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李狗蛋打断它，“但你刚才那一道残剑气，渗进了地上的雨水，激活了雷劫留下的符文残印。这些辣条吸收了修复指令的反向能量，变成了‘反向辣条’。”
他低头看着圈内那几根发光的辣条，正不断吸收周围灵气膨胀变亮，像在孕育什么东西。
“得烧了它们。”他说。
小橘不知什么时候蹭到了他脚边，浑身毛炸着，尾巴绷得笔直。它盯着圈里的辣条，喉咙里滚出低吼。
“你想上？”李狗蛋摸了摸它的头。
小橘点头，一步跨进粉圈。
暴动的修士伸手抓它，被它尾巴一甩，喷出一团火，直接糊在对方面门。那人惨叫后退，小橘趁机扑到辣条堆前，张嘴就是一股高温火焰。
火光冲天。
辣条遇火不灭，反而剧烈震动，黑纹游走如活物。可就在火焰最盛时，异变突生——
火中浮现出一道虚影。
九尾狐形，长发披肩，眉心一点朱砂。
“救我……”声音断续，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混沌……吞噬……快……”
李狗蛋瞳孔一缩。
是狐九儿。
他还来不及反应，虚影一闪即逝，火焰骤然熄灭。地上只剩一堆焦黑残渣，冒着青烟。
全场死寂。
小橘趴在地上喘气，毛都焦了半边，耳朵不停抖动，仿佛还在听那句求救。
阿喵跳下石头，走到李狗蛋身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是不是……又搞砸了？”
李狗蛋没说话，弯腰捡起一块残渣。焦灰在他掌心微微颤动，隐约有股熟悉的血脉气息混着混沌本源，缠在一起。
他想起姬冷月曾经警告过的话——“辣条沾上混沌，不是毒，是钩子。它会钓出你最在意的人，然后把他们拖进深渊。”
原来不是吓唬人。
他攥紧残渣，指缝间漏下几粒灰。
“你们谁也别动。”他低声说，“接下来的事，我不想再有任何人受伤。”
阿喵低头舔爪，其实是偷偷瞄他脸色。
小橘挣扎着站起来，蹭到他腿边，喉咙里呜呜作响。
李狗蛋望着虚空，像是在看某个只有他知道的方向。
他知道那不是结束。
有人正从深渊里，伸手拍醒了他。
他抬起手，把残渣放在唇边，轻轻一吹。
灰烬散开，随风飘向战场边缘。
其中一粒，落在了尚未熄灭的火堆余烬上。
火苗猛地跳了一下，映出半个扭曲的符文，一闪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