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炮!给老子轰!”杜聿明咬着牙下令。十几门迫击炮“咚咚”开火,炮弹拖着尾巴砸向城门,“轰隆”几声,城门碎得连亲妈都不认得了,木屑砖石飞得到处都是。“冲啊!”国民党兵跟潮水似的往城里涌,结果一进城傻了眼——街上空荡荡的,连个共军的影子都没见着,就几只麻雀在电线杆上蹦跶,跟看笑话似的。
“陆沉跑了?”杜聿明皱着眉,心里直打鼓。刚琢磨着,参谋捧着电报跑过来:“司令!陆沉昨天上午就带着设备和人,溜去锦州了!”杜聿明接过密报扫了一眼,突然哈哈大笑,笑声里一半是轻蔑,一半是憋得慌:“哈哈哈,陆沉你个逃兵!躲去锦州又咋样?咱们锦州见!”他立马拍板:“全军追!必须追上陆沉,把兵工厂抢回来!”可这一追,直接成了杜聿明的“憋屈现场”。
陆沉的车队跟开了挂似的,三百多辆卡车、四百多辆摩托车在东北土路上狂奔,车轮碾雪溅起的白花花雪粒,比戏班子撒的彩纸还热闹,身后拖的雪雾尾巴能绕山路两圈。杜聿明的部队紧追不舍,可陆沉早有准备:要么留几个人扔两颗手榴弹就跑,硝烟一冒连人影都没;要么专挑坑坑洼洼的小路走,国民党军的坦克重炮陷在雪窝里,跟搁浅的鲸鱼似的动弹不得。有好几次,先头部队眼看要追上后卫,结果人家“叮咣”扔几个手榴弹,趁着烟就加速溜了,等国民党兵扒拉完烟尘,只剩几个还冒烟的弹壳,跟留了句“拜拜”似的。杜聿明坐在指挥车里,看着窗外飞掠的雪景,拳头攥得能捏碎冰块,脸黑得跟锅底:活这么大,还没这么狼狈过!明明手里兵多枪多坦克多,结果跟追空气似的,连人家尾巴都抓不着。 参谋小心翼翼凑过来:“司令,追不上了!陆沉他们机动性太强,咱们重装备跟不上……”杜聿明闭着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满是无奈,跟丢了钱包似的:“罢了!罢了!不追了!直奔锦州!我就不信,他陆沉还能揣着兵工厂上天!”当晚,杜聿明站在锦州外围指挥部,手里攥着作战地图,指腹在“山海关”“锦州”上蹭来蹭去,把墨迹都蹭淡了。他想起白天追得鸡飞狗跳的事儿,越琢磨越犯嘀咕:陆沉带着那么多设备和人,还能溜得这么快,这支部队怕不是练过“轻功”?正琢磨着,参谋凑过来报喜:“司令!东北野战军残部退去锦州,咱们六个军把锦州外围围得跟铁桶似的,随时能总攻!”杜聿明点点头,脸上却没笑模样,盯着地图皱紧眉:“锦州城防硬得很,守军都是山海关下来的硬茬子,再加上陆沉那支‘搬兵工厂的行家’——他那三万人里,真新四军就一万二千来个,其余都是收编的和老百姓参军的,可就算这样,硬攻也得掉层皮啊!”
可转念一想,自己手握六个军的主力,兵力是对方的数倍,就算耗,也能把锦州耗下来。他刚要下令制定总攻方案,一名通信兵匆匆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情报,脸色复杂:“司令,据前线侦查,共军名将黄克诚已率领新四军第三师驰援东北,且已与锦州的东北野战军合兵一处!”“黄克诚?新四军第三师?”
杜聿明愣了愣,随即嗤笑一声,把情报扔在桌上,嘴角勾起一抹不屑:“一个师的兵力,也敢来增援被六个军围困的锦州?这不是杯水车薪吗?黄克诚好歹是共军名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指挥部里的参谋们也纷纷附和:“是啊司令,一个师撑死了几千人,就算加上锦州的残部,也不是我军六个军的对手,这增援跟送命没什么区别!”“说不定是共军虚张声势,想拖延时间呢!”杜聿明也觉得有理,黄克诚不可能不清楚兵力差距,这所谓的“增援”,大概率是烟幕弹。可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黄克诚向来以稳健着称,绝不会做毫无意义的牺牲。他沉吟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对身边的情报官说:“让咱们在共军内部的人查一查,这新四军第三师到底有多少兵力,别是咱们低估了他们。”
情报官领命而去,杜聿明则继续盯着地图,可心里的疑虑却像藤蔓一样疯长。他想起之前在山海关,陆沉部队敢深入天津“偷”兵工厂的胆量,想起一路追击时对方的灵活机动,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共军的编制,似乎跟他们预想的不太一样。两天后,情报官神色慌张地跑回指挥部,手里拿着一份加密情报,声音都在发抖,几乎是跑着冲到杜聿明面前:“司令…… 查到了…… 新四军第三师的编制…… 约有七万人,过来的增援的有三万五千人!”
“过来三万五千人?”杜聿明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瞳孔里满是震惊,手里的茶杯又一次没拿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青花瓷杯摔得粉碎,茶水混着瓷片溅了一地,连带着桌上的作战地图都湿了一片。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情报官的胳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再说一遍?一个师的一半?三万五千人?这怎么可能!咱们的一个军也才这么多人!你是不是查错了?”
情报官被抓得胳膊生疼,却不敢挣扎,连忙点头:“司令,没错!是咱们在共军内部的人亲自核实的,黄克诚的第三师,确实有这么多人,而且装备也不差,有不少从日军手里缴获的武器!”指挥部里的参谋们瞬间炸了锅,一个个目瞪口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有的参谋手里的笔掉在地上,都没察觉;有的参谋反复揉着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的参谋凑到情报官身边,想再确认一遍:“三万五千人?真的是三万五千人?这哪是一个师,分明是一个军啊!”“黄克诚这是把新四军的主力都带来了吧?”“完了,咱们的合围计划,怕是要泡汤了!”
杜聿明松开情报官的胳膊,踉跄着后退一步,扶住桌子才勉强稳住身形。他看着情报上“三万五千人”的数字,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直冒冷汗。他原本以为是“杯水车薪”的增援,竟然是一支堪比国民党军一个军的精锐部队!黄克诚哪里是不清楚兵力差距,分明是早就准备好了这支“超级师”,等着打他一个措手不及!“难怪…… 难怪东北野战军敢退往锦州,难怪陆沉敢带着设备跑…… 原来早有后援!”
杜聿明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又惊又怒,眼神里的震惊还没褪去,又多了几分慌乱。他之前的所有盘算,都建立在“第三师是普通编制”的基础上,可现在,这个基础彻底崩塌了。三万五千人的新四军第三师,加上锦州的东北野战军残部和陆沉的三万人,总兵力已经接近八万人,虽然依旧比他的六个军少,但这支增援部队刚到,士气正盛,又熟悉东北地形,一旦发起反击,他的合围计划很可能会功亏一篑。
“传我命令!”杜聿明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暂停对锦州的总攻计划!加强外围防御,派侦察兵密切监视黄克诚部和陆沉部的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汇报!另外,给南京发电,请求增兵东北,就说共军黄克诚部携三万五重兵增援锦州,陆沉部也已抵达锦州,我军兵力已不占绝对优势,需火速支援才能确保拿下锦州!”
参谋们连忙领命而去,指挥部内再次陷入寂静。杜聿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寒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来,吹得他脸颊生疼,可他却浑然不觉。他望着锦州方向,夜色里,隐约能看到锦州城墙上的灯火,那灯火像是一双双眼睛,正盯着他的部队。他知道,这场东北之争,因为黄克诚这支援兵的到来,因为陆沉这颗“钉子”的存在,彻底变了天。原本胜券在握的锦州合围,如今却成了一场未知的博弈,而他,第一次对这场战斗,产生了不确定感。
二十九、见·天网恢恢,战犯难逃
远东国际军事法庭(Iional ilitary tribunal for the Far East),又称东京国际军事法庭,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九四六年原月十九日,远东最高盟国统帅部根据同盟国授权,公布《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宪章》,宣布成立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在东京审判日本战犯(又称东京审判)。由美国、中国、苏联、英国、法国、荷兰、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印度和菲律宾这些胜利的同盟国共同任命法官审理。
审判于一九四六年五月三日开始进行,一九四八年年十一月十二日结束,历时两年半。这次审判共开庭八百八十一次,出庭证人达四百一十九名,书面证人七百七十九名,受理证据在四千三百件以上,判决书长达一千二百一十二页。判决书对日本帝国主义策划、准备和发动对中国和亚洲、太平洋战争的罪行进行了揭露,并宣判二十五名被告有罪,其中判处日本七名甲级战犯(东条英机、松井石根、武藤章、板垣征四郎、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土肥原贤二)绞刑。
三十、见·辽沈战前策:
见·长春与锦州的战略博弈
一九四六年蒋介石发动内战的背景,清晰剖析其动因:双方四百三十万对 二百八十万的兵力差距、美式装备与“万国造”的悬殊,以及控制区差异,凸显蒋的野心与底气。同时提及毛主席派林帅驻东北的远见,“解放战争拖不得”的战略判断,简明勾勒内战初期局势与我方战略布局,逻辑清晰,重点突出。
围绕 “首战打哪”,林帅与主席的战略分歧清晰凸显。林帅主张先打长春,以 “围点打援” 消耗沈阳敌军,再逐城南下,借“拿下一城巩固一城”稳保补给与后方,走稳中求胜的战术路径。 可主席直指此策弊端:长春攻坚难度不小,即便拿下,一路南压易成 “赶羊战术”——东北五十五万国军或有五十万携械逃窜,这些战力要么威胁根据地,要么阻碍后续南下,实为“以己之优换敌之劣”。
主席力主先打锦州,以“关门打狗”锁死东北国军退路,一劳永逸解决东北问题。但打锦州风险显着:长途奔袭、补给艰难,还易遭两面夹击,若攻不下,重装备恐难保全。林帅看透战术风险,而主席更洞悉国军将帅心理——打锦州,敌军既不敢来援,也不敢断后,是从人事战略层面破局。最终主席尊重前线,暂允先打长春,可疑问随之而来:长春之围真能引沈阳援军?当时国军在东北的部署,早已暗藏玄机。彼时东北国军分驻长春、沈阳、锦州三地,形成“三足鼎立”之势:长春由郑洞国率十万兵力驻守,意图牵制我军;沈阳集结卫立煌麾下主力三十余万,作为机动兵团;锦州则由范汉杰领兵十五万,扼守东北与华北的交通咽喉,是国军退往华北的“生命线”。卫立煌深知沈阳兵力是“本钱”,对驰援长春本就犹豫,蒋介石虽催其出兵,可将帅之间的猜忌与保存实力的私心,早已让“援长”成了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