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想到叶天剑法如此凌厉,慌忙回身,袖中飞出一条银色长鞭,缠住火麟剑的剑身。长鞭上布满细小的倒刺,与剑刃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
“排云掌!”步惊云趁机欺近,掌风裹挟着寒气,拍向女子面门。女子被迫撤鞭自保,却被聂风的“风神腿”扫中肩头,踉跄后退,撞在冰壁上,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白纱。
“你们……究竟是谁?”女子捂着肩头,眼神中再无之前的柔媚,只剩下怨毒,“竟能破我‘银蝶针’与‘锁心鞭’!”
“取你性命之人。”叶天火麟剑直指其咽喉,“说!你是绝无神的余党,还是另有主使?”
女子惨笑一声,突然从怀中掏出个黑色的瓷瓶,往地上一摔。瓶中冒出浓烈的黑烟,刺鼻呛人。等烟散去,原地已空无一人,只留下一串往峡谷深处延伸的血迹。
“追吗?”聂风问道。
步惊云摇头:“她中了我的掌力,跑不远。但龙脉要紧,先到天池再说,免得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叶天望着女子消失的方向,总觉得此事蹊跷:“她的武功路数,既有绝无神的阴毒,又有中原的诡谲,不像是纯粹的无神绝宫余孽。”
第二梦捡起一枚掉落的银蝶针,放在鼻尖轻嗅:“针上的毒,与‘蚀心散’同源,却多了一味‘雪线莲’的毒性,这是天山特有的毒草……她对这里很熟。”
四人不敢耽搁,加快脚步穿过断云崖。出崖时,夕阳正落在雪山上,将冰层染成金红,美得惊心动魄。但没人有心情欣赏——那女子的出现,像一根刺,扎在众人心头,预示着天山之路,绝不会太平。
入夜后,他们在一处避风的山坳扎营。篝火升起,映着龙脉的金光,倒有了几分暖意。叶天守在火堆旁,擦拭着火麟剑,忽然开口:“你们觉不觉得,那女子的眼神,像在寻找什么?”
“寻找龙脉。”步惊云言简意赅。
“不止。”叶天摇头,“她看我的眼神,也带着探究,像是……认识我。”
聂风若有所思:“或许,她的主使,不止想要龙脉。”
第二梦往火堆里添了块柴:“不管她想要什么,到了天池,有‘天池老人’在,总能安心些。听说老人是活了百年的异人,武功深不可测,连绝无神都要敬他三分。”
夜色渐深,风雪又起,拍打着帐篷,发出“簌簌”的声响。叶天握着温暖的火麟剑,却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像雪地中的饿狼,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他知道,那粉裙女子绝不会善罢甘休,而她背后的势力,或许比绝无神更难对付。但他别无选择,只能护着龙脉,护着身边的伙伴,一步步走向天池。
天山的雪,还在下。而隐藏在风雪中的魅影,正悄然编织着一张新的网,等待着他们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