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带着宋清、徐虎和战士们,赶到民宅外。民宅的门被死死顶住,李二狗在里面喊:“共军别过来!你们要是再过来,我就杀了这些老乡!”屋里传来老乡们的哭声,宋清听着,心里又急又气:“李二狗,你有种冲我们来,别欺负老乡!”
陆沉沉思了一会儿,对宋清说:“你去东边窗户,假装要冲进去,吸引李二狗的注意力;徐虎,你去西边,找机会把老乡救出来。”宋清和徐虎点点头,分头行动。宋清拿着步枪,对着东边窗户喊:“李二狗,我数三个数,你再不出来,我就开枪了!一!二!”
李二狗果然慌了,赶紧跑到东边窗户,举着枪往外看。徐虎趁机绕到西边,用匕首撬开窗户,悄悄钻了进去。屋里的老乡们看到徐虎,眼睛一亮,徐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靠近李二狗。李二狗还在盯着东边窗户,没注意到身后的徐虎,徐虎猛地扑上去,一把夺过他的枪,把他按在地上。
“不许动!”徐虎大喊,战士们也冲了进来,把残敌全部抓获。老乡们围过来,拉着徐虎的手,激动地说:“同志,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俺们今天就没命了!”徐虎笑着说:“老乡,不用谢,这是咱们应该做的!以后有咱们解放军在,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们了!”
战斗结束后,战士们开始清理战场。宋清在大炮楼里找到了张疤脸藏起来的粮食,都是从老乡家里抢来的,有玉米、红薯,还有几袋白面。陆沉让人把粮食分给老乡们,老乡们捧着粮食,眼泪掉了下来:“解放军同志,你们真是人民的队伍啊!”
徐虎牵着从马厩里缴获的战马,走到陆沉面前,笑着说:“陆师长,您看这些战马,以后咱们侦查、送信就方便多了!”陆沉点点头,摸着战马的鬃毛,说:“好!这些战马也是咱们的战利品,以后要好好养着,让它们为解放事业出力!”
夕阳西下时,绥中城内一片欢腾。
老乡们和战士们一起,在广场上燃起篝火,烤着红薯,唱着歌。宋清和徐虎坐在篝火旁,吃着烤红薯,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暖暖的。黄克诚、陆沉和王虎走过来,拍了拍他们的肩:“今天你们打得好!不仅拿下了绥中,还保护了老乡们!以后,咱们还要解放更多地方,让所有老乡都过上好日子!”
下午,战士们,裹着打了补丁的棉大衣,棉鞋底绑着老乡给编的草绳,在雪地里猫着腰疾行,呼出的白气在帽檐上结了霜,像挂了圈小冰晶。“小虎,把枪栓拉一下,别冻住了!”班长李老栓压低声音,拍了拍身边的新兵王小虎。王小虎刚满十八岁,这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手有点抖,赶紧拉了拉枪栓,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晨雾里格外清晰。
“班长,绥中城里的敌人能发现咱们不?”他凑到李老栓耳边问,嘴里的热气喷在李老栓的棉帽上,化了点水又冻成冰。李老栓咧嘴笑,露出缺了颗牙的嘴:“放心,咱跟着张大爷走的小路,敌人的岗哨都在大路上睡大觉呢!”他说的张大爷,是绥中本地的老乡,前几天偷偷给侦查队带路,说城里的蒋军晚上都躲在碉堡里烤火,岗哨就两个老兵油子,靠着墙根打盹。
果然,快到绥中城北门时,王小虎看见两个黑影靠在城门洞的墙上,脑袋一点一点的,手里的枪斜挎着,快滑到地上了。“上!”排长低声喊,几个战士像猎豹似的扑过去,没等岗哨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按在地上,枪也被缴了。“别喊!喊就崩了你!”李老栓用枪顶着一个岗哨的腰,岗哨吓得直点头,嘴里“呜呜”地应着。王小虎凑过去,看见岗哨兜里掉出个烤红薯,还冒着热气——是从老乡家抢的,他心里火冒,踢了岗哨一脚:“你们也配吃老乡的红薯!”城里的蒋军还在睡梦中,有的营房里还传来打呼声。
战士们分成小队,逐个清理碉堡和营房。王小虎跟着李老栓冲进一个营房,里面的蒋军士兵刚爬起来,有的没穿衣服就想摸枪,李老栓一枪托砸过去,把枪打飞:“缴枪不杀!”有个蒋军士兵想从窗户跳出去,被王小虎扑上去按住,两人在地上扭打,王小虎的棉鞋掉了一只,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却没觉得疼,只顾着把敌人的手反剪过来。
“小子,劲不小!”李老栓过来帮忙,笑着拍王小虎的肩,“以后准是个好兵!”天亮时,绥中解放了。老乡们从家里出来,看见战士们在清理战场,有的帮着抬伤员,有的给战士们递热水。张大爷捧着一筐烤红薯,塞给王小虎一个:“孩子,快吃,暖暖心!你们可是救了俺们啊!”王小虎接过红薯,烫得直哈气,心里却暖得很——这红薯,比在家吃的还甜。雪地里的篝火越烧越旺,照亮了战士们和老乡们的笑脸,也照亮了绥中城的未来。
四>、见·兴城攻坚:城墙根下的“土坦克”
九月十五日,兴城城外,特战师与四纵十师的战士们围着城墙发愁——城墙有两丈高,上面修着碉堡,蒋军的机枪“哒哒”响,子弹像雨点似的打下来,战士们趴在地上,只能用土块当掩体。“这城墙太硬,炸药包扔不上去啊!”爆破手赵铁锤蹲在地上,看着手里的炸药包,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他是河北人,以前在矿上炸石头,参军后成了爆破能手,可现在,敌人的火力太猛,根本靠近不了城墙。“俺有办法!”老乡王大叔跑过来,手里拿着几块门板,“咱们用门板做‘土坦克’,上面铺着湿棉被,能挡子弹!”说着,几个老乡扛着门板、抱着湿棉被跑过来,战士们赶紧帮忙,把棉被铺在门板上,用绳子捆紧,做成了简易的“土坦克”。
赵铁锤拍了拍“土坦克”,笑着说:“王大叔,您这主意比矿上的安全棚还管用!”他钻进“土坦克”打在门板上,“砰砰”响,却穿不透湿棉被。快到城墙根时,“土坦克”被敌人的手榴弹炸了个洞,抬门板的战士胳膊受了伤,却没松手:“铁锤,快!俺们撑得住!”赵铁锤赶紧把炸药包放在城墙根,拉了导火索,然后跟着战士们往回跑。
“轰隆!”一声巨响,城墙炸出个大缺口,烟尘漫天。“冲啊!”战士们喊着,从缺口冲进去,蒋军的碉堡里还在顽抗,赵铁锤捡起地上的步枪,对着碉堡的射击孔就是一梭子,里面的机枪立马哑了。巷战打得更激烈,蒋军躲在房子里,用窗户当射击孔。老乡们带着战士们绕到房子后面,从后院的墙翻进去,出其不意地抓住敌人。有个老乡的孩子才十岁,叫小石头,带着战士们找到蒋军的弹药库,里面堆着不少子弹和手榴弹。
“小石头,你不怕吗?”战士问。小石头摇摇头,手里拿着个弹壳:“俺不怕!俺爹说,解放军是好人,俺要帮你们打坏蛋!”战士们听了,心里热乎乎的,打得更有劲了。 傍晚时,兴城解放了。战士们和老乡们一起清理战场,赵铁锤看见王大叔在帮受伤的战士包扎,赶紧走过去:“王大叔,您歇会儿,俺来!”王大叔笑着说:“没事,你们打仗辛苦,俺们做点力所能及的,应该的!”
五>、见·义县爆破:“神炮手”的复仇弹
九月二十四日,义县城外,东野三纵七师的阵地前,火炮阵地已经架好。炮手刘铁蛋蹲在炮位旁,擦着心爱的山炮——这是之前缴获的蒋军山炮,他给它起名叫“复仇号”,因为他的弟弟就是被蒋军的炮弹炸死的。
“铁蛋,瞄准敌人的主碉堡!”连长喊。刘铁蛋点点头,眯着眼睛,调整炮口角度。义县的蒋军主碉堡修在城中心,用钢筋混凝土做的,特别坚固,之前几次攻击都没打下来,还牺牲了几个战友。“放!”连长一声令下,刘铁蛋拉了炮绳,“轰!”炮弹呼啸着飞向碉堡,却打偏了,落在碉堡旁边的空地上,炸起一团土。“再来!”刘铁蛋咬着牙,调整角度,这次他特意看了看风向,又用手指量了量距离。“轰!”第二发炮弹正好打在碉堡的射击孔上,碉堡的机枪立马哑了。“好样的!铁蛋,你这炮比狙击手还准!”战士们欢呼起来。刘铁蛋却没笑,他想起了弟弟,要是弟弟还在,肯定会为他骄傲。
爆破手们趁机冲上去,用炸药包炸掉剩下的碉堡。义县的蒋军师长想从西门逃跑,却被老乡们拦住了——老乡们拿着锄头、镰刀,堵在路口,喊着“别让坏蛋跑了!”蒋军师长没办法,只能举手投降。解放义县后,刘铁蛋在战场上捡到个日记本,是蒋军炮手的,里面写着“这仗打不赢,解放军有老乡帮忙,咱们就是孤军……”刘铁蛋把日记本交给连长,笑着说:“连长,您看,敌人也知道咱们有老乡支持,他们输定了!”
老乡们带着粮食和棉衣来到阵地,刘铁蛋的母亲也来了——她是跟着支前队伍来的,手里拿着给儿子做的新棉鞋。“铁蛋,快试试,合不合脚!”母亲笑着说。刘铁蛋穿上棉鞋,正好合脚,眼泪差点掉下来:“娘,俺一定好好打仗,早点解放全中国,让您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