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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蚀三大突击两广合围序曲3(2 / 2)

待滚石清理得差不多,三排战士们开始向山头冲锋。雷啸天潜伏在山下的一块岩石后,狙击枪不断射击山上的敌军机枪手,为冲锋的战士们扫清障碍。“砰” 的一声,一名敌军机枪手被击毙,二营战士们趁机冲上山顶,与敌军展开近战。经过两小时激战,大小太阳山被拿下,二营俘获敌军二十余人,缴获重机枪两挺、迫击炮一门。

至九月五日,四三二团已相继攻克翠微峰外围的赤足寨、妙美坑、朝阳山、郑家顿等据点,对敌包围圈大大缩小,只剩下以金精洞为中心的翠微峰、三域峰、雄狮峰等六座主要山峰。赵卫国在团部召开作战会议,宣布:“下一步,我们展开政治攻势,劝降敌军;同时做好总攻准备,一旦劝降失败,就坚决拿下翠微峰!”

政治攻势:岩壁间的攻心之战。九月六日清晨,翠微峰下的空地上,四三二团的宣传队架起了扩音喇叭,队员们拿着话筒,对着山上的敌军喊话:“黄镇中部下的士兵们,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解放军优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扩音喇叭的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传到了金精洞的敌军司令部。

黄镇中坐在司令部的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把手枪,听到喊话声,他猛地一拍桌子:“闭嘴!谁再敢喊,就给我开枪!”几名敌军士兵立即跑到洞口,对着山下胡乱开枪,但子弹根本打不到宣传队的位置。黄镇中看着窗外的群山,脸色阴沉——外围据点接连失守,粮食和弹药越来越少,士兵们的士气也越来越低落,不少人私下里抱怨:“再这样下去,迟早饿死在山上!”

宣传队的喊话持续了一整天,不仅对着金精洞喊,还对着翠微峰、三域峰、雄狮峰等据点喊话,甚至将劝降信绑在箭上,射向山上。下午时分,一名敌军士兵从三域峰上

重炮破城:六十枚惊雷裂城墙。九月七日清晨,宁都西城外的红土坡上,中突重炮营的六十门一二二榴弹炮呈三列横队展开,炮口齐齐指向西城墙。炮位后方的反炮雷达车正嗡嗡运转,屏幕上跳动着敌军炮位的坐标参数。赵崤山站在指挥岗的铁甲车上,望远镜里西城墙的轮廓清晰可见——敌军在城墙上构筑了二十余座明堡,暗堡隐蔽在城墙根部的砖石缝隙中,城垛间还架设着轻重机枪,形成交叉火力网。

“梁漱石,坦克营到位没有?”赵崤山对着无线电喊话,背景里传来坦克履带碾过碎石的“咯吱”声。梁漱石的声音带着金属震颤:“放心!三辆t-34坦克已在东门公路展开,车载十二点七毫米机枪全锁定城防射孔!不过你跟重炮营说悠着点,宁都老粮仓在西门内三百米,炸坏了宋清政委得扒了咱们的皮——他刚跟我强调,那是百姓过冬的粮囤!”

赵崤山刚要回应,重炮营营长马威的声音抢先传来:“军长放心!炮群已校准参数,弹着点避开粮仓和东北侧的革命旧址,误差控制在五米内!”话音未落,马威猛地挥下红旗:“放!”六十门榴弹炮同时怒吼,炮身剧烈后坐,红土被震得簌簌脱落。炮弹拖着橘红色尾焰掠过红土坡,如六十道惊雷砸向宁都西城墙。

“轰隆 ——轰隆 ——”连续的爆炸震得大地发抖,西城墙外侧的明堡瞬间被硝烟吞没。第一波炮弹精准命中城墙根部,砖石碎块混着敌军的惨叫飞向天空,三道宽约五米的缺口很快在城墙上显现。赵崤山举起望远镜,看到缺口处的敌军正慌乱地搬运沙袋封堵,暗堡里的重机枪开始疯狂扫射,子弹如雨点般洒向炮位方向。

“反炮雷达锁定!” 雷达操作员突然大喊,屏幕上三个红点闪烁——敌军三门迫击炮在城墙内侧开火,炮弹正朝着重炮营飞来。马威立即下令:“二号炮群转移射向,目标敌军迫击炮位!”十二门榴弹炮迅速调整炮口,炮弹呼啸而出,精准落在城墙内侧的敌军炮位上。“轰隆”一声,敌军迫击炮位被炸毁,弹药殉爆的火光冲天而起,暗堡的机枪火力顿时弱了大半。

“工兵上!”赵崤山挥手下令,卫凛带领工兵分队三十人,背着探雷器、爆破索和绝缘剪,从红土坡的隐蔽沟里跃出,向城墙缺口匍匐前进。红土被炮火烤得发烫,卫凛的手掌按在地上,很快渗出汗水。他匍匐到距离城墙五十米处,掏出探雷针插入红土,五公分深时,指尖传来清晰的金属震颤——是国军布设的连环反坦克雷,雷体埋在红土下三十公分处,引信可能连接着绊线或暗堡。

“都停!”卫凛压低声音,示意身后的战士们保持不动。他爬到最近的一处可疑点,用刺刀轻轻挑开表层红土,三颗黑色的反坦克雷并排躺着,雷体上的绊线缠着细铁丝,顺着红土延伸向城墙根部的暗堡——敌军设置了连环触发装置,一旦触发一颗地雷,不仅会引爆周围的雷群,还会触发暗堡的炸药包。

“跟我踩红土结块处!”卫凛观察着地面,红土经过炮火烘烤,结块处硬度高,下方大概率没有埋雷。他迈出第一步,踩在一块碗口大的红土结块上,探雷针再次插入,没有震颤。“按我的脚印走,间距半米,别碰松散土层!”战士们依次跟进,如壁虎般在红土上移动,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一致的脚印。

刚推进到距离城墙三十米处,城墙上的敌军发现了工兵分队,暗堡里的重机枪突然开火,子弹打在红土上,溅起细密的土粒。“狙击组掩护!”赵崤山对着无线电大喊,隐蔽在红土坡制高点的雷啸天立即扣动扳机,狙击弹穿透暗堡的射击孔,击中机枪手的头部。暗堡火力中断的瞬间,卫凛大喊:“快!冲过去!”

战士们加快速度,卫凛率先冲到城墙缺口下方,发现缺口两侧的暗堡仍在顽抗——两名敌军正从暗堡的侧孔向外射击,子弹擦着战士李锐的耳边飞过,李锐的帽子被打飞,他却反手将爆破索塞进暗堡孔,拉燃引信后翻滚到一旁。“轰隆”一声,暗堡被炸毁,李锐刚要起身,城墙上突然扔下一颗手榴弹,卫凛眼疾手快,一把将李锐扑倒,手榴弹在不远处爆炸,弹片划伤了卫凛的左臂,鲜血瞬间染红了军装。

“别管我!继续清雷!”卫凛推开李锐,掏出绝缘剪蹲到地雷旁。细铁丝引信韧性极强,绝缘剪的刀刃几次打滑,卫凛的额角渗出冷汗——他知道,只要剪错一根,整个工兵分队都会被炸飞。突然,城墙缺口处的敌军发起反扑,十余名士兵端着刺刀冲下来,战士王强立即举起步枪射击,连续击倒两名敌军,却被第三名敌军的刺刀刺穿了胸膛。王强死死抓住敌军的枪管,大喊:“卫凛!快剪!”

卫凛咬紧牙关,终于剪断最后一根引信。他刚要起身,看到一名敌军正举着手榴弹扑向李锐,卫凛毫不犹豫地扑过去,将李锐推开,自己却被手榴弹的冲击波掀飞。“卫凛!”李锐嘶吼着,端起冲锋枪扫向敌军,将残余敌人全部击毙。卫凛趴在红土上,嘴角渗着鲜血,却笑着举起绝缘剪:“雷……清完了……”此时,梁漱石的坦克营开始行动,三辆t-34坦克冒着硝烟冲向城墙缺口,车载机枪横扫城墙上的敌军,为步兵冲锋开辟通道。赵崤山看到工兵分队已打开安全通道,立即下令:“步兵营冲锋!”战士们如潮水般从红土坡跃起,跟在坦克身后冲向宁都西城。

街巷清剿:暗堡群中的生死搏杀。宁都西城破后,敌军残部并未投降,而是依托城内的街巷和建筑构筑临时防御工事。西门内的主干道两侧,民房被改造成暗堡,门窗被凿成射击孔,屋顶上架设着轻机枪,街道中间还设置了路障和地雷,妄图通过巷战拖延时间,等待翠微峰的援军。

赵崤山率一营进入西城后,立即下令:“分三路清剿!一连沿主干道推进,二连从左侧小巷迂回,三连负责右侧房屋搜索!”一连连长陈峰带领战士们冲在最前,刚转过街角,就遭到民房暗堡的火力压制。子弹打在墙壁上,砖石碎屑飞溅,战士刘勇的腿部被击中,他却拖着伤腿爬到路障后,举起步枪对准暗堡射击孔:“营长,暗堡在二楼!”

陈峰观察地形后,对掷弹筒手吴昊说:“瞄准二楼窗口,两发速射!”吴昊迅速架设掷弹筒,炮弹精准命中暗堡,二楼的墙体被炸出大洞,敌军的机枪哑火。战士们趁机冲过去,刚要进入民房,屋内突然抛出一颗手榴弹,陈峰一把将身边的战士推开,自己却被弹片击中腹部。“继续前进!”陈峰捂着伤口,指挥战士们冲进民房,肃清残余敌军。

二连在左侧小巷遭遇了更大的麻烦。小巷宽不足两米,两侧房屋的屋顶上,敌军正向下投掷手榴弹,战士们被迫躲在墙角,前进受阻。连长周明看到巷尾有一座废弃的粮囤,灵机一动:“王磊,你带两人爬粮囤,从屋顶迂回!”王磊带领两名战士,踩着粮囤的木板爬上屋顶,与敌军展开 “屋顶战”。

屋顶的瓦片易碎,王磊刚站稳就滑倒,险些摔下屋顶。他死死抓住屋檐,转身将刺刀刺入一名敌军的大腿,敌军惨叫着掉下屋顶,砸在小巷的路障上。另一名敌军举枪瞄准王磊,却被战士李刚从背后用枪托砸晕。王磊趁机控制屋顶,对着小巷内的战士们大喊:“暗堡清除!可以前进!”

三连在右侧房屋搜索时,发现一座较大的院落,院门紧闭,院墙高达三米,院内传来敌军的说话声。连长吴磊判断院内有敌军的临时指挥部,立即下令:“爆破院门!”战士张强抱着炸药包冲到院门前,拉燃引信后撤离。“轰隆”一声,院门被炸开,战士们冲进院内,却发现院内空无一人——敌军早已从后院的地道逃跑,地道口还残留着新鲜的泥土。

“追!”吴磊带领战士们钻进地道,地道内漆黑潮湿,只能依靠手电筒的微光前进。地道狭窄,一次只能容一人通过,战士们单列前进,枪托不时碰撞地道壁。行至中途,地道突然分叉,吴磊示意战士们分成两组,他带领一组走左侧岔道,副连长带领另一组走右侧。

吴磊的组刚走了五十米,前方突然传来枪声,一名战士应声倒地。吴磊立即下令关闭手电筒,凭借听觉判断敌军位置——地道前方十米处,有两名敌军正举着枪警戒。吴磊掏出匕首,悄悄摸过去,突然跃起,匕首刺入第一名敌军的喉咙,第二名敌军刚要开枪,被身后的战士用枪托砸倒。

继续前进时,地道突然变得宽敞,前方出现一处较大的空间——敌军的临时弹药库,里面堆放着数十箱手榴弹和迫击炮弹。一名敌军正守在弹药库门口,看到解放军冲进来,立即拉燃一颗手榴弹,试图引爆弹药库。吴磊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身体压住敌军和手榴弹,“轰隆”一声,吴磊当场牺牲,弹药库却完好无损。战士们含泪肃清残余敌军,将吴磊的遗体抬出地道。

此时,赵崤山接到宋清政委的无线电:“西城东北侧有三处革命旧址,分别是红军旧居、兵工厂遗址和苏维埃政府旧址,务必保护好,不准使用重武器!”赵崤山立即下令各连:“靠近旧址区域,禁止使用炸药和重机枪,改用手榴弹和刺刀清剿!”

一营在推进到红军旧居附近时,遭遇了敌军的顽抗。敌军躲在旧居内,利用门窗和墙壁顽抗,战士们不敢使用重武器,只能通过窗户向屋内投掷手榴弹。陈峰看到旧居的屋檐下有敌军的机枪手,立即示意雷啸天掩护。雷啸天潜伏在远处的屋顶上,狙击弹精准击中机枪手,陈峰趁机带领战士们冲进旧居,与敌军展开肉搏。

旧居内的桌椅被推倒作为掩体,战士们与敌军在狭窄的房间里厮杀。战士李锐的手臂被刺刀划伤,却死死抱住一名敌军,将其摔倒在地,另一名战士趁机用刺刀结束敌军的生命。经过半小时激战,旧居内的敌军被全歼,旧居的主体结构完好无损,只是墙壁上留下了几处弹孔。

至中午时分,宁都西城的大部分区域被肃清,残余敌军退守东城,依托东城的城墙和建筑继续抵抗。赵崤山站在西城的一座屋顶上,望着东城方向的硝烟,对身边的参谋说:“让梁漱石的坦克营绕到东城外侧,配合步兵发起进攻;卫凛的工兵分队休整后,负责清除东城外的地雷,准备总攻东城!”

坦克协同:铁甲碾障碍 利刃破东城。宁都东城的防御比西城更为坚固——敌军在东城外挖掘了宽三米、深两米的战壕,战壕内灌满积水,还布设了反步兵地雷;城墙根部的暗堡数量是西城的两倍,城墙上架设着四门迫击炮,能覆盖东城外的所有区域。梁漱石的坦克营赶到东城外时,正遭遇敌军迫击炮的轰击,一颗炮弹落在坦克旁,泥水溅满了坦克的装甲。

“坦克一连连长周正,你带两辆坦克压制敌军迫击炮位;二连掩护工兵分队填战壕!”梁漱石对着无线电下令,自己登上指挥坦克,车载机枪开始扫射城墙垛口的敌军。周正带领两辆坦克,调整炮口对准城墙内侧的迫击炮位,四十五毫米坦克炮连续发射,炮弹精准命中目标,敌军迫击炮位被炸毁,城墙上的机枪火力顿时乱了阵脚。

卫凛的工兵分队此时已休整完毕,虽然有五名战士负伤,但所有人都主动请战。他们背着沙袋,在坦克的掩护下冲向战壕。战壕内的敌军不断向外投掷手榴弹,战士张威的肩部被弹片击中,他却咬着牙,将沙袋扔进战壕,泥水溅了他一身。“快填!填出通道!”卫凛大喊,战士们加快速度,沙袋很快在战壕内堆出三道临时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