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你受伤了,快退下去!”战士们喊道。王强却摇摇头,撕下军装下摆缠住伤口,继续带领大家战斗:“总前委让我们‘拿下防线’,这点伤不算什么!”在他的带动下,战士们士气大振,与敌军展开激烈肉搏,最终将敌人赶出战壕。
经过两小时的激战,第二道防线被彻底攻克。此战,解放军伤亡三十多人,歼灭敌军二百余人,缴获重机枪三挺、步枪一百五十支。中突击第四路军军长聂凤智向总前委上报战果时,在电报中写道:“战士们用生命践行了总前委的命令,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掉队!”
最后的冲刺:突破第三道地雷触发网,“人肉探雷器”,战士们的无畏牺牲。
八月十七日傍晚六时,第三道防线的地雷触发网成为阻碍部队前进的最大障碍 —— 这里的地雷不仅数量多,还与铁丝网、战壕相连,只要碰到一根引线,就会引发连环爆炸。总前委再次来电:“天黑前必须突破,否则夜间作战难度更大,伤亡会增加!”
东突特一军特种作战营的战士们纷纷请战,二十三名战士递上写着血指印的请战书。山东沂蒙籍战士马立(二十一岁,一九四七年参军,党员)第一个说道:“总前委说‘解放南丰是为了老百姓’,现在有地雷挡路,我是党员,我先上!” 最终,宋清挑选出八名战士组成“探雷队”,马立任队长,周明(安徽金寨人,十九岁,孤儿,被解放军从国民党抓壮丁队伍中解救)、赵亮等七人加入。
探雷队出发前,马立把自己的笔记本交给宋清:“营长,如果我牺牲了,麻烦您把这个交给我娘,告诉她我是为解放南丰死的,没给她丢脸,也没给总前委丢脸!”笔记本里,夹着一张马立与母亲的合影,还有他写的入党申请书。
傍晚六时十二分,马立带领探雷队进入地雷区。他握着 “竹竿扫雷器”,每走一步都格外小心。突然,竹竿钩到了一根铜制引线,马立低头发现,引线连接着十米外的三个炸药包——这是“连环雷”。“快退!”马立大喊着将身边的赵亮推开,自己扑上去压住引线。铜引线刺进他的腰腹,他咬着牙掏出剪刀,颤抖着剪断引线。可就在他抬头喊“安全”时,左侧草丛里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那是国民党军设置的“电发雷”,通过铁丝网上的伪装电线连接电源。没等马立反应过来,一声巨响炸开,他的身体被气浪掀飞,落在五米外的战壕里,胸前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
周明疯了一样冲过去,抱着马立哭喊:“班长!你醒醒!总前委还等着我们突破呢!”马立艰难地睁开眼,从口袋里掏出半块干硬的玉米饼(早上老周给的),塞到周明手里:“把…… 把饼吃了,替我…… 替我跟着总前委的命令走……” 话没说完,头便歪了过去。
周明擦干眼泪,接过马立的“竹竿扫雷器”继续前进。六时三十五分,他在清理一处杂草时,发现地雷引线与铁丝网连接处缠着一根布条 —— 那是他昨天帮马立缝补军装时剩下的,原来马立早就发现了这处地雷,却没来得及排除。周明蹲下来,一边剪引线一边哭:“班长,我记住你的话,一定完成总前委的命令!”
六时四十八分,周明在排除第十二颗地雷时,不小心触发了“松发雷”——这种地雷只要松开压力就会爆炸。周明来不及多想,立刻趴在地上,用身体压住地雷,对身后的战友喊:“快!趁着我还按着,你们赶紧过去!”战友们想把他拉起来,周明却笑着摇头:“别费力气了,总前委说‘牺牲一个人,能救更多人’,我值得!”
最终,在周明的掩护下,三名战友顺利通过雷区,而当他松开手的那一刻,爆炸声再次响起,十九岁的生命永远定格在南丰的土地上。至七时十五分,探雷队共排除地雷四十七颗,八名战士中五人牺牲(马立、周明、湖北黄冈籍陈兵、河南信阳籍刘刚、江苏盐城籍吴涛),三人受伤。当最后一颗地雷被排除时,宋清营长跪在牺牲战士的遗体旁,对着总前委的方向敬礼,声音哽咽却坚定:“报告军部,我们打开了通道!五名战士…… 他们没有辜负您的命令!”
攻入县城:夜幕下的巷战,八月十七日晚上八时,解放军主力部队攻入南丰县城。国民党军残部退入街巷,依托民房继续抵抗,有的甚至拆毁老百姓的门板当掩体。中突击第三路军一营在巷战中,严格执行总前委“保护老百姓财产” 的命令,连长赵刚下令:“不准用大炮轰民房!每个班派两名战士举着灯笼走在前面,看清是民房就绕着打,实在不行就喊话劝降!”
山西吕梁籍战士李根(二十岁,参军前是木匠)举着一盏用橘皮做的灯笼,走在队伍最前面。灯笼的光虽然微弱,却照亮了民房墙上“解放军保护老百姓”的标语——这是白天四八三团战士提前贴上去的。突然,一栋民房的二楼传来枪声,子弹擦着李根的耳朵飞过。他没有反击,而是对着楼上喊:“总前委让我们保护老百姓,你们快出来投降吧!别躲在民房里,伤了老百姓就不好了!”
楼上的国民党军士兵沉默了片刻,随后扔下来一把步枪。原来,他们是被强征入伍的当地农民,看到灯笼上的“解放军”字样,又听到“总前委”的名字,知道解放军不会伤害老百姓,便放弃了抵抗。李根后来回忆:“总前委的命令就像一颗定心丸,不仅我们信,连敌人都知道解放军是为老百姓打仗的。”
巷战进行到晚上,十时,一营三连战士王铁(黑龙江绥化人,二十三岁)被流弹击中左腿,倒在一家杂货店门口。店主陈大娘(六十二岁,丈夫被国民党军抓壮丁后失踪)听到声响,立刻从后门跑出来,不顾王铁身上的鲜血,扶着他说:“孩子,快进屋里躲躲!外面太危险了!”
王铁想拒绝,说总前委有命令“不能麻烦老百姓”,可陈大娘却红着眼眶说:“你们为了解放南丰,连命都快没了,我这点忙算什么!”她还召集了邻居,拆了家里的门板当担架,抬着王铁往后方的临时医疗点跑。路上遇到国民党军散兵,陈大娘毫不畏惧,大声喊道:“这是解放军的战士,你们谁敢开枪!”散兵们看到老百姓护着解放军,只好灰溜溜地逃走。
八月十八日凌晨 ,零时十五分,中突击第三路军一营终于控制了南丰县城的核心区域——县政府大楼。赵刚连长站在县政府的屋顶上,借着月光给总前委发报:“总前委:我部已于八月十八日 零时肃清南丰县城残敌,共歼灭敌人一百八十七人,俘虏八十三人,缴获步枪一百二十六支、重机枪三挺。战斗中,我部严格执行‘保护民房、不扰百姓’命令,未损坏民房一间,未伤群众一人。请总前委指示下一步行动!”
两小时后,军部的回电传到南丰:“一营全体同志辛苦了!你们用胜利践行了‘歼敌、保路、安民’的任务,为赣东解放立了大功!望休整片刻后,配合友军肃清周边残敌,巩固解放成果!” 收到回电时,战士们正坐在县政府院子里啃干粮,听到电报内容,大家欢呼雀跃,李根举着剩下的半个橘皮灯笼,激动地说:“总前委夸我们了!咱们没白牺牲,没白吃苦!”
残敌肃清与政权建设,乘胜追击,扩大战果的行动,向广昌推进:斩断敌人的退路。八月十八日清晨,中突击第三、四路军按照总前委“乘胜追击”的命令,向广昌方向挺进 —— 南丰守敌残部正往广昌逃窜,若不及时追击,敌人可能重整旗鼓,再次威胁赣东防线。
战士们经过一夜的战斗,早已疲惫不堪,不少人眼睛里布满血丝,却依然精神抖擞。中突击第三路营五连战士李思齐(之前在蜜橘园受伤的战士),右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主动请缨担任前锋。“总前委让我们‘彻底肃清赣东残敌’,这点伤不算什么!”李思齐说。在追击途中,部队遭遇国民党军的伏击,李思齐带领两名战士绕到敌人后方,用手榴弹炸毁了敌人的机枪阵地,为大部队开辟了道路。
八月十九日下午,解放军追至广昌城郊,与国民党军残部展开激战。至二十日上午,广昌县城被解放,南丰逃敌大部被歼灭,仅少数人向福建方向逃窜。此战,共歼灭敌军三百余人,缴获步枪二百余支、子弹一万多发,彻底斩断了国民党军在赣东的退路。
剿匪任务,巩固南丰后方。八月十九日,四八三团按照总前委“肃清残敌、巩固政权”的命令,留在南丰周边清剿溃散的国民党军残部与土匪。团长张福生带领部队,在山区里展开拉网式搜索。南丰周边多丘陵山地,树林茂密,土匪们熟悉地形,常常躲在山洞或密林里偷袭。战士们克服地形复杂、粮食短缺的困难,每天行军三十多里,逐个山头搜索。
在清剿杨胡子股匪时,部队遭遇顽强抵抗。杨胡子(本名杨茂林)是当地惯匪,手下有六百余人,长期盘踞在南丰、广昌交界处,掠夺百姓财物,还曾杀害多名地方干部。张福生根据总前委“军事打击与政治瓦解相结合”的指示,一方面派部队包围土匪据点,另一方面让当地百姓向土匪喊话,宣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
经过十天的清剿,四八三团终于歼灭杨胡子股匪,击毙杨胡子,俘获土匪五百余人,缴获步枪四百多支、子弹一万六千多发。在剿匪过程中,战士们严格遵守群众纪律,住在老百姓家里时,主动帮百姓挑水、种地、收割庄稼。村民们说:“解放军不仅解放了我们,还帮我们干农活,真是人民的军队!”
战后政权建设:践行总前委“安民”的命令,成立南丰县人民政府,让老百姓当家作主。八月二十五日,在解放军的帮助下,南丰县人民政府正式成立。总前委来电祝贺:“政权建设是解放的重要环节,要让老百姓参与进来,真正实现‘人民当家作主’。”
人民政府成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展“分田地”工作。工作人员将国民党军和地主的土地没收,按人口分给农民。九月一日,南丰县举行“土地证发放仪式”,农民们捧着崭新的土地证,激动得流下眼泪。六十五岁的农民周大爷说:“以前我们租地主的地,辛辛苦苦种一年,收的粮食还不够交租;现在解放军来了,我们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感谢总前委,感谢解放军!”
此外,人民政府还建立了乡、村两级政权,选举当地农民、工人、知识分子担任干部,让老百姓真正参与到政权管理中。中突击第三路军政治部主任还为新当选的干部培训,讲解总前委 “依靠群众、服务群众” 的工作方针,帮助他们尽快熟悉工作。
恢复生产:让南丰重现生机。为尽快恢复南丰的生产生活,人民政府组织农民修复被战火损坏的房屋和农田,还帮助果农打理蜜橘园。中突击第三路军、四八三团的战士们主动参与劳动:有的帮农民耕地、插秧,有的帮果农修剪橘树枝、施肥,还有的帮老百姓修复被炸毁的房屋。
战士李思齐在蜜橘园里,看到陈大爷的橘树因战火受损,便和战友们一起为橘树施肥、浇水。“总前委让我们‘安民’,就是要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李思齐说,“我们虽然是军人,但也会种地、修房子,能帮老百姓一点是一点。”
到一九四九年九月底,南丰县的生产基本恢复:农田里长满了绿油油的庄稼,蜜橘园里挂满了金黄的橘子,商店重新开门营业,学校恢复上课。老百姓们看着恢复生机的家乡,纷纷说:“解放军不仅会打仗,还会帮我们过日子,这样的军队我们永远支持!”
英雄群像与精神传承,参战部队的英雄谱,东突特一军特种作战营:破障先锋的荣光。宋清营长:带领特种作战营突破三道防线,炸毁碉堡十五座,排除地雷五十多颗,为战役胜利作出关键贡献,被总前委授予“战斗英雄”称号;爆破手陈勇:在突破第一道防线时,用身体压住地雷引线,保护战友安全,被授予 “二级战斗英雄” 称号;
探雷队五名牺牲战士(马立、周明、陈兵、刘刚、吴涛):用生命开辟前进通道,他们的名字被刻在南丰县烈士陵园的纪念碑上,永远被老百姓铭记。
中突击第三、四路军:攻坚主力的担当。军长成钧、聂凤智:带领部队英勇作战,圆满完成总前委的命令,精准指挥突破敌军防线,被华东军区记大功一次;
连长赵刚:在蜜橘园清剿和巷战中,严格执行群众纪律,保护老百姓财产,被授予“爱民模范”称号;
班长王强:在第二道防线肉搏战中,受伤不下火线,带领战士歼灭敌军,被授予“战斗模范”称号;
战士李思齐:先后在蜜橘园战斗、追击战中英勇作战,主动承担危险任务,被评为 “优秀战士”。
抚州军分区,四八三团:地方部队的坚守。团长张福生:带领部队完成外围清剿、剿匪任务,巩固南丰后方,被江西省军区授予“优秀指挥员”称号;
卫生员张风云:在炮火中冒死抢救伤员,展现出高度的责任感与勇气,被授予“卫生模范”称号;
副营长刘建军:在大岗村伏击战中,带领部队切断敌人补给,还将缴获的粮食分给百姓,被授予“爱民先进个人”称号;
炊事员老周:行军途中坚持为战士们做热饭,战斗中主动帮忙运送弹药,被评为“后勤模范”。
南丰战役的精神遗产,总前委命令的指导意义,战略引领的力量。南丰战役的胜利,离不开总前委“歼敌、保路、安民”的战略部署。从战前的敌情研判、部队调配,到战中的战术指导、进度催促,再到战后的政权建设、生产恢复,总前委的命令始终是参战部队的“指南针”。这一部署不仅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一切从实际出发”的军事智慧,更彰显了“一切为了人民”的根本宗旨——正是“安民”的命令,让解放军在战斗中严守群众纪律,赢得了老百姓的真心拥护,为战役胜利奠定了民心基础。
参战部队的精神内核: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爱民如亲。在南丰战役中,解放军战士们用行动诠释了“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爱民如亲”的精神:背着铁锅行军的老周、用身体压地雷的陈勇、牺牲在探雷一线的马立与周明,展现了“不怕牺牲”的勇气;在烈日下练瞄准的李建国、在山区里搜剿土匪的张福生部队,展现了“不怕吃苦”的毅力;保护蜜橘园的小李、分粮食给百姓的刘建军、用门板救伤员的陈大娘,展现了“爱民如亲”的情怀。这种精神,是人民军队的宝贵财富,也是南丰战役留给后人的最珍贵遗产。
精神的传承:从一九四九年到今天。正如南丰县烈士陵园纪念碑上的铭文所写:“为解放南丰而牺牲的英雄永垂不朽!他们的精神,将永远激励着赣东人民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为美好生活而奋斗!”
赣东大地上的永恒丰碑。由一九四九年八月的南丰战役,是解放战争后期赣东战场上的一场关键战役。在总前委的正确指挥下,中突击第三、四路军、东突特一军特种作战营、抚州军分区四八三团协同作战,以“不怕吃苦、不怕牺牲”的精神,突破国民党军的三道“死亡防线”,用一天一夜的时间解放南丰县城,随后肃清残敌、建立政权、恢复生产,圆满完成了“歼敌、保路、安民”的任务。
这场战役,不仅是一场军事上的胜利——它切断了浙赣线与闽西的联系,为解放军主力南下福建、广东扫清了障碍;更是一场 “民心” 的胜利——战士们严格执行总前委“保护群众财产”的命令,在蜜橘园里不损一树,在巷战中不毁一房,在战后帮百姓恢复生产,让南丰人民真正感受到了人民军队的温暖与担当。
如今,南丰县烈士陵园里的纪念碑高高矗立,阳光洒在“为解放南丰而牺牲的英雄永垂不朽”的铭文上,熠熠生辉。这纪念碑,不仅是对马立、周明等英雄的缅怀,更是对总前委战略智慧、参战部队英勇精神的永恒致敬。南丰战役的故事,将永远在赣东大地上流传,激励着一代又一代人传承红色基因,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