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见·东突中突两广钳形攻势
一>、见·东突中突攻坚:九连山隘口与东江河道的破局之战
雾锁隘口:楠竹与雷阵的较量 一九五零年春,粤北九连山的晨雾如凝冻的牛乳,裹着草木清香与硝烟余味,漫过层叠的山梁。中突第一路军军长赵苍澜趴在山坳后的岩石上,军帽檐上凝结的露珠顺着帽绳滴落,望远镜镜头里的九连山隘口如一道被铁闸锁住的门缝——隘口公路两侧的杜鹃花丛郁郁葱葱,看似生机盎然,实则每三丛花间就埋着一组美式M18A1地雷,铜质引线如毒蛇般缠在花根处,三颗地雷串联成“梅花连环阵”,只要触发一颗,另外两颗便会同时引爆。
隘口顶端的清代炮楼被国军第五十一军残部加固,墙面砌上了水泥,架着两挺马克沁重机枪,枪口黑洞洞地对着狭窄的通道,坦克根本无法展开阵型。“特一军各单位、东突击六路大军注意!”赵苍澜对着无线电按下通话键,声音穿透雾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陆沉军长命令:九连山隘口是打通东江河道的关键节点,国军第五十一军残部与袁雅发匪帮勾结,企图依托雷阵和炮楼固守,必须在今日午时前突破防线!
作战部署如下:特战一师徐定山师长率部正面佯攻,吸引炮楼火力;特战二师黄英贵师长带岸防部队守住东江渡口,切断敌军水上退路;特战三师赵刚师长率部从左侧山梁迂回,清剿隐藏在杜鹃花丛后的散兵;特战四师钟成武师长堵截润洞方向,防止袁雅发匪帮逃窜;东突击一路赵卫东部、二路陈光明部、三路刘振华部、四路韩明部、五路周志强部、六路马国栋部分别扼守隘口外围六道山脊,形成铁壁合围!”
无线电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回应,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声音随后接入,沉稳有力:“陈砚同志,你的工兵营为先锋,务必用‘竹筒扫雷法’清除连环雷阵,注意保护杜鹃花丛——那是定南百姓的密源,也是我军隐蔽前进的天然屏障!宋清政委的特种兵营已渗透至隘口后侧,负责标记敌火力点;单桐林参谋长统筹电波协同,李梅主任的后勤部已将糯米灰浆、炸药和医疗物资送抵前线,全力保障作战!”
“收到!”工兵营营长陈砚的声音从隘口左侧灌木丛传来,他正蹲在地上,与战士们一起锯着老楠竹——那是定南百姓张阿婆让孙子连夜砍来的,竹身坚硬,直径足有十五厘米。“全体工兵注意!按张阿婆教的法子,竹筒锯成一米长,两端用铁丝封口,内部装满干燥沙土,做成‘滚雷筒’!每组三人,一组投放,两组警戒,务必精准触发地雷,不能伤及杜鹃花丛分毫!”
战士陈明抱着一截楠竹,手指抚过竹身的纹路:“营长,这老楠竹确实结实,比咱们之前用的杨木筒子耐用多了!”旁边的王鹏正往竹筒里装沙土,动作麻利:“等会儿滚雷的时候,我来瞄准,保证每颗‘滚雷筒’都落在雷组正中间!”陈砚点点头,目光扫过不远处的杜鹃花丛,花瓣上还沾着晨露:“百姓们靠这些花养蜂,咱们不能毁了他们的生计。记住,滚雷筒要顺着山坡自然滚落,角度控制在三十度,既触发地雷,又不会撞断花茎!”
就在工兵营准备就绪时,无线电里传来特战一师师长徐定山的声音:“赵苍澜同志,特战一师一团已抵达正面阵地,常无畏副师长带二团在左侧高地架设重机枪,圣顾涛参谋校准迫击炮参数,谭武旭教导员组织火力警戒,随时可发起佯攻!”“开始行动!”赵苍澜一声令下,陈砚立刻挥手:“投放组,放!”三颗装满沙土的楠竹滚雷筒顺着山坡缓缓滚落,穿过杜鹃花丛的间隙,精准地落在公路上的雷阵区域。
“轰隆!轰隆!轰隆!”三声巨响接连响起,烟尘瞬间冲天而起,美式M18A1地雷的碎片飞溅,但杜鹃花丛却奇迹般地完好无损——滚雷筒的重量刚好触发地雷引信,又因沙土的缓冲,没有产生过大的冲击波。“好样的!”赵苍澜大喊,“特战一师,发起佯攻!”
特战一师一团的战士们立刻从掩体后冲出,端着步枪向隘口冲锋,机枪手在高地架起重机枪,对着炮楼的射击孔疯狂扫射。炮楼里的国军残部果然被吸引,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同时开火,子弹如雨点般扫向冲锋的战士,公路上的碎石被打得飞溅,几名战士不幸中弹倒地,鲜血染红了路面。
“医疗兵!”班长李建华嘶吼着,想要冲过去抢救战友,却被常无畏副师长一把拉住:“别冲动!这是佯攻,吸引火力就好,等迂回部队到位!” 与此同时,萧策带领的中突第二路军从右侧山梁穿插,战士们手脚并用,攀爬着陡峭的岩壁。山梁上的灌木丛生,锋利的荆棘划破了战士们的军装,鲜血渗出来,却没人放慢脚步。
“快!炮楼的机枪手都在盯着正面,咱们从背后摸上去!”萧策压低声音,拔出腰间的刺刀,在岩壁上凿出借力点。战士王磊的脚下突然打滑,险些坠落,他死死抓住一根野藤,野藤被拉得“咯吱”作响。“坚持住!”萧策伸手拉住他,王磊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放心,师长,死不了!”就在穿插部队即将抵达炮楼后侧时,隘口左侧的杜鹃花丛中突然响起枪声——国军残部的散兵早已埋伏在此,对着穿插部队疯狂扫射。
“是袁雅发的土匪!”萧策一眼认出,那些人穿着破烂的军装,手里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正是与国军勾结的赣粤边区反共团匪帮。“特战三师支援!”无线电里传来特战三师师长赵刚的声音,“吴天付副师长带一营从左侧山脊冲下去,张腾飞参谋校准迫击炮,压制散兵火力!刘大勇教导员组织教导队,掩护萧策同志的穿插部队!”
吴天付带领一营战士,顺着山脊俯冲而下,步枪和机枪同时开火,土匪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张腾飞指挥迫击炮连,炮弹精准落在花丛中的散兵群里,爆炸声响起,土匪们纷纷逃窜。萧策趁机带领部队继续前进,终于抵达炮楼后侧,战士陈明抱着炸药包,沿着炮楼的墙体慢慢移动,找到射击孔的缝隙,将炸药包塞了进去:“这发‘酿豆腐号’炸药包,送你们尝尝定南特产!”
“轰隆!”炸药包爆炸,炮楼的顶盖被掀飞,里面的国军士兵惨叫着从缺口逃出,刚冲到外面,就被正面冲锋的特战一师战士们包围。“缴枪不杀!”战士们大喊,国军士兵见大势已去,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然而,战斗并未结束。赵苍澜通过望远镜发现,隘口东侧的明代客家围龙屋周围,有大批土匪在活动——袁雅发带着匪帮主力,企图依托围龙屋的坚固墙体负隅顽抗。“特战四师注意!”赵苍澜对着无线电喊,“钟成武师长,袁雅发匪帮在围龙屋设伏,立即率部清剿!
东突击五路周志强部,从围龙屋南侧迂回,堵住土匪的逃跑路线!”“收到!”钟成武的声音带着金属质感,他正带领特战四师战士们在山地间快速推进,“李栓柱副师长带二团正面进攻,陈道临参谋带侦察排摸清围龙屋内部布局,吕国善教导员组织火力警戒,防止土匪从后门逃窜!”
围龙屋的土墙上,土匪们架着重机枪,对着逼近的战士们扫射。李栓柱带领二团战士,利用围龙屋周围的树木和土坡作为掩护,步步紧逼。战士张强抱着火箭筒,瞄准墙上的机枪阵地:“发射!”火箭弹呼啸而出,精准命中目标,机枪阵地瞬间被炸毁。“冲!”战士们发起冲锋,冲进围龙屋的院子里,与土匪展开近战。土匪们依托房间和走廊顽抗,有的甚至爬上屋顶,用步枪向下射击。
康大龙带领岸防炮部队,快速调整炮口,瞄准东江河道上的木船。“放!”随着一声令下,岸防炮轰鸣,炮弹呼啸着飞向木船,第一艘木船被击中,瞬间起火爆炸,船上的国军士兵纷纷落水。吴天宝带领快艇队,快速追击剩下的两艘木船,快艇上的机枪对着木船扫射,木船的船身被打穿,开始进水。国军士兵见无法逃脱,纷纷跳船逃生,却被快艇上的战士们俘虏。
“报告!东江河道逃跑的残敌已全部肃清!”韩明的声音传来,带着胜利的喜悦。此时,九连山隘口的雷阵已被工兵营全部清除,陈砚带领战士们,用糯米灰浆混合碎砖,修补着围龙屋墙上被流弹打中的弹孔。张阿婆提着一篮客家酿豆腐,走进院子里,笑着说:“同志们,辛苦了!快吃点酿豆腐,垫垫肚子!”战士们接过酿豆腐,感谢道:“谢谢阿婆!您教的糯米灰浆真管用,这墙修补好,比以前还结实!”
赵苍澜站在围龙屋的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东江河道,无线电里传来各部队的捷报:特战一师已肃清隘口残余国军,特战二师控制了东江渡口,特战三师清剿了山梁上的土匪散兵,特战四师捕获匪首袁雅发,东突击六路大军已完成合围,九连山隘口和东江河道的破局之战取得了阶段性胜利。
然而,赵苍澜知道,战斗还未结束。河源方向还有国军主力,袁雅发的残余匪帮可能还在山区潜藏,打通的东江河道需要派兵驻守,防止敌人反扑。他对着无线电大喊:“各部队休整半小时,半小时后,特战一师、二师、三师、四师与东突击六路大军协同,向河源方向推进!务必彻底肃清粤北地区的国军残部和土匪,解放全粤北!”
战士们立刻行动起来,有的清理战场,有的救治伤员,有的擦拭武器。阳光透过晨雾,洒在九连山的山梁上,洒在东江的水面上,也洒在战士们沾满硝烟和泥土的脸上。他们的眼神坚定,充满了对胜利的渴望和对解放事业的执着。九连山隘口的杜鹃花丛在风中摇曳,仿佛在为战士们送行,东江的河水奔腾向前,承载着他们的希望,向着河源方向流去。一场更为残酷的战斗,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无所畏惧,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团结一心,协同作战,胜利就一定属于他们。
血债血偿:墩头的复仇与追剿。晨雾尚未散尽,墩头村的鸡叫被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袁雅发带着桂东、分水一带的三百余名流匪,如饿狼般冲进村子,土黄色的匪服上沾满尘土与血迹,手里的步枪、大刀寒光闪闪。他们砸开农会的大门,将农会主席廖彩添拖拽到晒谷场,枪口顶着他的太阳穴,逼迫他交出百姓藏匿的粮食和武器。
“袁雅发,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土匪!”廖彩添怒目圆睁,唾沫啐在他脸上,“百姓们早就恨透了你,解放军马上就到,你跑不掉的!”袁雅发狞笑着,拔出腰间的驳壳枪,对着廖彩添的胸膛就是一枪:“老子在九连山称王称霸几十年,解放军也奈我何!”流匪们趁机四处劫掠,砸毁百姓的房屋,抢走粮食和财物,游击队员钟兰荀试图组织村民反抗,却被流匪们包围,乱刀砍死在自家门槛上。
鲜血染红了晒谷场的石板,妇女和孩子的哭声在村子里回荡,雾气中弥漫着绝望与血腥。“报告赵军长!墩头村遭遇袁雅发匪帮袭击,廖彩添主席和钟兰荀同志牺牲,百姓伤亡惨重!”通信兵跌跌撞撞地跑到赵苍澜的临时指挥部,脸上满是泪痕,“村民们派人突围求救,说匪帮正盘踞在墩头村后的鹰嘴崖,依托天险顽抗!”
赵苍澜猛地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嗡嗡作响,眼里迸出怒火:“袁雅发!血债必须血偿!”他抓起无线电,声音带着雷霆般的震怒,“特一军全体将士、东突击六路大军听令!立即启动‘复仇追剿’行动,务必将袁雅发匪帮全歼在鹰嘴崖,为牺牲的同志和百姓报仇!”“特战一师收到!”
徐定山的声音带着同样的愤慨,“我已率一团、二团向墩头村急行军,常无畏副师长带重机枪连先行,抢占村外高地,压制鹰嘴崖匪帮火力!”“特战二师收到!”黄英贵的声音从东江渡口传来,“康大龙副师长带反坦克部队驰援墩头,吴天宝参谋留守渡口,防止匪帮从水上逃窜!”
“特战三师收到!”赵刚的声音坚定有力,“吴天付副师长带一营、二营从左侧山林迂回,封堵鹰嘴崖西侧退路;张腾飞参谋带迫击炮连,在村北高地架设阵地,准备覆盖匪帮据点!”“特战四师收到!”钟成武的声音急促,“李栓柱副师长带三团、四团正面进攻鹰嘴崖;陈道临参谋带侦察排,摸清匪帮火力点;吕国善教导员组织百姓转移,避免二次伤亡!”
“东突击六路大军全员响应!”六路大军指挥官的声音依次传来,“一路赵卫东部、二路陈光明部、三路刘振华部、四路韩明部、五路周志强部、六路马国栋部,分别从六个方向向鹰嘴崖合围,形成天罗地网!”特一军军长陆沉的声音随后接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宋清政委,率特种兵营渗透鹰嘴崖,标记匪帮核心据点;陈砚同志,工兵营随特战一师行动,清除鹰嘴崖下的陷阱和地雷;单桐林参谋长,统筹各部队电波协同,确保指令畅通;李梅主任,后勤部的医疗队、担架队全速赶往墩头村,救治受伤百姓,转运物资!”
“收到!”各部队齐声回应,复仇的号角在九连山区吹响。 赵苍澜亲自率领中突第一路军,与特战一师汇合时,墩头村已一片狼藉。房屋倒塌,炊烟断绝,晒谷场上的血迹已凝结成暗褐色,几名幸存的百姓抱着亲人的尸体痛哭。张阿婆的孙子被流匪打伤了腿,正躺在地上呻吟,看到解放军赶来,老泪纵横:“赵军长,你们可来了!袁雅发这群畜生,比日军还狠啊!”
“阿婆,您放心!” 赵苍澜蹲下身,轻轻抚摸着孩子的额头,眼里满是愧疚与坚定,“我们一定会为牺牲的同志和百姓报仇,让袁雅发血债血偿!”他转身对徐定山说:“徐师长,特战一师与中突第一路军正面推进,务必在中午前抵达鹰嘴崖下!”徐定山点点头,立即下令:“常无畏,带重机枪连抢占村后小山坡,压制鹰嘴崖上的匪帮火力;谭武旭,组织战士们安抚百姓,协助医疗队转移伤员;圣顾涛,跟我去勘察地形!”
鹰嘴崖位于墩头村后的群山之中,崖壁陡峭,高达百余米,只有一条狭窄的石阶通向崖顶,石阶两侧布满了匪帮设置的陷阱——削尖的竹签、悬挂的滚石、埋在泥土里的土地雷。崖顶的平台上,袁雅发指挥流匪们架设重机枪和迫击炮,枪口对准石阶,扬言要让解放军有来无回。
“陈砚,该你们上了!”赵苍澜对着无线电喊,“务必清除石阶上的陷阱和地雷,为进攻部队开辟通道!”陈砚带领工兵营赶到石阶下,看着布满陷阱的通道,眉头紧锁:“全体工兵,分成三组!一组用探雷针排查地雷,二组用撬棍清除竹签,三组用绳索固定滚石,防止匪帮触发!注意隐蔽,匪帮的冷枪很准!”
战士陈明拿着探雷针,小心翼翼地沿着石阶前进,指尖刚触到一块松动的石板,立刻大喊:“有地雷!美式M18A1,跟隘口的一样!”他趴在地上,用刺刀轻轻挑开石板,地雷的引线缠在旁边的灌木上,只要有人踩动石板,灌木拉动引线,地雷就会爆炸。“用‘竹筒扫雷法’!”陈砚大喊,战士们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楠竹滚雷筒滚下石阶,“轰隆”一声,地雷被成功引爆,石板被炸得粉碎,却没有伤及周围的灌木——那是攀爬崖壁的唯一借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