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地问。
阎埠贵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搪瓷缸子都跳了起来。
“办成个屁!”
他终于忍不住,咆哮出声。
“人家是师傅,是高人!”
“瞧不上咱们这点东西!”
“我他妈的都跪下了!”
“人家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
三大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也不敢再多问。
只能小声劝慰道。
“不成就不成吧,你别气坏了身子。”
阎埠贵冷笑一声,眼神里满是怨毒。
“我半辈子的积蓄都搭进去了!”
“换来的是什么?”
“是羞辱!”
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东西,就想往地上砸。
可手举到一半,又停住了。
这瓶酒,这两条烟,都是真金白银买回来的。
就这么砸了,他舍不得。
最后,他颓然地放下手,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完了,都完了……”
“工作没了,钱也没了……”
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三大妈叹了口气,将东西放进柜子里。
她知道,这个家,怕是真的要变天了。
……
轧钢厂下班的铃声响彻了整个厂区。
何雨柱换下工作服,和食堂的同事们打了声招呼后转身离开。
今天厂里加餐,他忙活了一天,只觉得腰酸背痛。
刚走到工厂大门口,他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父?”
“您怎么来了?”
何雨柱有些意外,快步走了过去。
赵山河看到他,紧锁的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
“柱子,下班了?”
“嗯,您怎么不在饭店里待着,特意跑这儿来等我?”
何雨柱问道。
赵山河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他拉着何雨柱走到一边,避开来往的人群。
“我今天不来不行,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说。”
“什么事儿啊,这么严肃?”
赵山河叹了口气,说道。
“今天下午,你们院那个叫阎埠贵的人,去丰泽园找我了。”
何雨柱闻言,眼神微微一动。
“阎埠贵?”
“他去找您干嘛?”
“还能干嘛。”
赵山河撇了撇嘴,脸上带着一丝不屑。
“提着一瓶西凤酒,两条大前门,说是来拜访我这个老头子。”
“其实是想让我出面,替他说几句好话。”
赵山河看着何雨柱,语气沉重地说道。
“我当场就给拒了。”
“我跟他说,你的事,我这个当师父的从不插手。”
“我看他那脸色,当时就变了。”
“我怕他被我拒了之后,想不开再来找你的麻烦。”
“所以就赶紧过来等你,想给你提个醒。”
听完师父的话,何雨柱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师父还是跟以前一样,时时刻刻都护着他。
但他同时也有些哭笑不得。
看来阎埠贵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居然找到了丰泽园去。
“师父,这事儿您不用担心。”
何雨柱开口说道。
“他找不了我的麻烦了。”
赵山河一愣。
“怎么说?”
何雨柱的脸色沉了下来,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赵山河。
“因为我没帮他儿子弄到咱们厂的工作名额,他记恨上了我。”
“但他不敢对我怎么样,就把气撒在了雨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