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混沌戾气。”叶天握紧锁魂玉,玉上的黑光与裂缝中的戾气碰撞,竟被弹了回来,“是另一种邪祟。”
他祭出火麟剑,剑气劈开裂缝,里面果然盘着一只凶兽,形似巨蛇,却长着九个头颅,正是上古传说中的“九婴”。九婴的眼中闪烁着猩红的光,显然被邪祟控制,见到叶天,立刻喷出毒火。
叶天不敢大意,锁魂玉与火麟剑同时发力,红光与黑光交织成网,将九婴困住。他发现,这邪祟虽不是混沌戾气,却同样惧怕纯阴之力,便想起白浅的嘱托,捏碎了青丘的通行令。
不过片刻,一道红光闪过,凤九的身影出现在林中:“叶大哥,我来了!”她看到被困的九婴,惊呼道,“是九婴!传说它被女娲娘娘封印在这里,怎么会苏醒?”
“它被邪祟控制了。”叶天喊道,“用你的狐族灵力配合我,我来净化邪祟!”
凤九立刻照做,九条狐尾在空中展开,凝聚起纯净的灵力,注入叶天的网中。叶天趁机将锁魂玉的力量催发到极致,黑光涌入九婴体内,与邪祟激烈对抗。
半个时辰后,九婴眼中的猩红终于褪去,九个头颅同时低鸣,像是在道谢,随后沉入祭坛下方,重新陷入沉睡。裂缝中的邪祟被锁魂玉吸收,玉上的黑光浓郁了几分,却多了一丝狐族灵力的粉色。
“这邪祟好诡异。”凤九收起狐尾,喘着气,“和混沌戾气不一样,它好像……以恐惧为食。”
叶天点头:“看来,这六界除了混沌戾气,还有其他邪祟。折颜的地图上标着不周山有座‘镇邪塔’,或许那里有记载。”
凤九眼睛一亮:“我跟你一起去!姑姑说我总待在青丘学不到东西,正好跟着叶大哥历练历练!”
叶天笑着应允。两人结伴往不周山飞去,途中凤九叽叽喳喳地说着青丘的趣事,说起白浅和夜华终于定下婚期,眉眼间满是兴奋。叶天听着,心中也替他们高兴,同时想起长留山的桃花,不知何时才能回去。
不周山的镇邪塔果然名不虚传,塔身刻满了上古符文,塔顶的“镇邪珠”散发着清冽的光芒,镇压着塔底的邪祟。塔内的石碑上,记载着六界曾出现过的各种邪祟——除了混沌戾气和九婴身上的“惧煞”,还有以贪婪为食的“贪狼”,以嫉妒为食的“妒妇”……
“这些邪祟,都与‘七情’有关。”叶天看着石碑上的记载,心中一震,“和我原来世界的虚无之主一样,都是利用人的情感作乱。”
凤九凑近看了看:“石碑上说,要镇压这些邪祟,需集齐‘七情之器’——对应喜、怒、哀、惧、爱、恶、欲的七件上古神器。我们已经有锁魂玉(能镇恶)和三生石(能引爱),还差五件。”
叶天的锁魂玉突然指向塔顶的镇邪珠:“那珠子,怕是就是‘惧煞’的克星,对应‘惧’之情。”
他与凤九登上塔顶,镇邪珠果然在感应到锁魂玉时发出光芒。叶天尝试着用锁魂玉触碰珠子,珠子竟化作一道流光,融入锁魂玉中,玉上的黑光多了一丝清冽的白。
“真的可以!”凤九惊喜道,“看来,我们找对方向了!”
叶天握紧锁魂玉,感受着里面新增的力量,心中突然明了——锁魂玉不仅能镇压邪祟,还能吸收七情之器的力量,或许,这才是它指引他穿越世界的真正目的。
离开镇邪塔时,夕阳正染红天际。凤九指着西方的晚霞:“叶大哥你看,那是去西荒的方向,折颜说西荒的‘焚心谷’有能引动‘怒’之情的‘焚心剑’,我们去看看吧?”
叶天望着晚霞,火麟剑在鞘中轻鸣,像是在呼应。他想起长留山的誓言,想起白浅与夜华的坚守,想起凤九的热情,唇角扬起坚定的笑意:“好,去看看。”
无论前路有多少邪祟,多少劫难,只要锁魂玉还在指引,只要同心咒的印记还在发烫,他就会一直走下去。或许有一天,当锁魂玉集齐七情之力,他就能找到回去的路,回到那个桃花盛开的地方,履行与花千骨、白子画的约定。
而现在,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焚心谷的焚心剑,会牵扯出怎样的故事?七情之器的其余四件,又藏在六界的哪个角落?叶天不知道,但他知道,只要身边有值得信任的人,有守护的信念,就没有抵达不了的远方。
西风吹拂着他的衣袍,带着焚心谷的灼热气息,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来自长留山的桃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