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小说网 > 都市重生 > 蚀第一部 > 第44章 蚀盐南破晓解放

第44章 蚀盐南破晓解放(1 / 2)

七十三、见·盐南破晓解放

一>、见·叶挺城战役的生死冲锋攻坚与盐城解放

一九四八年八月的苏北平原,夜色像浸了墨的棉布,沉沉压在伍佑镇的上空。战士们趴在镇外的玉米地里,玉米叶上的露珠顺着钢盔滑落,在衣襟上积成冰凉的湿痕。两年前,叶挺将军遇难的消息传来时,盐城军民曾在这片土地上痛哭流涕;如今,他们要以一场胜利告慰将军——配合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发起叶挺城战役,而攻打伍佑,就是这场战役的第一枪。

二>、见·外围拔堡:玉米地里的 “暗夜突袭”

八月六日夜里十一时,三颗绿色信号弹“嗖”地冲上夜空,在墨色天幕上炸开短暂的光。二连战士林水生屏住呼吸,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掌心的汗把枪身浸得发滑。他的任务是配合战友拔除伍佑镇外围的三个暗堡,为后续总攻扫清障碍。

“跟我来!”班长赵山河压低声音,猫着腰钻进玉米地。林水生和其他战士跟在后面,玉米秆划过脸颊,留下火辣辣的疼,却没人敢抬手擦拭。离第一个暗堡还有五十米时,林水生隐约听见堡内传来国民党兵的咳嗽声,还有金属碰撞的 “叮当”声——他们正在擦拭武器,显然没察觉危险已经逼近。

赵山河示意林水生和另一个战士从两侧迂回,自己则带着爆破手正面吸引火力。林水生慢慢绕到暗堡侧面,透过玉米叶的缝隙,能看见堡壁上的射击孔,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前方的开阔地。“行动!”赵山河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他故意朝暗堡方向开了一枪,子弹打在堡壁上,发出“噗 的闷响。

“谁?!”暗堡里的国民党兵瞬间慌了,重机枪“哒哒哒”地朝着枪声方向扫射,子弹打在玉米地里,溅起一片泥土。林水生趁机冲过去,趴在暗堡侧面的土坡后,对着里面喊:“缴枪不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里面的枪声顿了顿,一个粗嗓门喊着:“别听他们的!继续打!”

就在这时,爆破手抱着炸药包,趁着机枪换弹的间隙,冲到暗堡门口,把炸药包贴在堡壁上,拉着导火索赶紧往回跑。“轰隆!”一声巨响,碎石飞射中还夹杂着两个敌人,暗堡的门被炸得粉碎,里面的国民党兵惨叫着跑出来,有的身上还着着火,林水生和战友们举着枪围上去:“放下武器!”

第一个暗堡被拔除,战士们来不及喘息,立即扑向第二个暗堡。这个暗堡建在土坡上,射击孔更高,重机枪的火力覆盖范围更广。林水生看着战友们被压制在玉米地里,心里急得发慌——再这样下去,不仅拿不下暗堡,还会有更多人牺牲。

“我去吸引火力!”林水生突然站起来,朝着暗堡方向跑,手里的步枪不停射击。国民党兵的机枪瞬间转向他,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林水生赶紧趴在地上,连滚带爬躲到一棵大树后,后背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趁着这个间隙,赵山河带着爆破手绕到暗堡后面,把炸药包从通风口扔了进去,“轰隆”一声,暗堡里的机枪声终于停了。

凌晨一时,三个暗堡全部被拔除,战士们毙俘蒋军数十人,顺利进入预定阵地。林水生坐在玉米地里,看着远处伍佑镇的灯火,心里满是坚定——明天,他们就要发起总攻,拿下伍佑,为解放盐城迈出第一步,也为叶挺将军报仇雪恨。

三>、见·伍佑总攻:街巷里的 “生死博弈”

一九四八年八月七日的黎明,苏北平原还浸在青灰色的晨雾里,总攻的号角却像惊雷般划破寂静——那是用铜号吹的《冲锋号》,音符裹着寒风,在伍佑镇上空盘旋,每一个音都砸在战士们的心上。林水生攥着步枪的手突然绷紧,枪托上的汗渍被体温焐得发烫,他抬头时,能看见玉米地里的战友们像潮水般站起来,钢盔在晨雾中泛着冷光,身后的红旗被风扯得猎猎作响。

“冲啊!拿下伍佑!”班长赵山河的吼声刚落,战士们就踩着露水浸透的田埂往前冲,玉米叶被撞得 “哗啦” 作响,露水顺着衣襟往下淌,冰凉地贴在皮肤上。林水生跟着人群跑,脚下的泥土裹着碎石,硌得鞋底发疼,可他不敢放慢脚步——镇口的方向已经传来“哒哒哒”的重机枪声,子弹像密集的雨点,从头顶掠过,有的打在玉米秆上,溅起的碎叶扎在脸上,又疼又痒。

刚冲出玉米地,一道火线突然从镇口的房屋里扫过来,林水生身边的战士小周突然“啊”了一声,整个人往前踉跄了两步,胸口的棉服瞬间被鲜血染透,他想抬手抓住什么,却重重摔在地上,步枪滑出去老远。林水生的心脏猛地一缩,眼泪瞬间涌上来,可他连停下来扶一把的时间都没有——后面的战友踩着小周倒下的地方继续冲,有的战士被绊倒,又立刻爬起来,枪托在地上磕出“砰砰”的响。

“快躲到墙根!”赵山河一把抓住林水生的胳膊,将他拽到镇口的土坯墙后。刚贴紧墙壁,就听见“嗖”的一声,一颗子弹擦着林水生的钢盔飞过,打在墙面上,土渣子“簌簌”往下掉,钻进他的衣领里。他喘着粗气,透过墙缝往镇里看:街道两旁的房屋门窗都被堵死,只留下黑漆漆的射击孔,重机枪的枪管从孔里伸出来,正对着冲锋的战士们;屋顶上趴着几个国民党兵,手里举着手榴弹,胳膊一扬,就有黑色的“小疙瘩”带着尖啸往下落。

“轰隆!”一颗手榴弹落在离墙根三米远的地方,炸开的泥土和碎石像暴雨般砸过来,林水生赶紧捂住头,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等硝烟散了些,他抬头一看,墙根下又倒下两个战友,一个的腿被弹片炸得血肉模糊,另一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钢盔滚到一边,露出满是血污的脸。赵山河的袖子也被划破了,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他却浑然不觉,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屋顶的敌情:“水生,看到没?屋顶东侧有三个敌人,手里都有手榴弹,咱们得先把他们打掉!”

林水生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两颗手榴弹,拧开保险栓,手指勾着拉环。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墙后探出身,对着屋顶东侧的国民党兵扔出一颗手榴弹。“轰隆!”手榴弹在屋顶炸开,瓦片和木头碎片纷飞,一个国民党兵惨叫着从屋顶摔下来,重重砸在街道上,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可没等林水生缩回身子,另一颗手榴弹就从屋顶西侧扔下来,落在他脚边,冒着白烟。

“快躲开!”赵山河眼疾手快,一把将林水生推到旁边的巷子口,自己也跟着扑过去。“轰隆”一声巨响,刚才他们躲着的土坯墙被炸开一个大洞,泥土和碎石埋住了半个巷子口。林水生爬起来,嘴里满是土腥味,他看着赵山河的胳膊,伤口又裂开了,鲜血把袖子染得通红。“班长,你没事吧?”他想帮赵山河包扎,却被对方一把推开:“别管我!快跟我冲进去,拿下前面的炮楼!”

两人顺着巷子往里冲,巷子里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有的房门被炮弹炸得粉碎,门框斜斜地挂着,随时可能掉下来。突然,林水生脚下传来“咔嚓”一声轻响,他心里一紧——是地雷!他赶紧停下脚步,低头一看,鞋底正踩在一颗反步兵地雷的引信上,黄色的引信露在泥土外,只要再用力一点,整个人都会被炸飞。

“别动!”赵山河也停住脚步,声音发颤,“慢慢抬起脚,别用力!”林水生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他能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带着地雷引信的轻微震动。他慢慢抬起脚,赵山河赶紧从背包里掏出工兵铲,小心翼翼地挖开地雷周围的泥土,用钳子剪断引信,然后将地雷扔进旁边的粪坑——“扑通”一声,粪水溅起老高,两人都顾不上脏,继续往巷子里冲。

冲锋号响起,大批的战士冲进了巷子里,巷子里的国民党兵已经慌了,有的从射击孔里探出头,胡乱开枪,子弹打在墙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弹孔;有的抱着枪往街道尽头跑,嘴里喊着 “快跑!共军冲进来了!”。林水生举着步枪,对着逃跑的国民党兵开枪,一个兵应声倒地,另一个兵吓得扔掉枪,跪在地上举手投降:“别杀我!我是被抓来的壮丁,我不想打仗!”

林水生刚想上前缴枪,就听见屋顶传来“哗啦”一声,一个国民党兵抱着重机枪从屋顶滑下来,落在他面前。那兵眼里满是血丝,举着重机枪就要扫射,林水生赶紧侧身躲开,同时举枪射击,子弹击中对方的胸口。国民党兵倒在地上,重机枪 “哐当” 一声掉在旁边,他看着林水生,嘴里喃喃地说:“完了…… 都完了……”

赵山河走过来,拍了拍林水生的肩膀:“别愣着!前面就是炮楼,咱们得赶紧跟大部队汇合,拿下它!”林水生点点头,捡起地上的重机枪,跟在赵山河身后继续冲。街道上的枪声还在响,冲锋的号角依旧在回荡,战士们的喊杀声、手榴弹的爆炸声、国民党兵的惨叫声混在一起,构成了伍佑镇黎明时分最悲壮的“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