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的渡江后追击与后勤保障部署。“各位首长,我补充渡江后的追击方案。”宋清走到沙盘另一侧,用红笔在上面画了三条线,“一旦突破江阴要塞,敌军很可能沿三条路线撤退:一是沿京沪铁路去南京,二是经公路逃往无锡,三是从江面乘船撤往上海。”
她指着第一条红线:“我建议派一个师沿铁路追击,炸毁铁路桥,切断敌军退路;第二条路线派两个团,抢占无锡火车站,控制运输线;第三条路线让炮艇编队沿江南下,配合陆军拦截敌军运输船。”宋清顿了顿,继续说:“另外,追击时要做好后勤保障,每个战士携带三天的炒面,同时让地方游击队提前准备粮食,确保部队不会饿肚子。”
“还要注意保护百姓。”宋清强调,“已经让各部队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严禁征用百姓财物,如需借宿,必须征得同意,离开时要打扫干净。”陈毅司令员笑着说:“宋清同志考虑得很周全,咱们不仅要打赢仗,还要赢得百姓的心。”
此时,参谋走进指挥部,递上一份西北坡的电令。粟裕将军接过一看,脸上露出笑容:“毛主席来电,肯定了咱们的方案,还说‘江阴要塞是渡江的关键,拿下它,江南就解放了一半’!”指挥部里的指战员们顿时精神振奋,陆沉和宋清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拳头——黎明的总攻,他们已准备就绪。
江阴江面的战船上,战士们已各就各位,重机枪的枪口对准南岸;前沿哨所里,赵锋和张强仍在监控碉堡动向;指挥部里,陈毅司令员、粟裕将军与陆沉、宋清站在沙盘前,等待着总攻信号。江风拂过,带着硝烟的味道,一场决定江南命运的渡江战役,即将在晨光中打响。
六>、见·# 江阴要塞前夜:侦察生死线与指挥部的决胜决策
一九四九年四月的江阴江面,夜色像浸透了墨汁,滩涂的芦苇在寒风中抖落霜花,东突击集团侦察班班长赵锋的棉服已被露水浸得发硬,望远镜镜片里,江阴要塞三号至五号碉堡的重机枪正被敌军缓缓推转,黑洞洞的枪口逐渐对准预定登陆滩涂——一场关乎渡江战役成败的侦察与反侦察较量,在江风呼啸中悄然展开。数公里外的指挥部里,煤油灯的光映着沙盘上红蓝交错的箭头,陆沉军长、宋清等指战员围着陈毅司令员、粟裕将军,手中的铅笔在地图上快速标记,西北坡发来的电令纸页被反复摩挲,每一次基于侦察情报的果断决策,都在为百万雄师的渡江之路扫清障碍。
凌晨二时三十分,滩涂侦察:多班联动的生死观测网,三号碉堡的火力追踪与险情突现。赵锋的手指紧扣望远镜镜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镜片里,三号碉堡的四名敌军正用撬棍撬动重机枪底座,枪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向东南方——那里正是东突击集团主攻部队的登陆点。“张强,测距离!报参数!”他压低声音,气息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观察员张强立即掏出测距仪,金属外壳的寒意透过手套渗进掌心:“距离一千二百米,机枪仰角十五度,射程完全覆盖滩涂!”话音刚落,五号碉堡突然亮起探照灯,惨白的光柱如利剑般扫过滩涂,赵锋猛地将身体埋进芦苇丛,张强也迅速关掉测距仪屏幕——光柱在他们头顶三米处停顿,芦苇叶被照得透亮,任何一点反光都可能暴露位置。
“别呼吸太急,探照灯每二秒扫一次!”赵锋贴着张强的耳朵低语。就在光柱即将移开时,三号碉堡突然响起“哗啦”声,敌军竟开始试射机枪!子弹在滩涂泥水里溅起密集的水花,离赵锋藏身的芦苇丛仅四十米,泥水溅在他的棉裤上,瞬间结成冰碴。
跨班协同的坐标传递与炮兵联动 “快发信号!给二号班报碉堡坐标!”赵锋猛地掏出信号枪,却发现枪管被露水冻住。张强立即掏出火柴,借微弱火光烤化冰霜,赵锋迅速装填红色信号弹,朝着预定标定空域扣动扳机——红光在夜空里炸开的瞬间,他抓起步话机嘶吼:“报告指挥部!三号、五号碉堡火力转向滩涂,坐标北纬31°56′,东经120°26′,请求炮兵压制!”步话机里传来电流的“滋滋”声,20秒后,陆沉军长的声音清晰传来:“收到!炮兵营已锁定区域,需二次确认坐标是否偏移!”
此时,相邻的二号侦察班突然发来信号:“五号碉堡右侧有隐蔽射击孔,未在初始测绘范围内!”赵锋心头一紧,立即调整望远镜角度——果然,五号碉堡侧面的砖石缝里,正露出一挺轻机枪的枪管。“补充坐标!五号碉堡右侧十五米,新增轻机枪射击孔!”他对着步话机大喊,同时让张强用荧光笔在地图上标记。信号再次传递到指挥部时,宋清已拿着坐标纸冲向炮兵联络处:“快!调整炮击参数,把隐蔽射击孔纳入覆盖范围!”
炮兵压制后的残敌动向监控凌晨。三时十分,远处传来“轰隆”的炮声,我方炮兵的炮弹如流星般掠过江面,第一发精准落在三号碉堡机枪阵地旁,砖石碎块裹着敌军的惨叫飞向夜空。赵锋趁机探头观察,发现三号碉堡的重机枪已被炸毁,敌军正往碉堡里拖运伤员,五号碉堡的轻机枪也停止了射击。
“继续盯紧四号碉堡!别漏了残敌动向!”赵锋刚说完,突然看到四号碉堡后方有黑影移动——是敌军的弹药输送队!他立即让张强记录:“凌晨三时十五分,四号碉堡后方发现十人弹药队,携带重机枪弹链,疑似补充火力!”
这份情报通过步话机传到指挥部时,陆沉当即拍板:“让炮兵延伸射击,打掉弹药队!绝不能让敌军恢复火力!”两分钟后,第二轮炮弹呼啸而至,弹药队所在位置燃起大火,爆炸声在江面上回荡,赵锋看着火光,终于松了口气——这一轮侦察与压制,暂时掐断了敌军的火力补给线。
指挥部决策:陆沉、宋清的果断部署与方案优化。基于侦察情报的火力配置调整 凌晨三时二十分,指挥部里,陆沉正将赵锋传回的碉堡坐标、火力参数逐一标在沙盘上,红色图钉在滩涂区域连成一片火力网。
“陈司令、粟将军,根据侦察班最新情报,敌军已在滩涂布设三重火力:重机枪覆盖正面,轻机枪侧射,还有弹药队补充支援。”他用铅笔圈出碉堡群,“我建议调整炮兵部署:将一二二毫米榴弹炮营前推五百米,重点轰击碉堡射击孔;八十二毫米迫击炮连负责压制弹药运输线,阻止敌军补弹。”
宋清立即补充:“还要让火箭筒连提前隐蔽至滩涂西侧芦苇丛,待炮兵压制后,精准摧毁残留的射击孔。”他指着沙盘上的芦苇区,“这里离四号碉堡仅八百米,火箭弹能精准命中,还能避开敌军的探照灯盲区。”
粟裕将军俯身看着沙盘,手指沿着炮兵射程线移动:“陆沉、宋清的方案可行,但要注意炮兵与火箭筒的协同时间差。”陆沉当即回应:“已计算过,炮兵轰击后三十秒,火箭筒连发起攻击,这个间隙既能让硝烟散开,又能防止敌军反应过来重新架设机枪。”陈毅司令员点头:“就这么定!立即传令各部队,凌晨四时前完成火力部署调整!”
应对隐蔽火力点的应急方案制定 凌晨三时四十分,步话机里突然传来二号侦察班的紧急报告:“滩涂东南侧发现反登陆地雷区,引线连接至五号碉堡!”陆沉猛地站直身体,宋清也迅速凑到沙盘前——地雷区若不清除,登陆部队一旦触发,不仅会造成伤亡,还会引来碉堡的联动火力。
“让工兵连立即出发!趁夜色偷渡清除地雷!”陆沉的声音斩钉截铁。宋清却皱起眉头:“工兵偷渡需要掩护,敌军探照灯还在扫,直接过去太危险。”他转身对着地图沉思片刻,突然指着三号碉堡废墟:“让侦察班用信号弹模拟攻击,吸引敌军注意力,工兵从西侧浅水区偷渡,那里有芦苇遮挡!”
陆沉立即补充:“给工兵连配断线钳和炸药包,遇到联动地雷,先剪断引线再炸毁!另外,让炮艇队在江面巡航,用机枪压制岸边哨兵,确保工兵安全!”命令迅速传达到各部队,凌晨三时五十分,工兵连的橡皮艇悄悄划入江面,侦察班的信号弹再次在夜空炸开,吸引了敌军的全部注意力——一场基于紧急情报的应急处置,在指挥部的快速决策下有序展开。
渡江序列的动态调整与风险预判 凌晨四时,指挥部里的煤油灯添了新油,陆沉和宋清正根据最新侦察情报,调整渡江部队的序列。“既然敌军已察觉滩涂登陆意图,咱们得打乱原计划。”陆沉指着沙盘上的备用登陆点,“让三分之一的战船从北侧浅滩登陆,牵制敌军火力;主力部队仍从南侧滩涂进攻,但要提前十分钟出发,利用炮兵压制的余威冲滩。”
宋清拿出渡江部队的编制表,用红笔圈出重点:“让配备火箭筒的突击班坐在前排战船,登陆后第一时间清除残留火力点;工兵连跟在第二波,负责扩大登陆场,埋设炸药包摧毁碉堡残体。”他抬头看向陈毅司令员,“另外,建议让后勤部队提前准备止血带和担架,滩涂作战伤员运输困难,得在岸边设临时救护点。”
粟裕将军看着两人的调整方案,赞许地点头:“陆沉、宋清考虑得周全,不仅要打胜仗,还要尽量减少伤亡。”陈毅司令员拿起笔,在方案上签字:“就按这个方案执行,告诉前线将士,侦察班和指挥部都在为他们保驾护航,务必一举突破江阴要塞!”
侦察与决策的联动:决胜时刻的最后准备。侦察班的最终确认与指挥部的指令传递 凌晨四时三十分,赵锋的望远镜里,敌军碉堡群已一片死寂,三号碉堡的机枪残骸仍在冒烟,五号碉堡的探照灯也变得断断续续。“张强,最后确认一次:各碉堡火力点是否还有活动迹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双眼已布满血丝。
张强反复扫描后摇头:“除四号碉堡有零星手电光,其余均无动静,地雷区也没发现新增引线。”赵锋立即将情况上报指挥部,陆沉接到报告后,立即对宋清说:“让炮兵停止轰击,保留部分弹药用于登陆时支援;通知各战船检查引擎,五时整准时出发!”
宋清则走到通讯兵旁,亲自核对渡江指令:“告诉各部队,登陆后按‘三角阵型’推进,遇到残敌火力点,优先用火箭筒摧毁,切勿恋战!”指令通过步话机传遍各部队,江面上的战船开始启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在夜色中汇聚成洪流。
陆沉、宋清的前线巡查与信心凝聚 凌晨四时五十分,陆沉和宋清冒着寒风来到江边阵地,战士们正往战船上搬运弹药,船工们检查着船底的加固木板。“大家再加把劲!”陆沉对着战士们大喊,“侦察班已经摸清敌军火力,咱们的方案万无一失,明天一定能踏上南岸!”
宋清则走到火箭筒连的阵地,拍着战士们的肩膀:“你们是登陆后的第一道尖刀,一定要精准摧毁敌军残留火力,为大部队开辟通道!”战士们齐声回应,声音在江面上回荡,驱散了凌晨的寒意。
此时,赵锋和张强也从滩涂撤回,身上的芦苇叶还没来得及拍掉,就赶到指挥部复命。陆沉握着赵锋的手,指腹触到他冻得发紫的指尖:“你们立了大功!这情报比任何弹药都重要!”赵锋笑着摇头:“是指挥部的决策快,咱们只是把看到的报上来。”
凌晨五时,东方泛起鱼肚白,江面上的战船群已列成梯队,炮兵阵地的炮口仍对准南岸碉堡,陆沉和宋清站在指挥部前,看着远方的江面,手中的地图已被汗水浸软——这场始于深夜的侦察与决策较量,终于为百万雄师的渡江战役,铺好了通往胜利的第一级台阶。
七>、见·指挥部推演:沙盘前的决胜分析
陆沉的滩涂障碍分析:指挥部内,煤油灯的火苗在沙盘上方跳动,陆沉弯腰指着沙盘上的滩涂区,手指划过用蓝沙标记的水域:“陈司令、粟将军,根据侦察班传回的情报,滩涂不仅有碉堡火力覆盖,还可能埋有反登陆地雷。”他拿起小旗子插在滩涂边缘,“敌军在浅水区设置了三角桩,涨潮时会被淹没,登陆艇一旦撞上,轻则搁浅,重则沉没。”粟裕将军俯身看着沙盘,手指沿着登陆路线移动:“陆沉同志分析得对,咱们得提前派工兵清除障碍。”他转向身边的师长们,“命令工兵连,今夜趁夜色偷渡,用炸药炸掉三角桩,同时排查地雷,天亮前必须开辟出三条登陆通道!”
陆沉立即补充:“我建议让侦察班配合工兵,他们熟悉碉堡的火力间隙,能避开敌军的探照灯。另外,滩涂西侧的芦苇丛可以作为隐蔽点,工兵可从那里潜入,减少伤亡。”陈毅司令员点头:“就按陆沉同志说的办,告诉工兵,这是渡江的关键一步,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宋清的渡江后追击部署:“各位首长,我想补充渡江后的追击方案。”宋清走到沙盘另一侧,指着江阴要塞后方的公路线,“一旦突破要塞,敌军很可能沿京沪铁路撤退,咱们必须分三路追击。”他用红笔在沙盘上画出三条箭头,“一路沿公路直插无锡,切断敌军向南京的退路;二路攻占常州,控制火车站,防止敌军运兵增援;三路沿长江南岸推进,配合炮艇拦截敌军的运输船。”
陈毅司令员看着宋清画出的路线,眉头微微舒展:“宋清同志的部署很周密,不过要注意,追击时不能只顾速度,还要保护百姓的财产,咱们是人民的军队,不能让百姓再受战火牵连。”宋清立即点头:“请首长放心,我已经让各部队提前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确规定不准征用百姓的粮食,不准损坏民房。”
此时,参谋突然走进指挥部,递上一份西北坡发来的电令,粟裕将军接过一看,脸上露出笑容:“毛主席来电,同意咱们的渡江方案,还特别强调,要‘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不让敌军有喘息的机会!”指挥部里的指战员们顿时精神振奋,陆沉和宋清对视一眼,同时握紧拳头——有中央的精准指令,有前线的周密部署,渡江战役的胜利,已近在眼前。
跨夜备战:从侦察到攻坚的协同。工兵的夜袭障碍清除:凌晨五时,工兵连在侦察班的引导下,乘着橡皮艇偷渡到滩涂西侧的芦苇丛。班长李铁牛带着三名战士,手里拿着探雷器,在浅水区慢慢前行。探雷器的“滴滴”声突然响起,李铁牛立即停下,用刺刀拨开泥水,一颗黑色的反登陆地雷露了出来。“小心!是压发雷!”他慢慢剪断引线,将地雷扔进橡皮艇,继续往前排查。
不远处,战士们正用炸药炸三角桩。“轰隆”一声,一根三角桩被炸毁,水花溅起两米高。李铁牛刚想喊“继续”,突然看到四号碉堡的探照灯扫过来,他立即挥手让战士们卧倒,探照灯的光斑在他们身边停留片刻,才缓缓移开。“快!趁间隙炸掉剩下的!”李铁牛大喊,战士们加快速度,至清晨六时,三条宽十米的登陆通道终于开辟完成。
炮兵的火力覆盖校准 清晨八时,炮兵营根据侦察班传回的最新坐标,开始对江阴要塞的碉堡进行新一轮火力覆盖。炮长王强盯着瞄准镜,调整炮口角度:“目标三号碉堡射击孔,放!”炮弹带着尖啸飞向碉堡,“轰隆”一声,射击孔被砖石堵住,重机枪彻底哑火。紧接着,四号、五号碉堡也被炮弹击中,要塞的火力网出现缺口。指挥部里,陆沉看着沙盘上的标记,对陈毅司令员说:“首长,火力压制成功,登陆通道已经打开,请求让突击部队做好准备,等天亮就发起进攻!”陈毅司令员看了看手表,点头道:“好!命令各部队,十八点三十分发起总攻,让战士们吃饱饭,养足精神,争取一举突破江阴要塞!”
突击部队的战前动员 清晨六时,东突击集团的突击部队在江边列队,战士们背着步枪,腰间别着手榴弹,脸上满是坚定。赵锋和张强从滩涂回来,立即向部队介绍碉堡的情况:“敌军的火力已经被咱们压制,但还有残敌在负隅顽抗,大家冲的时候要注意隐蔽,避开碉堡的侧射火力!”
陆沉和宋清走到队伍前,宋清举起拳头大喊:“同志们!西北坡的电令已经传来,毛主席在等着咱们的捷报!今天,咱们要突破江阴要塞,解放江南!有没有信心?”战士们齐声大喊:“有!”声音震得江面的水花微微颤动,朝阳从东方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战士们的脸上,也洒在即将渡江的战船上——一场决定江南命运的攻坚战,即将拉开序幕。
哨所旁,警戒部队的战士们正埋设警戒地雷。他们在渡口周边的小路与芦苇荡里,每隔五米埋设一颗反步兵地雷,地雷引线与杂草缠绕,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察觉。战士刘勇蹲在地上,用铁锹轻轻覆盖地雷,对身边的战友说:“这些地雷是给国民党军的偷袭部队准备的,咱们得埋得隐蔽点,别让他们坏了咱们的渡江大事!”
八>、见·中突击集团:皖江沿岸的“战前检查”与隐蔽准备
装备核查:全员参与的“细节把关”。安徽铜陵的中突击集团阵地上,战士们正在进行最后的装备检查。在第二纵队的营地,每个班都围成一个圈,战士们互相检查装备:有的检查步枪的枪栓是否灵活,拉栓时发出“哗啦”的清脆声响;有的解开手榴弹袋,确认每颗手榴弹的引线完好;有的则检查绑腿是否缠紧,避免渡江时被水草勾住。
战士陈亮正帮战友王鹏检查机枪:“你这机枪的冷却水筒没装满,一会儿射击时容易过热卡壳。”王鹏赶紧接过水壶,往水筒里加水,水流顺着筒壁溢出,他赶紧用抹布擦掉:“多亏你提醒,不然到了对岸,机枪打不响可就麻烦了!”班长李刚蹲在圈外,手里拿着装备清单,逐一核对:“大家都仔细点,步枪要能随时上膛,手榴弹要能立即投掷,咱们可不能在装备上出任何差错!”
营地一角,迫击炮班的战士们正在调试炮位。炮长吴磊趴在地上,用水平仪校准炮身:“炮口再抬高半度,这样射程才能覆盖对岸的战壕。”两名炮手立即调整炮架,吴磊再次检查后,满意地点点头:“好!现在装弹,随时准备响应命令!”炮手们小心翼翼地将炮弹填入炮膛,炮口直指南岸,只待信号弹升起,便可发起攻击。
隐蔽伪装:夜间作战的“环境适应”。中突击集团的渡江时间定在十七点,战士们正忙着做隐蔽准备。在第四纵队的阵地上,战士们互相在脸上、棉服上涂抹黑灰——这些黑灰是用烧焦的木炭磨成的粉末,混合了少量油脂,既能避免夜间反光,又能在脸上形成伪装色。新兵赵晓峰第一次涂抹黑灰,不小心蹭到了眼睛,班长赶紧递过毛巾:“轻点擦,别弄伤眼睛,涂的时候避开眼周和口鼻,能遮住大半张脸就行。”
除了人体伪装,战船的隐蔽工作也在同步进行。船工们用芦苇与水草覆盖战船的甲板,将金属部件用黑布包裹,避免马灯光线反射。船工老陈蹲在船舷边,用绳子将芦苇捆在钢板上:“夜里江面风大,得捆紧点,别被风吹掉,暴露了目标。”战士们也来帮忙,有的递绳子,有的整理芦苇,很快,原本醒目的战船就与周围的芦苇荡融为一体,只有靠近才能隐约看出船身轮廓。
团长李刚站在阵地最高处,拿着望远镜观察对岸的动静。夕阳的余晖洒在南岸的碉堡上,能看到敌军士兵在战壕里来回走动,探照灯的光柱不时扫过江面。李刚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参谋说:“通知各营,天黑后熄灭所有明火,改用遮光马灯,通讯兵用手势传递命令,避免发出声响。”参谋立即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阵地上很快安静下来,只有江风拂过芦苇的“沙沙”声,预示着夜间渡江的紧张与肃穆。
战术推演:登陆后的“协同演练”。中突击集团的各连队还在进行最后的战术推演。在第六连的阵地上,战士们用石子与树枝在地上摆出南岸的地形模型——用石块代表碉堡,用树枝代表战壕,班长站在模型旁,讲解登陆后的作战路线:“一会儿登陆后,第一班负责攻占左侧碉堡,第二班从右侧迂回,第三班掩护工兵爆破中间的战壕,大家一定要记住各自的任务,不要慌乱!”
战士们围在模型旁,认真听着班长的讲解,不时提出疑问:“班长,要是碉堡里的敌军不出来,咱们该怎么攻?”班长指着模型上的碉堡:“要是敌军固守,咱们就用火箭筒轰击碉堡射击孔,同时让爆破组靠近,用炸药包炸碉堡大门,一定要速战速决,不能给敌军喘息与增援的时间!”
推演结束后,战士们还进行了简短的模拟冲锋。他们弯腰低姿前进,遇到 “碉堡”(石块)时,立即散开隐蔽,有的模拟举枪射击,有的模拟投掷手榴弹,动作连贯熟练。李刚在一旁看着,不时纠正战士们的动作:“冲锋时要注意利用地形掩护,不要扎堆,避免被敌军火力集中打击!”战士们立即调整动作,眼神里满是坚定——经过无数次演练,他们早已将战术动作刻进肌肉记忆,只待渡江命令下达,便能一往无前。
军民同心:备战背后的 “温暖支撑”。船工的“全力支援”。无论是东突击集团的江阴渡口,还是中突击集团的皖江沿岸,或是西突击集团的江西湖口船工们,都是备战队伍里的重要力量。在江阴渡口,船工协会组织了两千余名船工,分成五十个工作组,负责战船的检修与驾驶。船工周海生的“冲锋船”旁,围着十余名船工,有的帮忙加固船板,有的帮忙搬运弹药,老船工张师傅还特意将自己珍藏的“长江航道图”送给周海生:“这图上标着暗礁的位置,你拿着,渡江时能用上。”
在铜陵的码头,船工们还为战士们准备了热乎的饭菜。船工王大娘带着村里的妇女们,在岸边支起大锅,煮着米粥、蒸着馒头,战士们检查完装备,就能过来喝上一碗热粥,暖暖身子。王大娘舀起一碗粥,递给身边的战士:“孩子,多喝点,一会儿渡江冷,别冻着了!”战士接过粥,感激地说:“大娘,谢谢您,等咱们解放了江南,一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后勤的“坚实保障”。两大突击集团的后勤部队也在全力备战。在江阴渡口的后勤补给站,战士们正将粮食、弹药、药品分类装车,准备随部队渡江。补给站站长拿着清单,逐一核对:“大米一万斤、压缩饼干五千箱、子弹一百万发、手榴弹五十万颗、急救包十万个…… 都齐了,确保每个战士都能分到足够的物资!”
在铜陵的医疗站,医护人员正整理急救设备,为受伤战士准备输血包。护士长拿着病历本,对医护人员说:“一会儿渡江时,每个医疗组配三名医生、五名护士,携带足够的止血药与绷带,登陆后第一时间建立临时救护所,不能让受伤的战士耽误治疗!”
夕阳西下,长江两岸的备战仍在继续。东突击集团的战船在江面上泛着冷光,中突击集团的战士们已做好隐蔽准备,船工们的吆喝声、战士们的口令声、装备的碰撞声,在江风中交织成最激昂的战前序曲。每个人都知道,今夜的渡江,不仅是一场军事行动,更是一场为了和平与解放的决胜之战——他们将用钢铁的意志、协同的力量,冲破长江天险,为江南百姓带去曙光。
只要咱们登了岸,就能撕开老蒋的防线!”战士们齐声应和:“是!保证完成任务!”西突击集团的阵地上,炮火已经准备就绪。数百门迫击炮整齐地排列着,炮口对准了对岸国民党军的碉堡。炮兵连长张卫国,正在给炮手们下达命令:“一会儿听我的信号,瞄准对岸的碉堡,狠狠地打!一定要压制住他们的火力,给渡江部队开辟通道!”炮手们纷纷点头,调整着炮口的角度,眼神里充满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