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长留仙山的路上,叶天得知花千骨是个孤女,家乡遭了水灾,父亲染了重病,听游方道士说长留仙山有起死回生的仙药,便一路乞讨而来,却连山门都摸不到,还在海边误信了一个“老婆婆”的话,采了断肠草当“敲门砖”。
“那老婆婆长什么样?”叶天追问。
“头发白白的,脸上有个疤,笑起来怪怪的。”花千骨回忆道,“她说只要把断肠草献给长留仙人,就能求到仙药。”
叶天与白子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长留山脚下出现携带魔草的凡人,背后定有魔界之人作祟。
长留仙山悬浮于东海之上,需经“三生石”、“奈何桥”方能抵达。踏上白玉桥时,花千骨看着桥下翻滚的云海,吓得紧紧抓住叶天的衣角。叶天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纯净气息与长留山的灵力产生了微妙的共鸣,桥边的莲灯竟自动亮起,映照出她眼底的澄澈。
白子画回头看了一眼,眸色微动,却没说什么。
抵达长留主殿“绝情殿”时,掌门摩严已在殿前等候。他身着玄色道袍,面容威严,看到花千骨时,眉头紧锁:“子画,你带回一个凡童做什么?还沾染了魔气!”
“她体内有清气护体,未被魔气侵染。”白子画淡淡道,“且此事牵涉魔界,需问个清楚。”
摩严看向叶天,目光锐利:“阁下又是何人?为何会有镇魂之力?”
叶天坦然道:“在下叶天,来自异世,偶然至此。听闻长留乃正道之首,特来拜访,顺便……想弄清楚魔界与断肠草的关联。”
“异世?”摩严愣了一下,随即冷哼,“妖言惑众!拿下!”
“掌门且慢。”白子画抬手阻止,“他的灵力虽奇特,却无半分邪气,或许所言非虚。”他看向花千骨,“你既求药,可愿入长留修行?若能通过入门试炼,或许能寻到救你父亲的法子。”
花千骨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我愿意!”
摩严怒道:“子画!你疯了?此女命格诡异,恐为不祥之人,怎可收入仙门?”
“若她真是不祥,留在凡世只会为祸更甚。”白子画语气平静,“弟子愿亲自教导,若有差池,由我一力承担。”
叶天看着白子画,这位长留尊上看似冷漠,实则心有沟壑。而花千骨攥着衣角,眼中闪烁的光,像极了当年在天墉城握住流光剑的屠苏——那是对“守护”的最初向往。
暮色降临,长留山巅的星辰格外明亮。叶天站在绝情殿的露台上,望着远处云海中的花千骨,她正笨拙地跟着入门弟子练习吐纳,体内的纯净气息与星光交相辉映。
锁魂玉在体内轻轻震颤,他知道,这个世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花千骨的“天煞孤星”命格,白子画的“生死劫”,还有潜藏在暗处的魔界势力……都像长留山下的暗流,看似平静,实则汹涌。
而那株被销毁的断肠草,和那个脸上带疤的老婆婆,不过是这场风暴的序幕而已。
腰间的火麟剑,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红光,似在等待着下一场守护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