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崩玉才会排斥你。”叶知秋明白了,“崩玉认可的是完整的蓝染惣右介。但现在,出现了两个‘蓝染’。一个是你,拥有主意识但力量不全。另一个是他,拥有大部分力量却意识新生。崩玉无法同时认可两个‘主人’,尤其当这两个‘主人’还在争夺主导权的时候。”
“没错。”蓝染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冷意,“那个新生的意识…虽然稚嫩,却凭借庞大的力量本源和崩玉的庇护,在本能地抗拒着我的回归和融合。他想…取代我,成为唯一的‘蓝染惣右介’!”
斑冷漠道:“所以,你想吞噬他,夺回全部力量和崩玉的完全掌控权。”
“不。”蓝染却摇了摇头,看向手中躁动的崩玉,“现在吞噬他,风险太大。他的力量与我同源却相斥,强行融合,很可能导致崩玉彻底失控,甚至让我自身意识被那庞大的力量洪流冲垮。我需要…先‘安抚’他,或者说…‘欺骗’他。”
他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那个新生意意识渴望完整,渴望自由。我可以利用这一点…暂时与他达成‘合作’,引导他将力量借给我,先应对眼前的危机。等拿到崩玉完全体,解决了‘清道夫’的威胁,再慢慢…消化他。”
就在这时,蓝染手中的崩玉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紫光!一道微弱却清晰的意念波动,穿透空间,链接到了无间地狱深处!
一个冰冷、空洞、带着一丝好奇和贪婪的声音,直接在蓝染的脑海中响起:
“你…就是我缺失的那一部分?”
是无间地狱里的那个“蓝染”!他通过崩玉的共鸣,主动联系了!
蓝染瞳孔微缩,但迅速恢复平静,同样通过崩玉传递意念:“你就是…困住我的牢笼中,诞生的新芽?”
“牢笼?不…这里是不是。”那个声音回应,带着初生意识的懵懂和强大的自信,“我能感受到…你的弱小,你的渴望。你…需要我。”
“我们需要彼此。”蓝染意念平稳,“合则两利,分则共灭。外面有更强的敌人,威胁着…我们共同的存在。”
“敌人…是的…我感受到了…那个火焰老头…”无间蓝染的意念波动了一下,似乎对山本总队长心有余悸,“你想…怎么做?”
“借我力量。”蓝染(现世)直接道,“让我暂时‘完整’。我去解决麻烦。之后…我们可以谈谈…‘融合’的方式。”
无间地狱深处沉默了片刻。那股庞大的灵压微微荡漾。
“可以…但崩玉…要留在这里。它是…我的。”无间蓝染的意念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无叶知秋身边的蓝染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成交。”
嗡! 一股精纯、庞大、却带着陌生感的灵压,通过崩玉的链接,隔空涌入蓝染体内!他苍白的面色迅速红润,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手中的崩玉也暂时停止了排斥,光芒趋于稳定。
叶知秋和斑感受到蓝染身上骤变的气息,眼神都微微一凝。
“暂时合作达成了。”蓝染睁开眼,紫芒一闪而逝,“该去汇合白胡子他们了。尸魂界,不能再待了。”
他看向静灵庭方向,目光深邃。
无间地狱最深处,被锁链禁锢的蓝染,覆盖双眼的金属罩下,嘴角那抹弧度,缓缓扩大,无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