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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蚀运河烽烟(1 / 2)

七十六、见·运河烽烟

一>、见·泛水镇战役的生死攻坚与宝应门户解放

一九四八年十二月的运河沿线,秋风吹过芦苇荡,卷起细碎的芦花,却吹不散泛水镇上空的紧张气氛。这座位于高邮、宝应之间的运河重镇,是宝应县的南部门户,国民党军在此驻有重兵,炮楼林立、战壕纵横,像一颗毒瘤嵌在运河线上。苏北军区第二军分区六团的战士们趴在镇外的麦田里,棉服上沾着露水与泥土,步枪枪托被体温焐得发烫——午夜时分,他们将发起进攻,拔掉这颗毒瘤,为解放宝应全县扫清障碍。

二>、见·战前部署:麦田里的 “生死预案”

十二月七日傍晚,夕阳的余晖将运河水面染成金色,特战一师六团的临时指挥部设在麦田深处的一座破庙里。团长沈砚亭铺开作战地图,手指在 “镇北城隍庙”“镇南独立大院” 的标记上反复滑动:“一营主攻城隍庙,那里有敌军的核心炮楼,配备两挺重机枪,是块硬骨头;三营攻打独立大院,牵制南面的敌军;二营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支援两处战场。宝应独立团、高邮独立团负责外围警戒,绝不能让增援之敌靠近泛水镇!”

一营营长林墨尘站在地图前,眉头紧锁:“城隍庙的炮楼建在高台上,四周还有战壕,正面冲锋肯定会有大伤亡,得想办法靠近炮楼,用炸药包炸开口子。” 二连一班班长王德富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坚定:“营长,让俺去!俺们班负责炸炮楼,保证完成任务!”沈砚亭看着王德富,这位有着三年战斗经验的老兵,脸上带着几道浅浅的伤疤,眼里满是无畏:“好!但一定要注意安全,火力掩护会给你们跟上,别硬拼!”

夜幕降临,战士们开始检查装备。王德富坐在麦田里,手里拿着炸药包,仔细检查导火索是否完好。班里的战士苏慕远递过来一块红薯:“班长,吃点垫垫肚子,一会儿打仗有力气。”王德富接过红薯,咬了一口,甜汁儿顺着嘴角往下流,却没尝出味道——他知道,今晚的战斗,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线,班里的十二个战士,不知道明天还能剩下几个。

“班长,俺们真能炸掉炮楼吗?”新兵陆清彦小声问,手里的步枪攥得发白。王德富拍了拍他的肩膀:“能!只要咱们配合好,火力掩护吸引敌人注意,俺就能冲过去把炸药包贴上。记住,到了战场上,别害怕,冷静下来,避让子弹比啥都重要。”陆清彦点点头,眼里的恐惧渐渐被坚定取代。

午夜时分,三颗绿色信号弹“嗖”地冲上夜空,在墨色天幕上炸开短暂的光。进攻开始了!一营的战士们从麦田里跃起,像潮水般朝着镇北城隍庙冲去,三营也同时向镇南独立大院发起进攻,枪声、手榴弹爆炸声瞬间打破了泛水镇的宁静。

三>、见·镇北攻坚:炮楼下的 “三次冲锋”

城隍庙外的战壕里,国民党军的重机枪“哒哒哒”地响着,子弹像雨点般扫向冲锋的战士们。王德富带着一班战士趴在战壕边缘的土坡后,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个倒下,心里像被刀割般疼。“火力掩护!快!”林墨尘大喊着,组织机枪手对着炮楼的射击孔开火,压制敌军的火力。

“第一组跟俺冲!”王德富抱着炸药包,从土坡后跃起,朝着炮楼冲去。子弹“嗖嗖”地从耳边飞过,有的打在地上,溅起一片泥土,有的擦过他的胳膊,留下一道血痕。他顾不上疼痛,拼命往前跑,离炮楼还有十米时,炮楼里突然扔出几颗手榴弹,“轰隆”一声,炸开的泥土和碎石砸在他身上,王德富踉跄了一下,还是坚持着往前冲。可就在离炮楼还有五米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腿,他重重摔在地上,炸药包也掉在了旁边。

“班长!”苏慕远大喊着,想冲过去救他,却被王德富喝住:“别过来!快撤!”苏慕远只能眼睁睁看着王德富拖着受伤的腿,慢慢爬回土坡后,第一次冲锋失败了。

王德富坐在土坡后,卫生员赶紧给他包扎伤口,子弹击穿了小腿,鲜血浸透了裤腿。“营长,让俺再冲一次!” 王德富咬着牙说,眼里满是倔强。林墨尘看着他的伤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头:“好!这次火力掩护再密集点,一定要把炸药包贴上!”

第二次冲锋开始了!苏慕远带着两个战士在前面吸引火力,王德富跟在后面,一瘸一拐地往前冲。炮楼里的重机枪依旧疯狂扫射,苏慕远的一个战友被子弹击中,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王德富趁机冲到炮楼脚下,刚想把炸药包贴在堡壁上,就被炮楼里的国民党兵发现了,几颗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地上,王德富只能再次撤退,第二次冲锋又失败了。

“班长,别冲了!让俺们来!” 陆清彦红着眼眶说,却被王德富按住:“不行!俺经验丰富,俺去更有把握!” 他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要是再拿不下炮楼,等天亮了敌军增援过来,后果不堪设想。“最后一次!这次俺一定能成功!” 王德富说着,从怀里掏出另一颗手榴弹,“你们火力掩护到最大,俺先扔手榴弹,趁着硝烟冲过去!”

第三次冲锋开始了!王德富猛地站起来,将手榴弹朝着炮楼的射击孔扔过去,“轰隆”一声,硝烟弥漫。他抱着炸药包,忍着腿上的剧痛,拼命往前冲,子弹打在他身边的地上,溅起的泥土沾满了他的衣服。终于,他冲到了炮楼脚下,将炸药包紧紧贴在堡壁上,拉着导火索,赶紧往回跑。

“轰隆!”一声巨响,炮楼的堡壁被炸开一个大洞,烟尘冲天而起。“冲啊!” 林墨尘大喊着,突击排的战士们从炸开的洞口冲进去,与里面的国民党军展开激战。炮楼里的国民党兵吓得魂飞魄散,有的举着枪投降,有的想从后门逃跑,却被早已埋伏好的战士们抓住。敌营长看着冲进来的解放军,脸色惨白,只能乖乖举手缴枪,当了俘虏。

王德富坐在土坡后,看着被攻占的炮楼,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他的腿上失血过多,却坚持着完成了三次冲锋。

四>、见·镇南激战:独立大院的“瓮中捉鳖”

就在一营攻打镇北炮楼的同时,三营也在镇南独立大院展开了激战。独立大院内有敌军一个连的兵力,他们将大院的大门用沙袋堵住,窗户也被加固,形成了密集的火力网。三营营长周砚堂看着大院的防御,决定用“声东击西”的战术——一部分战士在正面吸引火力,另一部分战士从大院后面的围墙翻进去,前后夹击敌军。

“正面部队,开枪吸引敌人注意!”周砚堂下令,正面的战士们立即举枪对着大院的大门射击,子弹打在沙袋上,发出 “噗噗” 的闷响。大院里的国民党军果然上当,纷纷跑到大门两侧的射击孔,对着外面疯狂开枪。

“翻围墙!快!”周砚堂带着另一部分战士,悄悄绕到大院后面,搭成人梯,开始翻围墙。战士顾云舟第一个爬上去,刚翻过围墙,就看到两个国民党兵正往大门方向跑,他赶紧举枪射击,两个兵应声倒地。其他战士也陆续翻进来,朝着大院的各个房间冲去。

“缴枪不杀! 顾云舟对着一个房间喊,里面的国民党兵吓得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儿,一个兵举着枪走出来,哆哆嗦嗦地说:“别杀俺,俺投降!”顾云舟将他的枪缴了,押到院子里。其他房间的国民党兵看到大势已去,也纷纷投降,有的兵还抱着枪躲在床底下,被战士们拉出来时,吓得浑身发抖。

大院的指挥室里,敌连长还想顽抗,对着冲进来的战士们开枪,顾云舟赶紧躲到桌子后面,对着指挥室里扔了一颗手榴弹,“轰隆” 一声,敌连长被炸伤,只能举手投降。不到一小时,镇南独立大院就被攻占,一个连的敌军全部被俘。

五>、见·战役尾声:泛水镇的 “解放曙光”

七日中午清晨,泛水镇的枪声彻底停止,镇北炮楼和镇南独立大院都被解放军攻占,残余的国民党兵要么被俘,要么沿着运河逃窜,却被宝应独立团、高邮独立团的战士们拦截,无一漏网。战士们开始清点战果:毙伤敌四百多人,缴获机枪二十六挺、长短枪三百多支,还有大批弹药和粮食。

王德富在战地医院醒来,腿上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好。林墨尘走到他床边,笑着说:“王德富同志,你立大功了!炮楼被炸开后,敌军的防线彻底崩溃,这次解放泛水镇,你是头功!” 王德富笑了笑,说:“这不是俺一个人的功劳,是班里的战士们一起努力的结果,还有那些牺牲的战友,他们才是英雄。”

泛水镇的老百姓们听到解放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举着小红旗,敲着锣,打着鼓,欢呼着 “解放军万岁”。有的老乡给战士们送来了刚煮好的小米粥,有的送来了鸡蛋,还有的帮着战士们打扫战场,修补被炮弹炸毁的房屋。一位老大娘拉着顾云舟的手,激动地说:“解放军同志,你们可来了!国民党兵在这儿抢粮抢钱,俺们早就盼着你们来了!”

顾云舟看着街上欢庆的人群,心里满是感慨 —— 这场战斗,有太多战友牺牲了,他们用生命换来了泛水镇的解放,换来了老百姓的笑脸。他知道,泛水镇的解放,为解放宝应全县扫除了障碍,接下来,他们还要继续冲锋,解放更多的地方,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安稳日子。

夕阳西下,运河水面泛着金色的光,泛水镇的街上亮起了灯火,像星星一样照亮了这座重生的小镇。战士们坐在街头,和老乡们一起唱歌、聊天,笑声、歌声回荡在泛水镇的夜空里。王德富坐在医院的床上,看着窗外的灯火,心里满是希望 —— 他相信,用不了多久,整个宝应,整个扬州,整个中国,都会迎来解放的曙光,而那些牺牲的战友,也会在九泉之下,为他们感到骄傲。

七十七、见·运河北岸决胜

一>、见·临泽、宝应、高邮解放战役全景

一九四八年冬的苏北运河沿岸,寒风卷着枯草碎屑,在临泽镇的土围墙上撞出呜咽的声响。特一军特战一师六团战士陆明宇趴在镇外的冻土里,棉服下摆早已被泥浆浸透,手指扣在步枪扳机上,掌心的汗在枪身结出一层薄霜。这座卡在高邮、宝应、兴化三县咽喉的小镇,被国民党军打造成了“铜墙铁壁”。

两丈高的土围像巨蟒般绕镇而建,外侧丈宽的壕沟里积着冰碴,锋利的鹿砦与通电的铁丝网交织成死亡屏障,十多座明暗碉堡的枪口黑漆漆地对着旷野,每一道防御工事都透着“固若金汤”的嚣张。为配合淮海战役牵制敌军,第二军分区司令员吴光明、政委韦永义与特一军军长陆沉亲临韩庄指挥部,一场“围点打援+攻坚拔寨”的硬仗,即将在运河北岸撕开序幕。

二>、见·临泽攻坚:土围下的生死拉锯

1、铁围困兽,初攻受挫十一月七日凌晨四时,三颗绿色信号弹刺破夜幕,在临泽镇上空炸开短暂的光。特一军特战一师六团的迫击炮率先轰鸣,炮弹拖着橘红色尾焰砸向土围上的明堡,“轰隆”声震得冻土都在颤。国民党的重炮随即跟着开火。陆明宇跟着一营战士冲出麦田,踩着结霜的田埂往土围冲,耳边满是炮弹的呼啸与重机枪的“哒哒”声,子弹擦过麦秆的脆响像鞭子般抽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