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见·画室笔墨映烽火
见·特战师战前绘初心,军令催征赴前线
一九四八年十一月二日苏北,特战师临时营地的银杏叶黄得像撒了满地金箔,风一吹,叶子打着旋儿落在地上,给练兵场的黄土路镶了层亮边。营地东北角的临时画室里,却比室外的秋阳还要热闹——陆沉和宋清坐在长桌两端,手里的画笔在宣纸上“唰唰”游走,墨汁顺着笔尖流淌,转眼就勾勒出遒劲有力的笔画,七八米长的条幅标语已经堆了几十条,有的写着“解放徐州,保家卫国”,有的画着红星与步枪,字里行间满是战前的激昂。
画室是用废弃的仓库改造的,墙上钉着木板当画板,角落里堆着从老乡家借来的砚台和墨锭,空气里飘着墨香与松烟的味道,混合着室外飘进来的烤红薯甜香,竟有种奇妙的安宁。陆沉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袖口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他正写“特战师必胜”的条幅,笔锋刚劲,每一笔都像砸在纸上的拳头,写完最后一笔,他往后退了两步,眯着眼睛端详,忍不住点头:“这字够劲儿!贴在练兵场上,保管能给战士们添把劲!”
宋清坐在对面,手里的炭笔正勾勒“见·雪狼探路”的速写,雪狼叼着红薯的模样被画得活灵活现,她抬头笑:“你这字是越来越有气势了,上次给炊事班写‘煮饺子大赛’的标语,老张还说要裱起来挂在伙房呢!”说着,她举起速写本,“你看我这张,雪狼的尾巴是不是画得太翘了?”
陆沉凑过去,手指点在画纸上:“不翘!雪狼见了红薯,尾巴本来就翘得跟小扇子似的,这样才真实。咱们这‘见’系列,就是要画最实在的场景,战士们的笑、老乡的红薯、雪狼的憨,都得画进去,以后看着这些画,就知道咱们是怎么打仗、怎么护百姓的。”
画室中间的木架上,挂满了新画的“见”系列作品:有“见·特战狂飙破辽西”里王虎旅卡车爆胎的乌龙场景,战士们围着换胎的模样憨态可掬;有“见·本溪保卫战”里老乡送棉衣的温暖画面,张大妈塞红薯的动作满是心疼;还有“见·津门闯关”时徐定山装瘸腿的搞笑瞬间,连他歪掉的肩章都画得清清楚楚。每幅画战师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
画室另一头,几个年轻的男女画手正围着画板忙碌,他们是上个月从根据地学堂招来的学生,有的会画水彩,有的擅长素描,此刻正埋头画“见”系列的序章——“见·根据地初建”。十七岁的小林正画黄克诚拆碉堡建营房的场景,手里的水彩笔在纸上涂抹,把战士们扛木料的身影画得鲜活:“宋清姐,您看我这颜色涂得对不对?碉堡的灰是不是太浅了?”
宋清走过去,弯腰指导:“再加点墨汁调深点,当年日军的碉堡都是烟熏火燎的,颜色得沉些才真实。还有战士们的军装,袖口磨破的地方要画出来,那都是咱们根据地建设的痕迹。”小林点点头,赶紧调墨,旁边的小周笑着说:“宋清姐,您连磨破的袖口都记得这么清楚,难怪您的画这么打动人!”宋清笑着摇头:“不是我记得清楚,是这些场景都刻在咱们心里。你画的每一笔,都是战士们用汗、用劲干出来的,可不能马虎。”
正说着,陆沉突然指着窗外:“你们听,外面的训练声多带劲!”几人凑到窗边,往外一看——练兵场上,战士们正在训练,赤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被汗水浸得发亮,像涂了层油。有的在练摔跤,“砰”的一声,两个战士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爬起来接着练,谁也不服谁;有的在练刺杀,“杀!杀!”的呼喊声震天响,刺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还有的在练俯卧撑,胳膊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的,汗水滴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那些小坑在阳光下像是一个个快乐的笑脸,仿佛在为战士们鼓劲加油。
“你看王虎,又在跟张栓柱比力气呢!”宋清指着练兵场中央,只见王虎和张栓柱正扛着弹药箱赛跑,两人都憋红了脸,脚步迈得飞快,引得周围的战士阵阵欢呼。陆沉笑着说:“这俩小子,天天比,从摔跤比到扛弹药箱,谁也没赢过谁。不过这样好,有竞争才有干劲,咱们特战师的士气就是这么比出来的。”室外的训练声越来越响,拳头打在沙袋上的“砰砰”声、脚步声落地的“咚咚”声、战士们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像是一首激昂的战歌,穿透时空,回荡在营地的每个角落。
画室里的画手们都停下笔,静静听着,眼里满是敬佩——这些声音,是他们笔下最动人的素材,是特战师战斗力的最好证明。不知不觉到了午休时间,练兵场上的战士们陆续往营房走去。有的互相搭着肩膀,聊着刚才的训练;有的拿着毛巾擦汗,嘴里哼着跑调的军歌;还有的往炊事班方向跑,惦记着中午的红薯粥。营房里很快热闹起来,有的战士在缝补军装,有的在擦枪,还有的围着老战士听抗战故事。
三营的小李正给战友们看他刚从画室借来的“见”系列画片,指着“见·辽西围歼”里雪狼抓廖耀湘的画面:“你们看雪狼多厉害!一口就咬住了廖耀湘的裤腿,比咱们的侦察兵还机灵!”战友们凑过来,看得津津有味,有的还追问当时的细节,小李绘声绘色地讲着,引得阵阵笑声。营房外的晾衣绳上,挂满了战士们的军装,风一吹,军装轻轻晃动,像是在为战士们的笑声伴奏。
就在这时,指挥部里的气氛却格外严肃。陆沉、王虎、参谋长单桐林、宋清和六位特战师长围坐在地图旁,桌上铺着徐州和安徽蚌埠的地形图,上面标着密密麻麻的红圈和箭头。陆沉手里拿着铅笔,在地图上比划着:“根据之前的情报,徐州的蒋军主力集中在城东,蚌埠那边的兵力相对薄弱,咱们要是能趁机突破……”
话还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报告!”的声音,通信兵小佟跑得满头大汗,手里举着份电报,军帽歪在脑后:“报告陆军长!军区来电!特一军第一、二师明日开赴徐州,第三师开赴安徽蚌埠,第三师与皖南军区部队汇合,特战师三个独立旅配合地方部队继续扫清周边地区的顽匪,报告完毕!”陆沉赶紧接过电报,指尖有些颤抖——这是期盼已久的命令,也是一场硬仗的开始。他展开电报,逐字逐句地看,生怕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看完后又递给王虎,声音沉稳:“大家都看看,军区的命令下来了,咱们明天就要出发!”王虎接过电报,眼睛飞快地扫过内容,看完后递给旁边的徐定山,激动地说:“终于要打徐州了!俺早就等着这一天了!上次在天津让蒋军跑了,这次俺一定要缴他们的炮!”
徐定山看完电报,也兴奋地说:“蚌埠那边有皖南军区的部队配合,咱们第三师肯定能顺利汇合!到时候两面夹击,蒋军想跑都跑不了!”六位特战师长依次传看电报,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激动的神情。黄英贵拍着桌子说:“俺们第二师早就准备好了!战士们天天练刺杀、练冲锋,就等着这命令呢!明天出发,保证按时到达徐州!”康大龙也说:“俺们第三师跟皖南军区的部队早就通过信,他们会在蚌埠城外接应咱们,放心!”
宋清接过电报,看完后抬头说:“我这就去通知画室的同志们,让他们把‘见’系列的画整理好,带上战场。这些画不仅是咱们的回忆,更是战士们的精神支柱,带着它们,咱们更有底气!”陆沉点点头,站起身,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徐州和蚌埠的位置重重一点:“同志们,军区的命令已经很明确了!第一、二师明天一早出发,直奔徐州,咱们要趁蒋军立足未稳,打他们个措手不及;第三师下午出发,跟皖南军区的部队汇合,从蚌埠侧面包抄,断蒋军的退路!”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声音坚定:“这次任务艰巨,但咱们特战师从来不怕硬仗!从辽西到天津,从苏北到现在,咱们一路打过来,靠的就是团结一心、不怕牺牲的精神!明天出发后,大家要严格遵守纪律,互相配合,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要咬牙坚持,一定要完成任务,为解放徐州、解放蚌埠,为解放全中国,拼尽全力!”“是!”在座的人齐声应和,声音洪亮得震得屋顶的灰尘都簌簌掉落。王虎攥着拳头说:“陆军长放心!俺们一定好好打,不让您失望,不让战士们失望,更不让老百姓失望!”
陆沉看着大家坚定的眼神,心里暖暖的——这就是他的特战师,这就是他的战友们,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总能拧成一股绳,向着胜利冲锋。他拿起桌上的电报,叠好放进怀里,说:“好了,大家赶紧回去准备,通知战士们做好出发准备,检查武器、整理行装,炊事班要准备好路上的干粮,保证战士们路上能吃饱!” 众人纷纷起身,快步走出指挥部,脸上满是斗志。陆沉和宋清留在最后,宋清看着他,笑着说:“咱们的‘见’系列,又要添新内容了——‘见·徐州大捷’‘见·蚌埠会师’,到时候我一定把这些场景都画下来,让后人都知道咱们特战师的厉害!”
陆沉点点头,伸手拂去她肩上的灰尘:“好!咱们一起等胜利的那一天,一起把这些场景画下来,挂在新中国的展览馆里,让所有人都知道,咱们是怎么用热血和生命,换来了老百姓的安稳日子!”窗外,夕阳正缓缓落下,把练兵场的黄土染成暖金色。
战士们已经开始整理行装,有的在擦枪,有的在打包行李,有的还在互相叮嘱着什么。画室里,年轻的画手们正忙着整理“见”系列的画作,把它们小心地卷起来,放进布包里。炊事班的烟囱里冒出袅袅炊烟,红薯粥的香味飘得满营地都是,那是家的味道,也是胜利的味道。
陆沉和宋清站在指挥部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满是期待。明天,他们将带着特战师的战士们,带着“见”系列的画作,带着老百姓的期盼,向着徐州、向着蚌埠、向着胜利出发。他们知道,前面的路不会平坦,但只要有战友在、有信念在、有老百姓的支持在,就没有打不赢的仗,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梦想。夜色渐渐降临,营地的灯一盏盏亮起,像星星落在了苏北的土地上。
练兵场上的小坑还在,像是在静静等待着战士们明天出发的脚步;画室里的墨香还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谱写诗篇。特战师的战士们,正带着满腔的热血和坚定的信念,准备迎接新的挑战,准备在解放全中国的征程上,写下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
八十四、见·钢铁长龙跨江淮
一>、见·特一军双线奔袭记,旌旗所向破敌胆
一九四八年冬天的苏北平原,天未亮、雪未化,北风呼呼的刮,特一军的特战师临时营地的号角就已划破长空。这号角不同于往日训练的哨音,带着几分急促,几分激昂,像一把火,瞬间点燃了整个营地的斗志。
第一、二特战师的战士们早已整装待发,草绿色的军装在熹微的晨光里泛着沉实的光,肩上的步枪擦得锃亮,腰间的手榴弹摆得整整齐齐,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对战场的渴望,对胜利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