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医生？”
那声音轻笑：“没想到吧？我一直在这儿。等你们开门。”
金光渐弱，秘库里景象显露——没有珍宝，没有功法玉简，只有一排排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胚胎般的物体，每一个都连着血脉锁链，面容隐约与狐九儿相似。
最中央的容器上，贴着一张标签，写着：“第九代圣女备用品——失败品销毁中”。
狐九儿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跪下。李狗蛋一把扶住她，顺手把滑板残片塞进她手里：“拿着，待会砸东西用。”
他盯着容器，冷笑：“所以你们不是要培养圣女，是批量生产？”
“纠正一下。”冷血医生的声音从深处传来，“是‘优化迭代’。每一任圣女，都是实验体。而你，李狗蛋，才是最后一个变量。”
“我？”李狗蛋挠了挠头，“我连体检都懒得做，你还拿我当数据？”
“因为你不受控。”声音渐近，“系统不归任何势力，辣条能激发未知反应，连混沌都认你当爹。这样的变量，不研究，太浪费了。”
李狗蛋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空辣条袋，又看了看狐九儿攥得发抖的手，忽然笑了。
“你说得对。”他慢悠悠掏出最后一包锅巴味辣条，“我不受控。比如现在——”
他撕开包装，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渣子地喊：“老子偏要救她！”
辣条油顺着指缝流下，滴在门槛上，竟自动聚成一道符纹，封住了门内传出的某种波动。
“你封不住这里的。”冷血医生说，“这里连接着十二个世界的血脉节点，只要她还是妖族，就逃不掉。”
“我不信命。”李狗蛋把辣条袋往地上一摔，“我只信——”
他猛地抬手，对着空气一抓。
混沌终端立刻响应，辣椒图标狂闪，一道微型时空隧道从毛球肚子里钻出，飞出一份热腾腾的葱花饼，精准砸在最前面的容器上。
玻璃“咔”地裂开。
“——我信外卖准时达。”
狐九儿愣住，随即笑出眼泪。
容器内的胚胎微微抽搐，锁链发出脆响。
冷血医生的声音终于变了调：“你疯了！那可是法则级禁制！”
“我疯？”李狗蛋一脚踩碎另一只容器，“我送了三年外卖，最看不得的就是——有人把活人当快递中转站！”
他转身，把狐九儿拉到身后：“你听着，从现在起，她不是圣女，不是实验体，不是什么血脉容器。她是——”
他顿了顿，从包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上面写着“极速达”，名字栏填着“狐九儿”。
“她是我的VIp客户。谁动她，我拆谁老窝。”
话音未落，秘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声，地面开始震动，一道金属门缓缓升起，露出背后密密麻麻的监控屏，每一个屏幕上，都显示着不同世界的妖族少女影像。
冷血医生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带着金属质感：“那就看看，是谁先疯。”
李狗蛋眯眼，握紧滑板残片。
狐九儿站直身体，抹掉眼泪，把辣条塞进嘴里：“这味儿……还真有点甜。”
两人并肩而立，一步踏入门内。
金光落在他们脚下，像一条通往深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