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鬼话,你很快就知道了。”金面人突然扯下少年的衣服,露出他背上的刺青——竟是幅聚魂窟的机关图,“这孩子的父亲,当年是这座古城的守将后代,知道唤醒沙神的方法,可惜他不肯说,只能用他的血来献祭了。”
“住手!”叶天飞身扑向祭坛,刀光直劈金面人。
金面人身形一晃,避开刀势,同时挥手,祭坛周围突然升起数道铁栏,将被绑的人围在中间。“尝尝沙鬼的厉害吧!”他拍了拍手,地宫的角落里传来“沙沙”的声响,无数红眼黑影爬了出来,正是马老丈说的沙鬼,嘶吼着扑向叶天等人。
这些沙鬼比在峡谷里见到的更可怕,皮肤像干枯的树皮,指甲又尖又长,嘴里淌着黑血,显然被喂了剧毒。叶天挥刀砍去,刀光劈开一个沙鬼的头颅,里面却没有脑浆,只有一团蠕动的黑色虫子!
“是尸蛊和沙虫的结合体!”傅诗涵惊呼,“用火烧!”
徐子陵立刻点燃火把,扔向涌来的沙鬼。沙鬼怕火,纷纷后退,却被金面人用某种哨音驱使着,再次往前冲,哪怕被火焰烧成焦炭也不退缩。
“先救马老丈的儿子!”叶天大喊,刀势一转,劈向绑住少年的石柱。铁栏坚固,一时竟劈不开。
金面人见状,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块血红色的令牌,正是血玉令牌,往祭坛中央的凹槽一按。祭坛突然震动起来,地面裂开数道缝隙,黑色的沙子从缝里涌出,像是有生命般,往被绑的人身上爬去!
“不好!他要启动献祭了!”傅诗涵急道,连弩对准金面人,却被他身边的沙鬼挡住。
叶天心急如焚,忽然想起鲁妙子的机关图,里面提过类似的“血祭阵”,破解之法是毁掉阵眼——也就是祭坛中央的血玉令牌!他虚晃一刀逼退沙鬼,纵身跃向祭坛,手指直取血玉令牌。
金面人没想到他会有此一招,慌忙去护,却被叶天一脚踹中胸口,踉跄后退。叶天抓住机会,一把拔出血玉令牌!
令牌离体的瞬间,祭坛的震动骤然停止,黑色的沙子也不再流动,沙鬼们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化作一滩滩黑泥。
“不——!”金面人发出绝望的嘶吼,摘死去的阴癸派长老,尤鸟倦!
“是你!”叶天又惊又怒,“祝玉妍都死了,你还执迷不悟!”
尤鸟倦狞笑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瓷瓶,猛地砸碎在地上,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活!这是‘蚀骨烟’,能把你们的骨头都化成水!”
烟雾刺鼻,叶天立刻捂住口鼻,拉着傅诗涵和徐子陵往后退。尤鸟倦趁着烟雾,转身就想逃,却被赶来的少年绊倒——原来马老丈的儿子趁乱挣脱了绳索。
“去死吧!”叶天挥刀,刀光穿透烟雾,正中尤鸟倦的后心。
尤鸟倦倒在地上,临死前还在狂笑:“沙神……会醒来的……”
烟雾渐渐散去,地宫恢复了平静。被绑的人们纷纷获救,马老丈的儿子扑过来,抱着叶天的腿哭了起来。傅诗涵连忙给众人喂下解毒丹,检查伤势。
叶天看着地上尤鸟倦的尸体,又看了看残破的祭坛,心中一阵唏嘘。阴癸派的余孽终于清除,但这座聚魂窟里的罪恶,却像西域的黄沙,不知堆积了多少岁月。
“该回家了。”傅诗涵走到他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叶天点头,望向通道外的方向。那里,沙暴已经彻底平息,阳光正透过石门的缝隙照进来,带着一丝温暖的光亮。
他们救出了所有被抓的人,毁掉了鬼面组织的阴谋,聚魂窟的阴影,终于被驱散。
离开聚魂窟时,马老丈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老泪纵横,对着叶天等人连连磕头。叶天扶起他,笑着道:“路还长,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