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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追踪十八年的情杀惨案(2 / 2)

小饭馆里烧着煤炉,热气腾腾的。程池年轻,酒量不算好,但架不住李成生劝,一杯接一杯地喝,很快就有点晕了。李成生却没怎么喝,只是偶尔抿一口,眼睛一直盯着程池。

吃完饭,天已经黑透了,外面刮着风,呜呜地响。两人坐上拖拉机,程池开车,李成生坐在旁边。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到了一段偏僻的小路,两边全是玉米地,地里的玉米杆早就被砍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茬子。

“程池,停一下,我有点不舒服。”李成生突然说。

程池刚把车停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是李成生拿着一把锄头!程池像被电击了一样,眼前一黑,一头栽在方向盘上,晕了过去。

李成生怕他醒过来,又举起锄头,对着程池的后脑勺砸了几下,直到程池的头耷拉下去,没了动静。他喘着粗气,把程池拖到拖拉机的车斗里,用刚领的水泥链条盖在他身上,遮住尸体。然后,他开着拖拉机,往事先选好的地点去,那是一段土坡路,离大培家不远,方便刘玉波骗大培出来。

另一边,刘玉波正在家里跟大培说话。她故意装作着急的样子,眼眶红红的:“大培,不好了,我爹喝醉了,掉进厕所里了,还受了伤,咱们快过去看看!”

大培一听,急了,岳父平时身体不好,掉进厕所可不是小事。他赶紧找了件厚外套穿上,推出自行车,对刘玉波说:“快,上车,咱们赶紧去!”

刘玉波坐在自行车后座上,心里怦怦直跳,手心全是汗。自行车骑得很快,冷风刮在脸上,她却感觉不到冷,只想着李成生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快到土坡的时候,李成生开着拖拉机远远地跟在后面。大培骑着自行车上不去土坡,只好下来,推着自行车往上走。就在这时,李成生突然加大油门,拖拉机“突突突”地响着,朝着大培冲了过去!

“砰!”一声巨响,拖拉机撞上了自行车。自行车瞬间散了架,零件飞得到处都是。大培被吓了一跳,赶紧往旁边躲,竟然毫发无损。

“你咋开车的!”大培又惊又气,冲上去拍了拍拖拉机。

李成生赶紧从车上下来,脸上堆着笑,假装不好意思:“哎呀,大培哥,对不起对不起,天黑没看清,撞到你的车了。要不这样,我送你们去岳父家,这自行车也不能骑了。”

大培看他是同村人,又说了软话,心里的气消了一半。“行吧,下次注意点。”他拉着刘玉波,坐上了拖拉机的副驾驶。

刘玉波坐在旁边,心里又慌又怕,计划没成功,大培还活着。她偷偷看了李成生一眼,李成生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别慌。

拖拉机继续往前开,走到葛家村附近的一条大沟边,这里更偏僻,沟有两三米深,沟底长满了枯草。李成生突然停下拖拉机,对大培说:“大培哥,我下去解个手,你等我一下。”

他下车后,并没有去解手,而是从拖拉机的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根摇把,那是用来启动拖拉机的,铁做的,沉甸甸的。他绕到副驾驶旁边,趁大培不注意,举起摇把就往大培的头上砸去!

大培反应很快,赶紧偏头躲开,摇把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你干啥!”大培一下子明白了,李成生是想害他!他跳下拖拉机,撒腿就跑。

李成生见状,赶紧追上去。大培跑得很快,但李成生紧随其后,很快就追上了。两人扭打在一起,从沟边滚到了沟底。沟底的枯草很软,但地上有石头,大培的胳膊被石头划破了,流出血来。

李成生骑在大培身上,用摇把不停地砸他。大培挣扎着,抓住了李成生的胳膊,两人僵持着。就在这时,刘玉波跑了下来,她看着扭打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快……快帮我!”李成生对她喊。

刘玉波咬了咬牙,解下脖子上的围巾。

那是大培去年给她买的,红色的,她很喜欢。她走过去,把围巾绕在了大培的脖子上,用力勒紧。大培的脸涨得通红,手脚渐渐没了力气,最后不动了。

两人喘着粗气,看着大培的尸体,都愣住了。过了几分钟,李成生才反应过来:“快,把他藏起来,把拖拉机推到沟里!”

他们把大培的尸体拖到沟底的枯草里,用石头盖住。然后,两人合力把拖拉机推到了沟里,拖拉机“轰隆”一声翻了,玻璃碎了一地。“这样就像翻车了。”李成生说,“没人会怀疑。”

两人爬上山沟,往村里走。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了拖拉机的声音——是村民!

原来,他们推拖拉机的时候,发动机熄火了,后来不知道怎么又启动了,声音惊动了附近的村民。

“不好,快跑!”李成生拉着刘玉波,往反方向跑。村民们看到翻在沟里的拖拉机,赶紧过来帮忙,没注意到跑掉的两人。

两人跑回刘玉波家,刘玉波的女儿已经睡着了。他们翻箱倒柜,找到了家里仅有的2000块钱。

那是大培打工攒下来的,准备给女儿交学费的。“快,拿着钱,咱们快跑!”李成生说。

刘玉波看了一眼熟睡的女儿,眼泪掉了下来,她舍不得女儿,但她知道,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咬了咬牙,跟着李成生跑出了家,消失在夜色里。

而沟里的程池,并没有死。村民们在帮忙处理拖拉机的时候,发现了车斗里的程池,他还有一口气。大家赶紧把他送到了镇上的医院,经过抢救,程池活了下来,但他的一只眼睛被砸坏了,再也看不见了,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额头到下巴,狰狞恐怖。

曾经的帅小伙,变成了残疾人。出院后,程池再也不敢开拖拉机了,也不敢跟人说话,总是低着头,躲在家里。他的母亲天天以泪洗面,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样毁了。

这起案子在莱州引起了轰动,但九十年代的侦查条件有限,没有监控,没有DNA技术,村民们提供的线索也有限。李成生和刘玉波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消息。时间一年一年过去,案子渐渐被人遗忘,只有程池的母亲,还有大培的女儿,还在等着一个说法。

直到2013年3月,莱州警方在走访时,意外得到了一条线索:李成生的弟弟最近通过邮政储蓄银行,向江西彭泽县汇了一笔钱。民警立刻展开调查,发现收款人的地址是彭泽县杨子镇,而李成生的弟弟在江西并没有亲戚。

“这肯定有问题!”民警们兴奋起来,驱车赶往彭泽县。经过走访,他们找到了杨子镇的居委会,又通过居委会找到了看管水库的“李东生”,也就是李成生。

十八年的逃亡,终究还是逃不过天网恢恢。李成生和刘玉波被押回莱州后,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当民警问到他们有没有想过大培的女儿时,刘玉波哭了:“我想……我对不起她。”

但道歉已经晚了。大培的女儿从小就没了父亲,母亲又跑了,只能跟着爷爷奶奶过。村里人难免会说闲话,她从小就抬不起头,性格变得孤僻、自卑。而程池,一辈子都要带着残疾生活,再也找不回曾经的阳光。

李成生和刘玉波因故意杀人罪被判处死刑。他们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视他人生命如草芥,最终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跨越了十八年,都是欲望惹的祸,李成生和刘玉波为了不正当的感情,杀害了两条人命,实属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