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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蚀固镇血战(1 / 2)

八十九、见·固镇血战

一>、见·炸药包与城墙的生死较量

夜袭渡河:冰窟窿里的冲锋。当晚二十二时,三颗红色信号弹划破夜空,中野三纵对固镇县城西门的总攻正式开始。首先发起冲锋的是七旅二十团一营,他们的任务是渡河,为后续部队炸开炸掉沿途工事。河的冰面结得不算厚,踩上去能听到“咯吱”的脆响,冰面下的水泛着刺骨的寒意。一营营长赵大海带着战士们,抱着木板(用来铺在冰面上防滑),猫着腰冲向河流。

刚冲到河边,第一道防御上的重机枪就响了,子弹像暴雨般扫过来,战士们赶紧趴在冰面上,有的战士被子弹击中,鲜血瞬间染红了冰面,却没人后退——他们知道,身后就是等待解放的百姓,退一步,就意味着百姓多受一天苦。“搭人桥!快!”赵大海吼着,第一个跳进护城河的冰窟窿。冰水瞬间没过腰际,刺骨的寒冷让他牙齿打颤,却依然伸手去拉后面的战士。战士们踩着木板,有的趴在冰面上匍匐前进,有的跳进冰窟窿,用身体支撑木板,形成一条“生命通道”。冲到第二道防御前,纷纷趴在矮墙工事后,手里的枪在瞄准着敌军及碉堡和暗堡。

中野三纵的迫击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工事上的碉堡或暗堡上,碎石和着血水和碎肉的泥土到处飞溅,暂时压制了蒋军的火力。二十团战士王二喜,是个刚满十八岁的新兵,在家时是个铁匠,胳膊上有使不完的劲。他抱着一个十斤重的炸药包,跟着队伍冲过河面,刚爬上对岸的土坡,一颗子弹就擦过他的额头,鲜血顺着脸颊流进眼睛里,视线瞬间模糊。他没顾上擦,只是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继续往前冲,嘴里喊着“俺爹说了,当兵就要保百姓”,终于冲到矮墙根下,找到一处裂缝,将炸药包塞了进去。

“撤!”王二喜拉燃导火索,转身就往回跑,刚跑出十米,就听“轰隆”一声巨响,矮墙被炸开一道三米宽的缺口,碎砖石像雨点般落下,他被气浪掀倒在地,晕了过去。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身边的战士告诉他:“缺口炸开了!主力已经冲进去了!”王二喜笑了,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固镇巷战:逐屋争夺的惨烈 城墙缺口被炸开后,中野三纵七旅、八旅的战士们像潮水般冲固镇。可蒋军早有准备,他们将街道两旁的房屋改造成“巷战据点”:墙壁被打通,变成射击孔;门窗被封死,只留下小孔用于观察;甚至在街道上设置路障,堆起沙袋,架起轻机枪。二十团三营负责肃清固镇内的蒋军。战士们分成小组,逐屋推进,有的用炸药包炸开门窗,有的爬上屋顶从天窗往下扔手榴弹,有的则贴着墙壁,用刺刀捅向屋内的蒋军。

班长李铁柱带着三名战士,冲进一间民房,里面的蒋军正躲在八仙桌后开枪,李铁柱一把掀翻桌子,刺刀顺着蒋军的胳膊划过去,鲜血溅在他的军装上,他却丝毫没有停顿,继续往前冲。民房里的老乡吓得躲在炕下,李铁柱赶紧喊:“老乡别怕!俺们是解放军,来救你们的!”

老乡慢慢爬出来,看到战士们身上的红星帽徽,激动地说:“可算把你们盼来了!蒋军抢了俺家的粮,还把俺儿子抓去当壮丁!”李铁柱拍着老乡的肩膀说:“大爷放心,俺们一定帮你把儿子找回来!”巷战进行到凌晨一时,固镇的蒋军大部分被歼灭,只剩下城隍庙附近的一个暗堡还在顽抗。暗堡里的重机枪封锁了整条街道,战士们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伤亡不小。

三营副营长周明华看着战友们倒下,红着眼眶喊:“俺去炸掉它!”他抱着炸药包,在战友们的火力掩护下,沿着墙根爬向暗堡,刚靠近就被子弹击中了腿,他拖着伤腿,继续往前爬,终于将炸药包塞进暗堡的射击孔。“轰隆”一声,暗堡被炸毁,周明华也永远地倒在了城隍庙前,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给老乡的粮票。

二 >、见· 火车站攻坚:特战一师的装甲对决

包围火车站:切断蒋军的“逃生路”。就在中野三纵、九纵攻打固镇的同时,特一军特战一师已悄悄迂回到固镇火车站附近。火车站是固镇防御的核心,蒋军在这里部署了一个加强营,配备二辆装甲车、四门迫击炮,还将水塔改造成观察哨,塔顶的重机枪能覆盖整个车站广场。特战三师师长赵刚将任务分成三步:外围封锁:一营负责包围火车站,切断蒋军与老城的联系,防止其撤退;摧毁装甲:二营配备反坦克炮,埋伏在铁路两侧,伺机攻击蒋军的装甲车; 攻克水塔:三营作为突击营,负责攻占水塔,消灭制高点的敌人。

十六日夜二十三时,一营战士们在火车站外围的麦田里挖战壕,寒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战士们的手冻得发紫,却依然快速地挥舞着铁锹。班长王铁牛是个东北兵,擅长雪地伪装,他让战士们把白布罩在身上,趴在麦田里,远远望去,就像一堆堆积雪。蒋军的巡逻队几次靠近,都没发现潜伏的战士,还骂骂咧咧地说:“这么冷的天,共军肯定不敢来!”

十七日零时三十分,火车站内的蒋军发现老城方向的枪声越来越近,开始慌乱起来。两辆装甲车沿着铁路往西门方向开,想增援老城,却刚开出火车站,就被二营的反坦克炮盯上了。“瞄准第一辆的履带!”二营营长张栓柱一声令下,炮手李二虎立即调整炮口,“咚”的一声,炮弹呼啸着飞向装甲车,精准击中履带。“轰隆”一声,装甲车的履带被炸毁,像瘫在铁路上的铁壳虫,车内的蒋军士兵吓得尖叫起来。

第二辆装甲车见势不妙,赶紧掉头往火车站退,二营的另一门反坦克炮立即开火,炮弹擦着装甲车的车身飞过,击中了旁边的铁路信号灯,火光瞬间照亮夜空。装甲车司机慌了神,猛打方向盘,结果一头撞在铁路桥的桥墩上,车头变形,再也无法移动。

三>、见·攻占水塔:攀爬与肉搏的生死考验

装甲车被摧毁后,火车站内的蒋军成了“瓮中之鳖”,却依然依托水塔负隅顽抗。水塔高约三十米,塔身布满射击孔,塔顶的重机枪能压制火车站广场的每一个角落,三营几次冲锋都被打了回来,战士们趴在广场的雪地里,子弹在身边的积雪上溅起一串串泥花。三营教导员刘大勇看着战友们倒下,心里像被刀割一样。他发现水塔西侧有一根排水管,从塔顶一直通到地面,便决定“爬管攻顶”。“俺去!”战士赵小嘎主动请战,他才十七岁,在家时是个杂技演员,擅长攀爬。刘大勇看着他瘦小的身影,犹豫了一下,赵小嘎却拍着胸脯说:“教导员放心!俺能上去!”

赵小嘎背着冲锋枪,腰间别着手榴弹,趁着夜色,悄悄摸到排水管下。他像猴子一样,手脚并用往上爬,排水管上结着冰,滑得厉害,他好几次差点摔下来,都死死攥着管壁。爬到一半时,塔顶的蒋军发现了他,子弹顺着排水管打下来,赵小嘎赶紧趴在管壁上,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吓得他一身冷汗。

好不容易爬到塔顶,赵小嘎猛地跳进观察哨,对着里面的蒋军士兵扔了一颗手榴弹。“轰隆”一声,观察哨里的蒋军被炸得晕头转向,赵小嘎趁机端起冲锋枪,对着剩下的敌人扫射。塔顶的重机枪手刚想转身,就被赵小嘎一刺刀捅中脖子,倒在机枪旁。赵小嘎一把夺过重机枪,调转枪口,对着火车站内的蒋军扫射,大喊:“同志们!冲啊!”

三营战士们见水塔被攻占,立即发起冲锋,蒋军失去了制高点,士气一落千丈,有的扔下枪就跑,有的则举着白旗投降。十一月十七日凌晨二时,特战一师完全攻克固镇火车站,缴获装甲车二辆、迫击炮四门、步枪八百余支,还解救了被蒋军抓来的二百多名民夫。民夫们抱着战士们哭:“谢谢你们!俺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家人了!”

四>、见·怀远东门佯攻:吸引蒋军的“声东击西”。

就在中野三纵、特战一师主攻西门和火车站时,中野九纵负责攻打东门和北门,牵制蒋军的预备队。九纵司令员秦基伟的战术很明确:“打得凶,攻得缓,让蒋军以为东门是主攻方向,把兵力往东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