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胸口再次裂开，这次倒出的不是灵石，而是一堆五颜六色的小药丸，散落一地，标签朝上写着：“抗依恋剂·初代”“情绪阻断素”“去依赖化配方”。
“你还真当这是诊所了？”李狗蛋弯腰捡起一颗，放在鼻尖闻了闻，眉头一皱，“这玩意儿吃了会掉毛吧？”
混沌突然开口，声音机械：“检测到外部威胁，启动防御协议。”
炮管缓缓转向李狗蛋。
李狗蛋不躲，反而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贴到炮口：“你要是敢开炮，修真城这条街的维修费，我全记你头上。”
混沌炮管一顿。
李狗蛋伸手，一把扯下它额头的金属片，背面刻着微型编号：**cd-07**，还有一行小字：“冷血医疗集团·实验体专用”。
他捏着金属片走到冷血医生面前，随手一抛：“你家注册的？”
医生接过，面不改色：“废弃项目，早就停用了。”
“停用？”李狗蛋笑了，“那你刚才写‘加大剂量’的时候，手挺稳啊。”
冷血医生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笔记本，指尖轻轻摩挲着那行被药粉污染的“加辣条”。
李狗蛋转身走向混沌，拍了拍它坚硬的外壳：“喂，还记得我给你吃的辣条吗？小橘烤过的那种。”
混沌沉默。
李狗蛋又说：“那天你吃完，打了个嗝，喷出七彩泡泡，整条街的人都在笑。你还记得不？”
混沌身体轻微震动，眼中的蓝光闪了闪，红光似乎挣扎了一下。
李狗蛋继续说：“你现在被人打了针，脑子不清醒，但我不怪你。毕竟谁还没个被忽悠的时候？”
他回头看了眼冷血医生：“你说是吧，老哥？上次胃痛发作，趴在地上求我给解药，也是挺清醒的决定。”
冷血医生脸色微变。
李狗蛋拍拍混沌：“行了，回去睡觉。下次谁让你打针，你就让他自己先尝一口。”
混沌缓缓收回炮管，履带缩回，重新变回那团粉色肉球，晃晃悠悠往李狗蛋身后挪。
李狗蛋站在废墟中央，灵石堆还在街心，药丸散落一地，防滑粉的荧光渐渐暗去。
他抬头看向屋顶，冷血医生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页纸被风吹起，飘到他脚边。
他捡起来一看，是笔记本撕下的一页，上面原本写着实验数据，但被药粉污染后，墨迹晕染，最后一行变成了：
“音波可控，药剂需迭代。”
李狗蛋揉了揉太阳穴，嘀咕：“头好痒……该不会又要进化了吧？”
风掠过废墟，辣条袋哗啦作响。
混沌蹲在他身后，头顶铭牌重新浮现，这次写的不是“要抱抱”，而是一行小字：
【系统更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