机枪”,再在周围撒上鞭炮,每当日伪军靠近,就点燃鞭炮模拟枪声,吸引敌人火力,为百姓转移争取时间。
有一次,日军一个中队朝着“假阵地”猛攻了两个小时,才发现是“竹篮打水”,而此时,附近三个村落的百姓早已安全转移到了芦苇荡深处。 这样的周旋持续了一个多月。日伪军在盐阜地区转来转去,却始终找不到新四军主力,反而处处遭袭:粮道被断、据点被断、通讯被扰,士兵们疲于奔命,士气日渐低落。
三月中旬,眼看“扫荡”目标落空,又担心后方据点不稳,日伪军不得不下令撤退——这场反“扫荡”斗争,新四军以最小的代价,粉碎了日军的阴谋,也为后续的据点攻坚战积累了信心。
三>、见·陈集前奏:外围阻击下的“歼灭预演”
日伪军主力撤退后,苏北新四军立刻转入反攻。陆沉与谢振华接到师部命令:趁敌立足未稳,攻占阜宁城西的陈集据点——该据点由日军一个小队与伪军一个连驻守,是日军连接阜宁与淮安的重要交通节点,拔除它,就能切断日军在盐阜地区的横向联系。
战斗部署迅速展开:谢振华率领二十四团担任外围阻击,负责拦截从阜宁方向赶来的日军援兵;陆沉则协调独立旅与盐阜军分区部队,主攻陈集据点;宋清的闪电小队与尖刀小队,负责潜入据点内部,破坏日军的火力点。
三月下旬的一个深夜,主攻部队悄悄摸到陈集据点外围。据点的日军刚经历“扫荡”回撤,戒备松懈,还在忙着修补被反“扫荡”期间破坏的碉堡。宋清带着闪电小队队员,借着夜色,攀爬上据点东侧的围墙,用匕首解决了哨兵后,悄悄摸进日军的机枪阵地——他们拧掉机枪的撞针,又在弹药箱里塞了几颗“土炸弹”,才悄悄撤离。
凌晨三时,总攻信号弹升空。主攻部队的迫击炮率先开火,将据点的碉堡炸塌了好几座;战士们借着炮火掩护,冲进据点,与日伪军展开巷战。此时,阜宁的日军援兵果然赶来,却被谢振华的二十四团拦在了陈集以东的公路上。
二十四团的战士们早已挖好了战壕,架起了重机枪,日军一次次冲锋,都被密集的火力打了回去,直到陈集据点的枪声停了,援兵也没能前进一步。这场战斗,新四军击毙日军中队长以下八十余人,歼灭伪军百余人,顺利收复陈集。
而陈集战斗的胜利,不仅锻炼了部队的协同作战能力,更让陆沉与谢振华摸清了日军的防御弱点——这为不久后的八滩战斗,埋下了胜利的伏笔。
四>、见·八滩急令:趁敌未稳的“夜袭计划”
陈集战斗结束没过多久,新的敌情传来:二十八日,日军山本中队纠集二百余名伪军,占领了阜宁县东北的八滩集镇(今属江苏滨海)。八滩地处射阳河下游,是盐阜地区的“鱼米之乡”,更是新四军通往苏北沿海的重要通道——日军在此建立据点,不仅想控制当地的粮食与盐业资源,更妄图从政治、军事、经济上“扼死”苏北新四军。
第二天下午,陆沉与谢振华的指挥所里,师部的电报被紧急译出:“趁敌落脚未稳,先下手为强,于次日夜晚拔除八滩据点,歼灭守敌,务必在天亮前结束战斗!”电报里的“天亮前结束”,是师部基于情报作出的判断——八滩周边的日军据点可能在天亮后派兵增援,拖延下去,战局将变得不利。
临时指挥所设在西距八滩半里地的一座小民房里,泥墙上挂着八滩的简易地图。陆沉用红笔圈出日军的三个核心据点:“山本中队的主力住在镇中心的三个大院里,伪军则分散在镇口的碉堡和街巷里。
咱们用‘四面合击’的战术:一营打伪军,二营连配合闪电、尖刀小队主攻日军中队部,剩下的部队负责在外围警戒,防止敌人逃跑。”谢振华补充道:“日军的报话机和电台必须先毁掉,不然他们会呼叫援兵。这个任务,还得靠宋清的小队。”宋清立刻站起身:“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当天傍晚,部队开始悄悄向八滩集结。战士们穿着单衣,踩着泥泞的土路,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闪电小队的队员们则提前出发,摸进八滩镇外围,确认日军的岗哨位置与换岗时间。晚九时,各部队全部到位,将八滩镇团团围住——镇里的日伪军还在忙着搭建工事,丝毫没察觉死神已经逼近。
五>、见·夜战八滩:从街巷厮杀到火攻歼敌
晚九时三十分,一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谢振华的命令通过号声传遍各部队,八滩战斗正式打响!负责攻打伪军的一营率先行动。战士们从镇北发起冲锋,伪军的碉堡刚架起机枪,就被一营的迫击炮炸塌了半边;街巷里的伪军见势不妙,有的扔下枪就跑,有的躲在民房里顽抗。
一营的战士们逐屋搜索,遇到抵抗就扔手榴弹,不到二十分钟,就歼灭了大部分伪军,残部狼狈地朝着镇外逃窜,却被外围警戒的部队全部俘虏。
与此同时,宋清带着闪电小队、尖刀小队,与二营组成“突击组”,像一把利剑直插镇中心的日军中队部。中队部的日军反应过来时,突击组已经冲到了院门口——队员们用炸药包炸开大门,冲进院子,朝着报话机和电台所在的房间猛冲。
日军想保护通讯设备,却被队员们的机枪压制得抬不起头;宋清趁机冲进去,一脚踢翻电台,又用匕首割断报话机的线路。失去了通讯能力的日军,只得放出十几只军用信鸽向外求援,可信鸽刚飞上天,就被外围的战士们用步枪击落了好几只。
歼灭了伪军、摧毁了通讯设备后,陆沉将指挥所移到了镇东距日军核心据点不足三百米的一条堆堤上。此时,日军全部退守到镇中心的几个大院里,战斗进入最艰难的阶段——大院的围墙又高又厚,日军在墙上挖了射击孔,架着重机枪,战士们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代价。
陆沉拿着望远镜,看着战士们一次次冲锋,又一次次被火力压回来,心里揪得慌。“得想办法靠近围墙!”他对身边的参谋长单桐林说。很快,战士们找来几架梯子,顶着日军的子弹,想爬上围墙,可刚爬了一半,就被日军的手榴弹炸了下来。
二营副营长见状,亲自带着一个班的战士冲锋,刚冲到围墙下,就被一颗子弹击中胸膛,壮烈牺牲;紧接着,一营营长也在指挥战斗时身负重伤,被抬下了战场。
此时,天已渐渐泛起鱼肚白——离师部要求的“天亮前结束战斗”越来越近,而日军的援兵随时可能到来。陆沉与谢振华对视一眼,都明白:必须用“狠招”了。“火攻!”谢振华咬着牙说,“尽量避开民房,只烧日军的大院!”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找来煤油,浇在棉花球和柴草上;有的把引火物绑在手榴弹后面,有的绑在长竹竿上。随着一声令下,无数燃烧的“火弹”飞向日军的大院——棉花球粘在围墙上,柴草落在院子里,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大院里的日军被火包围,惨叫着四处逃窜,有的想从大门冲出来,却被新四军的两挺重机枪死死封住;有的想从围墙缺口逃跑,刚跳下来就被战士们俘虏。
“里面火烧,外面枪打,打得鬼子鬼叫狼嚎!”
六>、见·决战与胜利:血染的军旗与八滩的新生
天亮时,日军驻守的三个大院已烧成一片灰烬。只剩下几十几个日军士兵,趁着混乱,推倒西北角的围墙,朝着镇外的射阳河方向逃窜。谢振华见状,不顾身上的疲惫,带着警卫员就追了上去——他知道,必须全歼残敌,不然这些日军逃回据点,还会再来祸害百姓。
可刚追出没多远,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谢振华只觉得右肩中弹,身子一歪,重重地跌倒在地。警卫员赶紧冲过去,只见他的右肩鲜血直流,浸透了半边军服。“首长,您受伤了!”警卫员急得快哭了。谢振华却咬着牙,挣扎着站起来,从警卫员手里拿过步枪,朝着逃跑的日军开枪:“别管我,先抓鬼子!”
战士们见首长受伤,士气更盛,纷纷朝着残敌追去。没过多久,逃跑的几十几个日军就被全部歼灭,无一漏网。当最后一声枪响停住时,八滩镇的上空已升起了朝阳。战士们站在满是硝烟的街巷里,互相搀扶着,脸上满是疲惫,却难掩胜利的喜悦。
这场战斗,新四军击毙日军山本中队长以下百余人,歼灭伪军一个大队,彻底摧毁了八滩据点,缴获了重机枪三挺、步枪百余支、弹药数千发——八滩,终于重新回到了人民手中。
百姓们从躲藏的芦苇荡和地窖里走出来,看到镇里的日伪军被消灭,纷纷围上来,给战士们送水、送干粮。一位老大娘拉着陆沉的手,抹着眼泪说:“同志,谢谢你们啊!鬼子在这儿的时候,抢我们的粮食,烧我们的房子,现在好了,你们把鬼子打跑了,我们能回家过日子了!”
陆沉看着百姓们的笑脸,又看了看身边牺牲的战士遗体,心里满是沉重与坚定。他对战士们说:“咱们的战士是英勇的,他们用生命保卫了家乡,守住了根据地。八滩战斗的胜利,不仅打退了日军的嚣张气焰,更让苏北的百姓看到,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打不赢的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