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亚瑟为国家的未来而进行长远规划时,那个被他安置在总督府角落里的天才,尼古拉·特斯拉,迎来了他展示成果的时刻。
经过近两年的准备,特斯拉的联邦电信实验室,已经初具规模。他不仅拥有了这时世界上功率最大的火花隙式发射机,还亲手制造出了灵敏度极高的检波器。
他给亚瑟发来了一份措辞简洁的邀请函:“殿下,是时候来听一听未来的声音了。”
亚瑟带着布里奇斯上校,来到了这个如今已戒备森严的院落。实验室的院子里,矗立起一根天线塔,无数的铜线,像一张巨大的蛛网,连接着塔顶和旁边一间砖房。
特斯拉将他们带进了那间作为主控室的砖房。房间里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仪器,玻璃管在闪烁,铜线圈发出低沉的嗡嗡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氧的味道。
“殿下,上校,”特斯拉的脸上,带着一种孩子气的兴奋,“请允许我,先为您展示一下电报的进化。”
他坐在一台摆满了电键和仪器的操作台前,戴上了耳机。他让一名助手,将一份写着随机字母的电报稿,交给布里奇斯上校。
“上校,请您念出这份电报的内容。我的另一位助手,此刻正在两百英里外的邓特伦军校。他会尝试接收。”
布里奇斯上校清了清嗓子,开始用标准的语速,念出电报上的莫尔斯码:“嘀…嘀嘀…嘀…”。
在他念完最后一个码不到半分钟,操作台前的一台电报机,突然自己“嗒嗒嗒”地响了起来。一行清晰的字母,被打印在了纸带上。布里奇斯上校拿过来一看,与他刚才念的,一字不差。
“上帝啊!”布里奇斯上校发出了惊叹,“这……这中间没有任何电线连接?”
“是的,上校。”特斯拉自豪地说,“这就是无线电报。信息,以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电磁波的形式,在空中传播。它的速度,和光一样快。”
布里奇斯立刻就明白了这项技术的军事价值。这意味着,未来的军队,可以在战场上,实现即时通讯。舰队在海上,将不再是信息孤岛。一个统一的、高效的指挥体系,将成为可能。
“这还只是开胃菜。”特斯拉神秘地笑了笑。
他让助手,将一个看起来像留声机喇叭的奇怪装置,连接到另一台仪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