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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蚀挥师北上(1 / 2)

十七、见·挥师北上

一>、见·苏北冬晨:没有锣鼓的送别

一九四五年十二月底的苏北,寒风卷着碎雪,扫过光秃秃的白杨树,也吹红了路边百姓的脸颊。天还没亮透,高邮城外的土路两旁就挤满了人 —— 有裹着补丁棉袄的老人,有抱着孩子的妇人,还有提着布口袋的少年,他们都是来送陆沉、宋清所部北上的乡亲。

没有锣鼓喧天,没有鲜花簇拥,只有寒风吹过树梢的“呜呜”声,和百姓们压着哽咽的低语。陆沉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肩上挎着那支陪他走过无数战场的步枪,枪托上还缠着百姓前些天给的蓝布条。他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想起半年前在邵伯战役中,是这些乡亲连夜帮部队挖战壕、送弹药,如今要告别,心里像压了块暖乎乎的棉花,又沉又软。

“陆师长,拿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娘挤到队伍前,颤巍巍地递过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红薯,“路上冷,揣怀里暖着,饿了就吃。” 陆沉连忙摆手:“大娘,您留着自己吃,我们有干粮。”可老大娘不由分说,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布包塞进他的口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拿着!你们为我们打鬼子,这点东西算啥?不吃,大娘心里不安!”

旁边的宋清也被乡亲们围着。一位抱着孩子的妇人,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几个白面馒头——这在当时的苏北,是过年才能吃上的稀罕物。“宋队长,这馒头您带着,给战士们分着吃。”妇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我男人去年跟着部队打鬼子,没回来,你们活着,就是我们的指望啊!”宋清看着妇人通红的眼睛,接过油纸包时,指尖触到妇人冰凉的手,心里一阵发酸,只能重重点头:“大嫂,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的,早日报捷!”

二>、见·行囊里的心意:塞不完的牵挂

队伍慢慢向北挪动,百姓们也跟着往前走,像一串扯不断的线。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手里提着个小竹篮,里面是几个米饭团,还有一小块用盐腌过的熟咸肉。他追上队伍末尾的小战士,踮着脚把竹篮递过去:“哥,我娘煮的咸肉,你带着!我长大了也要参军,跟你们一起打胜仗!”小战士看着少年冻得发紫的耳朵,想把竹篮推回去,可少年一扭头就跑,边跑边喊:“你不收,我就跟着队伍走!” 小战士没办法,只能把竹篮抱在怀里,眼眶热得发烫。

陆沉走在队伍前面,口袋里被塞满了东西 —— 左边是老大娘的红薯,右边是一位大爷塞的炒黄豆,还有个小姑娘偷偷放在他枪套上的野山楂,冻得硬邦邦的,却透着甜。他回头望,只见百姓们还站在原地,挥着冻得通红的手,有的老人抹着眼泪,有的妇人抱着孩子挥手,直到部队的身影被远处的树林挡住,再也看不见。

“师长,您看。”身边的通信员指着战士们的口袋,忍不住笑了——每个人的口袋都鼓鼓囊囊的,有的塞着红薯,有的揣着馒头,还有的背着百姓给的布鞋。这些东西,没有一样是贵重的,却比任何珍宝都让人心里暖和。陆沉点点头,声音有些沙哑:“都是乡亲们的心意,咱们得记着。等打完仗,一定要回来,帮他们把日子过好。”

三>、见·淮阴城外:征途上的阻碍

队伍走了三天,来到淮阴城外。原本平坦的土路,到了这里突然变得崎岖,路边的树林里隐约能看到敌军工事的影子——国民党军队与日伪军已在淮阴布防,挡住了北上的去路。陆沉和宋清站在一处高坡上,望着远处的敌军阵地,眉头渐渐皱起。

“怎么又被国民党日伪军占领了?看来,又得在这里再打一场硬仗了。”宋清掏出地图,指着淮阴城的方位,“敌军依托城墙构筑了防线,还有铁丝网和碉堡,硬攻怕是要吃亏。”陆沉摸了摸口袋里还温热的红薯,想起苏北百姓送别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劲:“不管多难,咱们都得过去。乡亲们还等着咱们的消息,不能让他们失望。”

寒风又起,吹得军旗猎猎作响。战士们站在坡下,手里紧握着枪,口袋里的红薯、馒头硌着腰,却像是给了他们无穷的力量。他们知道,这场仗,不仅是为了北上的任务,更是为了不辜负苏北百姓的牵挂 —— 那些塞在口袋里的食物,是心意,更是沉甸甸的信任,无论遇到多大的阻碍,都要带着这份信任,继续向前走。

十八、见·淮阴破铁桶

一>、见·铁桶围城,炮火难撼敌垒坚

一九四六年元月淮阴城的晨雾里,总裹着股冰冷的金属味。陆沉趴在前沿阵地的土坡后,望远镜里,日军的工事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混凝土碉堡顺着城墙往外延伸,五六公里的范围内,明暗堡交错,铁丝网层层缠绕,连田埂下都藏着反坦克壕沟,重型机枪的枪口在雾中闪着冷光。

更棘手的是,国民党军队与日伪军的复合式立体架构:地面有坦克巡逻,半空有侦察机盘旋,地下还挖了交通壕,兵力能在各阵地间快速调洞。“师长,三团又攻上来了!”通讯员猫着腰跑过来,头盔上沾着泥浆,“日伪军的暗堡太隐蔽,弟兄们冲了三次,都被压在开阔地里,伤亡不小!”陆沉放下望远镜,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我们的重炮到哪里了?”“还没消息!”通讯员无奈的说了句。

这五天,部队试过正面攻坚——王虎带着国军弟兄扛着梯子冲碉堡,却被日伪军的重机枪扫得抬不起头;也试过迂回巧夺——宋清带着闪电小队想从侧翼的芦苇荡绕进去,却撞上了鬼子的伏兵,激战半天只拔掉两个小暗堡。昨晚,国军还派飞机轰炸了我军阵地,帐篷被炸塌,粮袋被引燃,战士们只能在弹坑里躲避,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他娘的!”陆沉狠狠捶了下土坡,泥土里混着的弹片硌得手生疼,“这铁桶阵,硬冲不行,绕也绕不开,难道真要困死在这儿?”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轰鸣声——是总部调来的重炮!六门崭新的重炮在牵引车的拉动下,缓缓驶进阵地,炮身闪着油亮的光泽,后面还跟着装满炮弹的卡车。同时赶来的,还有后勤队送来的消息:“陆师长,总部说这六门重炮归您指挥,还让咱们把之前缴获的八门山炮也都调过来,务必撕开日伪军淮阴防线,继续北上与第三师汇合!”

陆沉眼睛一亮,立刻召集各团、营、连长开会。作战地图前,他用红笔圈出日伪军的核心火力点:“日伪军的工事再硬,也扛不住咱们这些重炮!今晚,先用重炮轰掉他们的明堡和炮兵阵地;同时,宋清、李大山带二团,连夜突击日伪军的左翼——不是让你们硬拼,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李大山为宋清的‘奇兵’打掩护!,宋清带两个连去端了国民党日伪军的后山机场!”宋清、李大山站出来,眼神坚定:“请师长放心!二团保证缠住日伪军,不让他们分兵支援!”“三团赵刚随一团成左右两面形成正面佯攻,让日伪军的火力点全部暴露出来,便于重炮轰击!”

二>、见·暗夜突击,声东击西引敌魂

夜幕降临,淮阴城的枪、炮声突然密集起来。一小时后我军的十四门炮同时开火,炮弹像雨点般落在日伪军的阵地各火力点上——明堡被轰得砖石横飞,暗堡也被轰了大半,交通壕被炸塌,连日伪军的坦克都被掀翻了两辆。炮声中,宋清和李大山带着二团的战士们,端着步枪冲向日伪军的左翼阵地,手榴弹在敌群中开花,喊杀声震彻夜空。

“共军疯了?怎么突然有这么多重炮!”日伪军的前线指挥官慌了神,赶紧向身着国民党军官制服师团长小林浩二汇报,“左翼阵地快顶不住了,请求支援!”小林浩二在指挥部里,看着窗外的火光,眉头紧锁。他没想到八路军会突然有了这么多重炮,更没想到对方会在连夜发起猛攻。

“传我命令!调一个联队去支援左翼,务必守住阵地!”他对着通讯兵大喊,“另外,让机场的飞机做好准备,明天一早轰炸共军的炮阵地!”可他没料到,宋清、李大山的二团只是“声东击西”。就在二团和日伪军激战的同时,宋清悄悄调出两个连,跟着当地的向导,钻进了左翼后方的山林。向导是淮阴的老猎人,对这片山林了如指掌,他带着战士们沿着一条几乎被杂草掩盖的小路,避开了日伪军的所有岗哨,朝着十公里外的鬼子机场摸去。

山林里漆黑一片,树枝抽打着战士们的脸,露水浸湿了军装,却没人敢放慢脚步。宋清走在队伍最前面,手里的狙击枪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有个战士不小心踩空,掉进了猎人设的陷阱,宋清立刻跳下去,和其他战士一起把他拉上来,简单包扎后继续前进——他们必须在天亮前赶到机场,否则日伪军的飞机一旦起飞,我军的炮阵地就危险了。

凌晨三点,队伍终于抵达机场外围。宋清趴在山坡上,借着月光看清了机场的布局:跑道上停着八架轰炸机,旁边的机库里还有四架,十几个日伪军正在给飞机加油,岗哨里的探照灯来回扫动。

“一组负责打掉岗哨,二组去机库放炸药,三组跟我去跑道,把飞机的螺旋桨砸了!”宋清压低声音,给两个连分配任务。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一组的战士摸上岗楼,用匕首解决了岗哨,关掉了探照灯;二组的战士抱着炸药包,冲进机库,把炸药贴在飞机的油箱上;三组的战士则拿着斧头,冲向跑道上的轰炸机,对着螺旋桨狠狠砸去——“哐当”一声,螺旋桨被砸变形,又“哐当”一声掉落地上。

“有敌袭!”机库里的日伪军发现了异常,举着枪冲出来。宋清立刻下令:“点火!撤!”二组的战士拉响炸药包,随着“轰!轰!”几声巨响,机库里的四架飞机被炸成了废铁,跑道上的飞机也被大火引燃,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