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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宁安冬蛰与热潮渐息(2 / 2)

气温持续下降,初冬的寒意日益深重。

宁安市迎来了几场淅淅沥沥的冬雨,天空总是阴沉沉的。

这样的天气,沈屿更是懒得出门,只想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

他享受着这种“蛰伏”的状态。

公寓里暖气充足,温暖如春。

他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光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音响里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或爵士乐。

他在厨房里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准备一顿精致的晚餐,研究新学的菜谱;他会花一下午时间,仔细整理这些年来积攒的旅行照片、画稿、笔记,分门别类,录入电脑备份;他甚至开始学习一种新的乐器——一把简单的尤克里里,手指笨拙地按着和弦,发出不成调的音符,却自得其乐。

这种完全由自己掌控节奏、不受任何外界干扰的、高度内聚的生活,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与安宁。

而外界,关于他、关于他那批曾掀起惊涛骇浪的画作的热度,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进入冬季后,慢慢地、但确实地蛰伏了下来,逐渐降温。

最大的原因,正如沈屿所判断的:他本人,已经很久没有新作面世了。

自景德市那八幅画作在阿美莉卡拍出天价、引发“光致变色”的轰动之后,沈屿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彻底从公众视野中消失。

没有参加任何活动,没有接受任何采访,没有在社交媒体上发表只言片语,更重要的是——再也没有一幅署名为“沈屿”的新作出现在市场上。

艺术市场的记忆是短暂而势利的。

再大的热点,若没有持续的新料添加,也会迅速被新的焦点所覆盖。

缺乏了艺术家本人的持续输出和话题引导,关于“沈屿现象”的讨论,自然逐渐从媒体头条和论坛热榜上滑落,变成了艺术史学者、市场分析人士在专业圈层内进行回顾与总结的课题。

公众的注意力,很快被新晋的艺坛新星、新的拍卖纪录、新的艺术事件所吸引。

与此同时,另一股曾喧嚣一时的风潮——那些企图复制沈屿“耀变”奇迹的画家们的跟风之举——也显露出了疲态,并始终没有取得真正的成功。

那些曾蜂拥至龙台、景德、德化等地的艺术家们,在经过几个月的“材料探险”后,大多陷入了困境。

他们发现,简单地将陶瓷釉料、色剂混入绘画颜料,绝大多数情况下,得到的只是色彩脏污、肌理粗糙、附着力差的失败品,远达不到预期效果,更遑论那神乎其神的“光致变色”。

即便偶有作品在特定光线下出现些许颜色变化,也远不及沈屿画作那般明显、绚丽和富有诗意,显得生硬而刻意。

艺术评论界对这类“仿作”的评价普遍不高,认为其缺乏原创性和精神内核,只是拙劣的模仿。

拍卖市场上,这类作品即便上拍,也大多反响平平,流拍者众,即便成交,价格也与沈屿的作品相去甚远,根本无法支撑起一个可持续的“市场神话”。

现实的挫败感,使得这股跟风热潮迅速退烧。

许多艺术家意识到,沈屿的成功难以复制,其核心可能更在于其独特的艺术感知力、深厚的文化底蕴以及那不可复制的偶然性,而非简单的材料堆砌。

他们开始陆续离开陶瓷产区,回归各自原本的创作轨道。

艺术媒体上关于“陶瓷绘画”的讨论也逐渐冷却,变成了一个“曾经热闹过”的短暂现象。

于是,围绕“沈屿”这个名字的巨大声浪,在缺乏新燃料的情况下,加之跟风者的失败印证了其独特性,终于开始缓缓平息下来。

他重新变回了一个“传说”中的人物,其作品成为艺术市场上价格坚挺、但流通稀少的“硬通货”,其本人则继续保持着一贯的神秘色彩。

这些外界的变迁,如同远处街市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喧嚣,偶尔会通过一些艺术类App的推送,传到沈屿那部大部分时间处于静音状态的手机上。

他通常只是随意扫一眼标题,便划掉通知,心中波澜不惊,甚至带着一丝“果然如此”的淡然。

热度消退,正是他求之不得的结果。

他成功地用“沉默”和“停滞”,为那场因他而起的艺术风暴画上了一个休止符。

现在,他终于可以真正安心地、不受打扰地,享受他在宁安市的这个冬天了。

窗外,天色渐暗,又飘起了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窗,发出沙沙的轻响。

公寓内,灯光温暖,茶香袅袅。

沈屿合上看到一半的书,走到窗边,望着窗外被雨幕笼罩的、朦胧的城市灯火。

一种深刻的宁静与满足,充盈着他的内心。

这个冬天,他决定就这样“宅”下去。

直到春风再次吹绿江南岸,直到内心重新充满对远方的渴望。

而现在,此刻,此地的宁静与安然,便是最好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