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看着身边负伤的战士们,有的手臂缠着绷带,有的腿上渗着血,却都笑着互相击掌。他抬头望向天空,晨雾早已散去,阳光洒在翠微峰的红土上,映得满山通红“通知师部,翠微峰攻克,李思立被俘!”周明对着无线电说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战士们将李思立押下山时,沿途的百姓们早已等候在路边,看到被俘的李思立,纷纷挥舞着红旗,欢呼声响彻山谷。一名老大娘拉着陈阳的手,递过一碗热水:“同志,你们辛苦了!这下好了,我们再也不用怕这个恶魔了!”陈阳接过热水,喝了一口,感觉暖流从喉咙流到心底,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六>、见·第一节 第五章 东突击一路:高地喋血护通道。
漳州城东的云洞岩高地,是控制漳州至厦门公路的咽喉要地。敌军一个加强营在此构筑了三层碉堡群,轻重机枪交叉火力封锁着公路,东突击一路军军长赵振峰率部抵达时,已有三批侦察兵倒在冲锋的路上。“这高地拿不下来,后续部队没法推进!”赵振峰将望远镜砸在岩石上,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副军长林建军指着高地左侧的断崖:“军长,断崖虽陡,但敌军防守薄弱,我带一梯队从断崖爬上去,您率二梯队正面佯攻!”赵振峰点头,立即调迫击炮连对准高地正面碉堡:“三分钟后开火,给我把敌军火力压下去!”
凌晨四点,迫击炮炮弹如雨点般落在高地正面,敌军碉堡的机枪声瞬间减弱。林建军带着一梯队三十名战士,腰间系着绳索,踩着湿滑的崖壁向上攀爬。崖壁上的碎石不断滚落,战士陈明辉的脚被石块砸中,鲜血顺着裤管流到鞋里,他却咬着牙,双手紧紧抠住岩缝,跟上队伍。
爬到一半时,崖顶突然传来敌军的喊叫声,几颗手榴弹顺着崖壁滚下来。“快躲!” 林建军大喊,一把将身边的战士李建国推到崖壁凹处,自己却被手榴弹气浪掀得悬在半空,腰间的绳索被岩石磨得滋滋作响。“军长,我没事!” 林建军咬牙将身体荡回崖壁,继续向上攀爬。
与此同时,赵振峰率二梯队发起正面冲锋。战士王铁牛扛着炸药包,冲向第一层碉堡,刚到碉堡前,就被敌军侧面机枪击中腿部。他拖着伤腿,将炸药包塞进碉堡射击孔,拉燃引信后滚到一旁,“轰隆”一声,碉堡被炸塌半边。“冲啊!” 战士们踩着瓦砾冲进碉堡,与残余敌军展开肉搏。
林建军带领一梯队终于爬到崖顶,从敌军背后发起突袭。敌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战士陈明辉抓住一名敌军军官,两人扭打在一起,陈明辉的喉咙被敌军匕首划伤,他却死死抱住敌军,直到战友赶来将敌军击毙。陈明辉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渗出,他看着高地上升起的红旗,笑着闭上了眼睛。
上午八点,云洞岩高地被攻克。赵振峰站在高地顶端,看着公路上畅通无阻的后续部队,对着无线电喊道:“东突击一路报告,云洞岩高地已肃清,公路通道打开!”
东突击二路:烈火冲锋破粮库。漳州城郊的敌军粮库,是敌军在闽南的重要补给点,由一个营驻守,粮库四周挖有三米深的战壕,灌满了水,铁丝网缠绕着地雷,东突击二路军师长周志强看着粮库的防御工事,眉头紧锁:“硬冲肯定不行,得想办法炸开铁丝网和战壕!”
参谋吴旭东指着粮库西侧的小河:“师长,我们可以从河里潜水过去,绕到粮库后侧!”周志强点头,立即挑选二十名水性好的战士,组成突击组。战士刘水生是江西人,从小在河边长大,主动请缨担任突击组组长:“师长放心,我们保证按时到达指定位置!”
深夜十点,突击组带着炸药包,悄悄潜入小河。河水冰冷刺骨,战士们咬着木棍,防止发出声音。快到粮库后侧时,河底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 —— 是敌军布设的水下地雷。刘水生立即示意大家停下,他潜入水下,用匕首小心翼翼地割断地雷引线,每割一根,都要憋住气,避免动作过大惊动敌军。
半小时后,突击组终于抵达粮库后侧。刘水生带着两名战士,悄悄剪开铁丝网,摸进粮库。粮库内,敌军正在巡逻,刘水生等人躲在粮囤后,等巡逻队走过,立即将炸药包放在粮库大门和围墙处。拉燃引信后,他们迅速撤离,“轰隆” 几声巨响,粮库大门和围墙被炸出缺口。
周志强听到爆炸声,立即率主力发起冲锋。战士们踩着战壕里的水,冲向粮库。敌军依托粮囤,向冲锋的战士射击。战士赵小虎举着轻机枪,趴在战壕边,对着敌军密集处扫射,吸引敌军火力,为战友掩护。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他的胸膛,赵小虎闷哼一声,仍坚持着打完一梭子子弹,才倒在战壕里。
刘水生带领突击组从粮库内部向外冲,与主力部队汇合。敌军见粮库被破,纷纷向城外逃窜。战士们追出粮库,将残余敌军一一俘虏。周志强走进粮库,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对着无线电说道:“东突击二路报告,敌军粮库已攻克,缴获粮食十万斤!”
东突击三路:密林穿插断援军。漳州南的九龙江密林,是敌军援军从厦门赶往漳州的必经之路,东突击三路军军长郑光明率部在此设伏。密林里蚊虫肆虐,战士们趴在草丛中,汗水湿透了军装,却连动都不敢动。“注意隐蔽,敌军援军还有半小时就到!”郑光明对着对讲机低声说道。
副军长吴四海指着密林两侧的山坡:“军长,我们在山坡上布置机枪阵地,等敌军进入密林,就从两侧开火,把他们困在里面!”郑光明点头,立即调遣机枪连占领山坡阵地。战士张建军扛着重机枪,爬到山坡顶端,将机枪架在树干上,瞄准密林小道。
上午十点,敌军援军如约而至,一支约两千人的队伍,沿着密林小道缓慢前进。等敌军全部进入伏击圈,郑光明大喊:“打!”山坡上的机枪同时开火,密林小道上的敌军瞬间倒下一片。敌军指挥官反应迅速,立即组织部队向山坡发起反扑。
战士李向阳趴在山坡上,对着冲锋的敌军射击,枪管打红了,他就换一支枪继续打。敌军的迫击炮开始轰击山坡,炮弹落在李向阳身边,他的左臂被炸断,却仍用右手举着步枪,对准敌军射击。“为了漳州解放,拼了!”李向阳大喊着,扣动扳机,击毙一名敌军军官后,倒在血泊中。
吴四海带领预备队从密林后侧迂回,向敌军发起突袭。敌军腹背受敌,开始溃散。战士王建国抓住一名敌军士兵,得知敌军援军携带了大量弹药,立即向郑光明汇报。郑光明下令:“务必缴获敌军弹药,不能让他们带走一颗子弹!”
战士们冲进敌军溃散的队伍,与敌军展开争夺。战士刘小华看到一辆弹药车,立即爬上去,将车上的弹药箱往下扔,却被敌军子弹击中背部。他忍着剧痛,将最后一箱弹药扔下车,才倒在弹药车上。最终,东突击三路军成功歼灭敌军援军一千五百人,缴获弹药无数。
东突击四路:街巷逐屋清据点。漳州老城区的敌军据点,分散在各个街巷的民房里,东突击四路军师长赵红霞率部逐屋清剿。老城区的街巷狭窄,敌军依托民房,从窗口和门缝里向外射击,战士们推进艰难。“这样逐屋打太慢,容易造成伤亡!”赵红霞对着参谋孙伟说道。
孙伟指着街巷尽头的钟楼:“师长,钟楼是老城区的制高点,我们可以先拿下钟楼,用重机枪压制敌军火力!”赵红霞点头,立即挑选十名战士,组成突击组,由孙伟带领,攻打钟楼。
孙伟带着突击组,沿着墙根悄悄靠近钟楼。钟楼底层有两名敌军守卫,战士周大勇冲上去,用刺刀将两名敌军击毙,带领突击组冲进钟楼。钟楼内的敌军听到动静,从楼梯上向下扔手榴弹。孙伟一把将战士李红梅推开,自己却被手榴弹气浪掀倒,头部撞到楼梯扶手,鲜血直流。“别管我,继续往上冲!”孙伟捂着头部,指挥突击组继续进攻。
突击组终于占领钟楼顶层,架起重机枪,对着街巷内的敌军据点射击。赵红霞率主力部队趁机发起冲锋,战士们冲进民房,与敌军展开肉搏。战士王芳在一间民房里,与三名敌军士兵厮杀,她的刺刀被敌军打落,就用枪托砸向敌军,直到战友赶来支援。
下午三点,老城区的敌军据点基本肃清。赵红霞站在钟楼上,看着街巷里打扫战场的战士们,对着无线电喊道:“东突击四路报告,漳州老城区残敌已肃清!”
东突击五路:铁血护卫补给线。东突击五路军的任务,是护卫从泉州到漳州的补给线,确保粮食、弹药等物资顺利运到前线。军长马志刚率部沿着补给线巡逻,补给线两侧的山林里,不时有敌军散兵袭扰。“补给线不能断,这是前线的生命线!”马志刚对副军长刘建国说道。
上午九点,补给车队行至一处山谷时,山谷两侧突然响起枪声——敌军一个连在此设伏。马志刚立即下令:“保护车队,反击!”战士们迅速下车,依托车队形成防御圈。战士赵大刚扛着火箭筒,对准山谷左侧的敌军火力点,“轰”一声,火力点被炸毁。
敌军见火力点被毁,发起冲锋。战士李志强站在车队前,举着步枪射击,子弹打光了,就用手榴弹砸向敌军。他的腹部被敌军子弹击中,却仍死死守住车队,直到战友赶来将敌军击退。李志强捂着腹部,看着完好无损的补给车,笑着说:“物资没事,就好……”
刘建国带领一支队伍,从山谷后侧迂回,向敌军发起突袭。敌军腹背受敌,开始撤退。战士们追出山谷,将残余敌军俘虏。马志刚检查补给车,发现只有少数车辆被子弹击中,物资完好,他对着无线电喊道:“东突击五路报告,补给车队安全通过伏击区,正向漳州前进!”
东突击六路:海疆封锁断逃路。漳州港是敌军逃往金厦的重要港口,东突击六路军师长陈明远率部在此布防,封锁港口。港口内停靠着五艘敌军汽船,敌军正在往船上搬运物资和人员,准备逃离。“绝不能让他们逃掉!”陈明远对着参谋赵四海说道。
赵四海指着港口外的暗礁区:“师长,我们可以派鱼雷艇潜伏在暗礁区,等敌军汽船驶出港口,就发动攻击!”陈明远点头,立即调遣三艘鱼雷艇,潜伏在暗礁区。鱼雷艇驾驶员王海军是山东人,有着丰富的海战经验,他驾驶鱼雷艇,小心翼翼地避开暗礁,潜伏在港口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