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姐告玉城的喧嚣渐渐褪去，只有街头零星几家商铺还亮着灯，四合院的天井里洒着清冷月光，林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满是那块冰种晴水料的温润触感，还有反击周坤时的利落畅快，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折叠刀，防滑橡胶刀柄带来踏实的触感，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沉。
隔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窗外就传来街道上商贩卸货的动静，林辰猛地睁开眼，精神头十足，昨晚的疲惫早已消散。他轻手轻脚起身洗漱，刚走到院子里，就见赵峰已经把装着冰种晴水料的木盒搬到了石桌上，正蹲在旁边打量，眼里满是兴奋，见林辰出来，当即招手：“辰子，你醒了？快过来看看，这料子越看越顺眼，今天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林辰走过去，指尖搭在木盒里的明料上，熟悉的温热触感顺着指尖蔓延开来，均匀又醇厚，比昨天感知时还要清晰几分——随着接触的原石越来越多，他的“原石感知”精准度悄悄提升，连玉肉里细微的质地差异都能隐约察觉到，心里更有底了：“确实是块好料，无裂无杂，种水足，今天去市场，咱们争取卖个十七万往上。”
两人简单煮了锅粥，就着咸菜吃了几口，拎起木盒往姐告玉城翡翠交易市场赶。清晨的街道格外热闹，骠国过来的货源商背着鼓鼓囊囊的背包穿梭其间，本地商贩推着三轮车装卸原石，空气中混着石屑、尘土和早点摊飘来的油条香气，烟火气十足。
翡翠交易市场刚开门，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摊位顺着过道一字排开，地上、货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翡翠原石，有带着砂皮的全赌料，有切了小口的半明料，还有像他们手里这样的全明料，商贩们扯着嗓子吆喝，买家则蹲在摊位前仔细打量，时不时伸手摩挲原石，讨价还价的声音此起彼伏，热闹得很。
“辰子，咱们先去老杨的摊位问问，他专门收高品质明料，给价还算公道，不会像其他奸商似的乱压价。”赵峰熟门熟路地领着林辰往市场深处走，路过几个摊位时，不少商贩都认出了林辰——昨天他在老姜工厂收拾周坤的事早就传开了，大家见他跟着赵峰过来，手里还拎着木盒，都好奇地打量，眼里满是探究，却没人敢轻易上前搭话，毕竟周坤的下场摆在那，没人想惹这个身手利落又敢硬刚的年轻人。
老杨的摊位在市场中间位置，摊位不算大，却收拾得整齐，货架上摆着不少明料、半明料，品质都不算差，老杨今年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正蹲在摊位前给一块原石开窗，见赵峰带着林辰过来，笑着抬头打招呼：“小赵，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位就是林辰吧？昨天收拾周坤的事，我可听说了，年轻有为啊。”
“杨叔，我们今天来是想把这块料出了，你给掌掌眼，给个实在价。”赵峰笑着回应，把木盒放在摊位上，小心翼翼地打开，两块冰种晴水明料露出来，温润的晴水绿在灯光下泛着透亮光泽，瞬间吸引了周围几个买家的目光，纷纷凑过来打量。
老杨放下手里的工具，凑到木盒前，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伸手轻轻摩挲着玉肉，指尖划过切口，感受着玉肉的细腻质地，忍不住感叹：“好家伙，这莫湾基切出来的冰种晴水，种老肉细，色泽均匀，还无裂无杂，品相顶尖啊，林小子，你这眼光是真毒，三万块收的料，这下赚翻了。”
周围的买家也纷纷赞叹，有人忍不住开口：“这料子确实好，做牌子、挂件都合适，杨老板要是给价不合适，我愿意出十六万收。”
“我出十六万五，林兄弟，卖给我呗，我店里正好缺这种高品质晴水料。”另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也跟着出价，眼里满是急切，他是做翡翠成品生意的，知道这种无裂无杂的冰种晴水料有多抢手，做成成品后利润至少翻一倍。
老杨没理会周围人的出价，依旧仔细打量着原石，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林辰和赵峰，语气诚恳：“林小子，小赵，这料子我确实想要，我给十七万五，要是你们觉得合适，咱们现在就能结账，现金转账都行。”
十七万五，比两人预期的还高了五千，赵峰眼里满是惊喜，刚想点头答应，却被林辰悄悄拉了一把。林辰心里清楚，这料子的品质不止这个价，老杨给的价虽然公道，但周围还有买家愿意出价，说不定能再往上抬抬，他笑着看向老杨：“杨叔，你给的价确实实在，但这料子的品质你也清楚，无裂无杂的冰种晴水，在市场上很难得，你再加点，合适的话我们今天就出给你，以后有好料，我们也优先想着你。”
老杨犹豫了一下，低头又看了看原石，心里确实舍不得错过这块好料，沉吟片刻后点头：“行，我再加五千，十八万，这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再多我也没利润了，你们要是同意，咱们现在就交易。”
十八万，净赚十五万，这个价格已经超出了两人的预期，赵峰当即看向林辰，见林辰点头，立马笑着回应：“行，杨叔，就按你说的价，转账吧。”
老杨也干脆，掏出手机，当场给赵峰转了十八万，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时，赵峰心里激动得不行，握着手机的手都微微发抖——他倒腾原石这么久，从没一次性赚过这么多钱，看向林辰的眼神里满是敬佩，心里越发庆幸当初跟林辰合伙。
林辰心里也松了口气，指尖再次碰了碰玉肉，温热触感渐渐消散，心里满是踏实，这是他重生似的逆袭路上，赚得最丰厚的一笔，有了这笔钱，他们就能有更多资本收料，慢慢把生意做大。
交易完成后，老杨把明料小心翼翼地收起来，笑着跟两人说道：“以后要是再有这种好料，可别忘了我，我肯定给你们实在价。”
“放心吧杨叔，以后有好料，肯定先找你。”林辰笑着回应，跟赵峰一起跟老杨道别，转身朝着市场外走去，手里揣着手机，感受着这笔意外之财带来的踏实，两人心里都格外畅快。
“辰子，十八万！咱们净赚十五万！这下咱们资本够足了，接下来可以好好淘点好料了！”赵峰激动地说道，走路都轻快了不少，眼里满是憧憬，“咱们去阿明的中介店看看吧，他那边有不少骠国过来的蒙包料、全赌料，品质靠谱，还不容易遇到掺假的，说不定能淘到漏。”
林辰点点头，他也想去阿明那边看看，之前从阿明那收的几块蒙包料都没切垮，还小涨了几笔，阿明为人实在，还懂骠语，能帮着分辨原石真假，跟着他挑料，能少踩不少坑：“行，去阿明那边看看，顺便跟他问问骠国那边的货源情况，要是靠谱，以后可以从他那边多进点料。”
两人朝着阿明的中介店走去，中介店在市场旁边的巷子里，不算起眼，却收拾得干净，门口摆着几个大筐，里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蒙包料、全赌料，阿明正蹲在门口整理原石，见林辰和赵峰过来，笑着起身打招呼：“林哥，峰哥，你们来了，昨天收拾周坤的事我听说了，林哥你可真厉害，周坤那老东西早就该有人收拾了。”
“都是小事，过来看看你这边有没有好料。”林辰笑着回应，目光落在门口的原石筐上，伸手拿起一块蒙包料，指尖刚碰到布料，就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热，不算强烈，却很均匀，没有刺痛感，说明里面有玉肉，品质不算差，瑕疵也少。
“我昨天刚从骠国那边进了一批料，都是老场口的，品质靠谱，你们随便挑，要是有看中的，我给你们实在价。”阿明热情地说道，给两人递了两瓶矿泉水，“这批料里有莫西沙、木那、会卡的，都是常见的老场口，不容易切垮，你们慢慢挑。”
赵峰接过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走到原石筐前蹲下来，开始仔细挑选，他懂赌石行情，擅长看原石皮壳、蟒带、松花，虽然没有林辰的金手指，却靠着多年的经验，能避开不少坑。他拿起一块拳头大的全赌料，皮壳是典型的莫西沙白沙皮，皮壳细腻，上面带着淡淡的蟒带，用手掂量着，手感沉甸甸的，密度不错，他凑到耳边轻轻敲击，声音清脆，没有沉闷感，眼里顿时亮了亮：“辰子，你过来看看这块莫西沙，皮壳细腻，有蟒带，敲击声清脆，看着像块好料。”
林辰走过去，伸手接过那块原石，指尖刚碰到皮壳，就感受到一股温热触感，比刚才那块蒙包料的触感强烈不少，均匀又醇厚，没有丝毫刺痛感，说明里面的玉肉品质不错，种水至少在糯冰以上，还无裂无杂，心里顿时有了底：“确实不错，皮壳品相好，密度也够，你再掌掌眼，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门道。”
赵峰接过原石，再次仔细打量，用放大镜看着皮壳上的蟒带，说道：“你看这蟒带，色泽均匀，宽度适中，顺着蟒带的方向，还有淡淡的松花，说明里面的玉肉可能带色，莫西沙老场口的料，种老肉细，要是能切出带色的糯冰以上料子，肯定能大涨。”他又掂量了一下原石，说道：“手感沉甸甸的，密度高，说明玉肉紧实，种水不会差，我估计里面至少是糯冰料，要是带色，价格至少翻十倍以上。”
周围还有几个挑料的玩家，见赵峰对着一块莫西沙原石仔细研究，也纷纷凑过来打量，有人忍不住开口：“小伙子，这块料看着确实不错，莫西沙白沙皮，还有蟒带松花，要是切涨了，肯定能赚不少。”
“是啊，就是不知道里面的玉肉怎么样，赌石全靠眼光，切垮也是常有的事。”另一个玩家说道，眼里满是犹豫，既想试试，又怕切垮亏了钱。
赵峰没理会周围人的议论，依旧仔细看着原石，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向林辰，语气肯定：“辰子，这块料我觉得靠谱，皮壳、蟒带、松花都符合好料的特征，敲击声清脆，密度也够，我估计里面是糯冰料，说不定还带色，咱们可以收下来试试。”
林辰点点头，他的感知也印证了赵峰的判断，这块原石里的玉肉品质不错，种水至少是糯冰，还可能带色，他伸手再次触碰原石，温热触感依旧清晰，心里更踏实了：“阿明，这块料多少钱？”
阿明凑过来，看了看那块原石，笑着说道：“林哥，峰哥，你们都是熟客，我给你们实在价，五千块，这是老场口的莫西沙，要是换别人，我至少要七千。”
五千块，不算贵，要是真像两人判断的那样，是糯冰带色料，肯定能大涨，赵峰当即点头：“行，五千就五千，这块料我们收了。”
林辰也没异议，掏出手机给阿明转了五千块，阿明接过钱，笑着把原石递给林辰：“林哥，峰哥，祝你们切涨，要是切涨了，可得请我喝顿酒。”
“没问题，要是切涨了，肯定请你喝酒。”林辰笑着回应，把原石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带的背包里，背包是防水材质，里面还垫了软布，能保护原石不被磕碰。
两人继续在阿明的店里挑料，赵峰又拿起一块木那全赌料，皮壳是黄砂皮，上面带着明显的松花，敲击声沉闷，密度一般，他摇了摇头，又把原石放回筐里：“这块不行，敲击声沉闷，密度不够，里面大概率有裂，切垮的几率大。”
林辰也拿起几块原石，有的指尖触感偏凉，说明里面玉肉品质差，有的触感有刺痛感，说明里面杂质多、有裂，都没什么价值，他一一放回筐里，目光落在一块巴掌大的会卡全赌料上，伸手拿起来，指尖刚碰到皮壳，就感受到一股温热触感，比刚才那块莫西沙的触感稍弱一点，却很均匀，没有刺痛感，说明里面有玉肉，品质不算差。
“峰子，你看看这块会卡料。”林辰把原石递给赵峰，赵峰接过原石，仔细打量，会卡的皮壳是红砂皮，皮壳粗糙，上面带着淡淡的蟒带，用手掂量着，手感沉甸甸的，密度不错，他敲击了一下，声音清脆，眼里满是惊讶：“这块会卡料也不错，皮壳虽然粗糙，但蟒带清晰，敲击声清脆，密度也够，会卡料容易出带色料，要是里面能出糯冰带色料，也能大涨。”
他又用放大镜看着皮壳上的松花，说道：“你看这松花，色泽浓郁，分布均匀，说明里面的玉肉颜色可能不错，要是能出蓝油青或者阳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我估计里面至少是糯冰料，带色的几率很大。”
林辰点点头，他的感知也感受到这块原石里的玉肉带色，温热触感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说明可能是蓝油青，蓝油青虽然不如阳绿、晴水珍贵，但品质好的糯冰蓝油青，也很抢手，价格不低：“阿明，这块会卡料多少钱？”
阿明凑过来，看了看原石，说道：“这块料三千块，会卡老场口的，容易出带色料，你们要是一起收，两块料我给你们算七千块，再便宜点。”
赵峰心里算了算，两块料七千块，要是都切涨，至少能赚几万块，就算一块切涨一块切垮，也不会亏太多，当即点头：“行，两块料七千块，我们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