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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蚀瓦砾下的生机(2 / 2)

地下室里,陆沉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能想象到小兰独自面对一群伪军的场景,忍不住想站起来冲出去,却被老方丈死死按住。“同志,不能冲动!” 老方丈的声音压得极低,“小兰姑娘机灵,她知道怎么脱身,咱们出去只会添乱!”

二>、见·陈氏智斗王二麻子

果然,没过多久,地面上的枪声渐渐远了。小兰趁着伪军分散搜索的间隙,绕到废墟西侧的芦苇荡,那里藏着她和小陈早就准备好的小船。她回头望了一眼老槐树的方向,确认没人跟来,才钻进芦苇荡,朝着蟒蛇河的方向划去 —— 她要去通知小陈,伪军已经发现踪迹,得赶紧想办法转移陆沉。

而此时的废墟里,王二麻子搜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找到,只在臭水沟里发现了张三腿的尸体。“妈的,让那女的跑了!”他气得一脚踹在板车上,却突然注意到车底的泥土里,混着几根新鲜的草药 —— 那是昨晚小兰为了给陆沉敷伤口,从地下室带出来的。

“不对!”王二麻子突然反应过来,“这附近肯定有藏人的地方!给我仔细搜,尤其是那些能藏人的瓦砾堆!”伪军们立刻围向老槐树,有人蹲下身,开始扒门板下的枯草。

地下室里,气氛瞬间凝固。住持悄悄摸到墙角,那里藏着一把用来劈柴的斧头,他紧紧握在手里,眼神里满是决绝。老方丈则将陆沉往墙角推了推,自己挡在前面,嘴里低声念着佛经,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侵犯的凛然。

就在伪军的手快要碰到门板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枪声 —— 是小陈!他按照约定,在据点附近放了几枪,故意引开伪军。“队长!不好了!据点那边好像出事了!”一个伪军慌慌张张地跑过来,手里的枪都在发抖。王二麻子心里一紧,也顾不上搜捕,骂骂咧咧地指挥伪军撤退:“妈的,先回据点!等老子处理完那边的事,再来收拾这群共军!”

脚步声渐渐远去,废墟终于恢复了寂静。地下室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冷汗早已浸透了衣衫。老方丈摸索着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小陈和小兰姑娘,是在用命保护咱们啊。”老方丈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陆沉身上,“同志,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将来多杀鬼子,才对得起他们的付出。”

陆沉点点头,眼眶发热。他靠在墙角,听着头顶上传来的风声,心里暗暗发誓:等伤好了,一定要找到小陈兄妹,和他们一起,把这些祸害百姓的伪军和鬼子,一个个都赶出盐阜大地。而此刻的净居禅寺,虽断壁残垣,却因这份军民同心的守护,在战火中绽放出最动人的光芒。

三十七、见·枪声惊魂

见·王二麻子的反扑闹剧

清冷飘雪的寒夜,盐阜平原的风裹着碎雪,刮在伪军们的脸上像刀子割。王二麻子的脑袋还在淌血,被两个伪军架着胳膊,一瘸一拐地往据点挪 —— 刚才净居禅寺搜捕无果,还被不知哪儿来的冷枪吓出一身冷汗,他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可刚走了一半路程,他突然停住脚步,三角眼猛地瞪圆,粗糙的手一把推开身边的伪军:“不对!不对劲!”

身后的伪军们面面相觑,有个胆小的忍不住嘀咕:“队长,咱们还是回据点吧?”“回个屁!”王二麻子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赶紧回净居禅寺!要是让共军跑了,咱们都得被皇军扒皮!”一群伪军慌慌张张地调转方向,拖着枪往回赶,脚步比来时快了一倍,仿佛身后有鬼魂在追。

“队长,咋了?”一个瘦高个伪军凑过来,缩着脖子问。王二麻子往据点方向望了望,夜色里只有几盏昏黄的灯。“连半点枪声都没有,刚才引我们撤退的‘据点枪响’,就是个幌子,妈的!我们刚才中了调虎离山计了!”他突然跳脚,声音尖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是共军故意放枪引我们走,好救藏在禅寺里的人!快,晚了人就跑了!”

伪军们刚松下来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一个个骂骂咧咧地调转方向,拖着枪往净居禅寺赶。雪地里的脚印乱成一团,有的伪军走得急,差点摔进路边的沟里,嘴里还不忘抱怨:“这破差事,早晚把命丢在这儿!”

可没走多远,“呯 ——”一声清脆的枪响突然划破夜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伪军像被抽了脊梁骨,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胸口的鲜血很快渗进积雪,晕开一片暗红。“卧倒!快卧倒!”王二麻子反应极快,一头扎进路边的雪堆里,冷得刺骨的雪钻进衣领,他却顾不上冷,两只三角眼在雪缝里乱转,手里的枪抖个不停,“谁?谁在开枪?给老子出来!”

雪地里一片死寂,只有风刮过枯草的 “呜呜”声。伪军们趴在雪地里,大气不敢喘,有的甚至把头埋进雪堆里,连眼睛都不敢露。过了好一会儿,见没再听到枪声,王二麻子才咬牙骂道:“妈的,耍老子玩呢?肯定是哪个不长眼的猎户,赶紧走!别耽误了正事!”

一个矮胖的伪军哆哆嗦嗦地刚要起身,“呯 ——”第二声枪响又响了!这次子弹没打在要害,却精准地钻进了他的屁股里。“哎哟!我的屁股!”那伪军惨叫着滚倒在雪地里,手捂着伤口,鲜血顺着指缝往外流,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在那边!给我追!”王二麻子顺着枪声方向一指,三角眼里满是怒火。

伪军们端着枪,猫着腰往土坡后冲,可跑过去一看,只有几根被风吹得摇晃的芦苇,连个人影都没有,雪地上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仿佛刚才的枪声是幻觉。

“人呢?刚才明明在这儿!”一个伪军挠着头,怎么连个脚印度没有,他满脸疑惑。王二麻子气得直跺脚,刚想骂人,却突然觉得大腿一热 ——“呯!” 第三声枪响了!子弹穿透他的棉裤,钻进大腿肉里,疼得他 “嗷”一声叫出来,一屁股坐在雪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积雪。

“队长!您中枪了!”旁边的伪军赶紧扑过来,想给他包扎。王二麻子却一把推开他,捂着腿在雪地里打滚,嘴里还不忘嘶吼:“起来!都给我起来追!他就一个人,还能飞了不成?今天抓不到他,咱们都别想活!”

伪军们硬着头皮爬起来,在土坡附近搜了个底朝天 —— 雪堆里、芦苇丛、断墙后,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可就是找不到开枪的人。天色越来越暗,风雪也越来越大,有的伪军冻得直打哆嗦,有的偷偷往队伍后面缩,显然没了搜捕的心思。

王二麻子看着手下们那副熊样,又看了看自己流血的大腿,知道再搜下去也是白费功夫,说不定还得再挨冷枪。

他咬着牙,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撤!先回据点疗伤!明天老子带一个连来,把这破地方翻过来,就不信抓不到这群共军!”

伪军们如蒙大赦,架起王二麻子,连滚带爬地往据点赶。雪地里,只留下几具冰冷的尸体和杂乱的脚印,还有远处芦苇丛里,两双注视着他们远去的眼睛 —— 小陈收起步枪,对着身后的小兰比了个“安全”的手势,两人趁着夜色,背着枪悄悄往净居禅寺的方向摸去。刚才那三枪,不仅打退了伪军,更给陆沉的转移争取了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