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台转向李狗蛋，张嘴喷出更多粉色雾气。李狗蛋早有准备，从裤兜掏出半包芥末味辣条，“啪”地捏碎包装，辣气冲天而起。
“尝尝这个！提神醒脑！”
辣条气味混入音波场，形成强烈刺激。那台机械兽吸入瞬间，眼灯直接熄灭，四脚一蹬，倒地不动。
“还有一台！”李狗蛋指向最后那台完好的机械兽。它已退到街角，胸腔打开，正要自毁核心。
“阿喵！别让它炸！给我冻住！”
阿喵怒吼一声，全身毛发炸起，剑气不再零散，而是凝聚成一道极寒冰流，如龙卷般席卷而出。冰气所过之处，空气凝霜，地面结出冰晶纹路。
“轰——”
冰流命中机械兽，瞬间将其包裹。一层厚达半尺的玄冰封住全身，连内部齿轮都被冻死。冰雕成形，赫然是一头跳着舞的机械兔子，眼灯还闪着微弱的粉光。
全场安静。
老头儿停下舞步，茫然地看着自己叉腰的双手。小橘打了个喷嚏，火舌一卷，把脚边的糖壳烧成灰。
李狗蛋喘了口气，走过去蹲在冰雕前。他从腰间扯下一根用防滑粉浸过的粉笔，在冰面上写下几串数字——那是刚才剑气共振时捕捉到的异常频率。
“不对劲。”他喃喃，“甜品大陆没这么蠢。派三十台机械兽来删记忆？太浪费了。”
他伸手敲了敲冰面，冰层震动，隐约传出电子信号的滴答声。
“这不是主控。”他说，“是诱饵。”
他掏出手机，调出昨晚破解的光碟数据，对比冰雕内频段。屏幕上跳出一行匹配提示：**信号源编号：cd-7749-Lx**。
“冷血医生实验室的旧编号。”他眯眼，“你躲在后面，拿甜品大陆当枪使？行啊，老冷，这局玩得深。”
他站起身，一脚踢在冰雕底座。冰层裂开一道缝，露出机械兽胸腔深处——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芯片，刻着微型二维码，正微微发烫。
“留个信标？”李狗蛋冷笑，“那你肯定想知道它传回去什么。”
他撕开一包新辣条，把包装纸盖在芯片上。纸面吸了灵气，立刻浮现一行扭曲字迹：**“检测到广场舞基因免疫体，建议启动幼体分化协议。”**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幼体？”他低声，“所以第171章是育儿室是吧？”
他把辣条纸折成小船，放在煎饼炉边。热气一托，纸船缓缓升起。
“行，老子等着。”
晨光洒在早餐摊上，老头儿重新铲起煎饼，锅底油花噼啪作响。满地糖霜般的机械残渣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那道冰龙盘绕在摊前，龙头正对着街口，嘴里含着半截没融化的粉色雾气胶囊。
李狗蛋坐在小马扎上，滑板斜靠炉边，雷劫珠微微闪着蓝光。
他掰了根冷油条，蘸了蘸酱，咬了一口。
“有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