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刑者从出现在卧室那一刻,房间里面就会开始运作。”引领者坦然回答道。
庄鬼虽然没弄清楚,眼前这个自称引领者的女人,以及二楼的那些受刑者是什么人或物种。
但引领者总是对他有问必答,“你要是想来,可以在这里住下来。”
引领者闻言当即摇摇头,庄鬼着急询问道:“你住的地方在哪里?”
“我没有住的地方,无论有没有新来的受刑者,我都会待在二楼。
上次你们出现的时候,我听见楼下有动静才过去的。”
“你在二楼需要做什么吗?”
庄鬼给引领者搬来一把椅子,引领者仍是站在原地,“不需要我在二楼做什么,有新来的受刑者出现的时候,我会过去看。”
“就像你之前带我们去那个两个房间一样观望。”
“是的。”
庄鬼指着她旁边的椅子,“你怎么不坐下,是白塔不让你这么做吗?”
庄鬼这么说完,引领者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有,白塔没有跟我说过。”
刚才“砰”的一声响,庄鬼都怀疑那个女人会把椅子坐坏,尽管不是他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不能住在这里?”庄鬼看了眼旁边的沙子,发现她在拉扯手腕上的手环,“白塔又没命令你的必须待在二楼。”
引领者低头沉思,像是在纠结,也像是在思考。
庄鬼巡视花园里的环境,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因为花园太大,他刚才没注意,花园里面竟然摆着三张床。
“可以。”许久之后引领者抬头看向庄鬼。
庄鬼笑着看向引领者,“你不应该说可以,该说我想待在这里!”
说完庄鬼发觉话里面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劲。
眼前的引领者,跟沙子有几分相似,但她就像是一个机器人,沙子则是一个问题少女。
“你还有什么需要做的吗?”过了有一会儿庄鬼才继续询问。
庄鬼发现,他要是不说话,那女人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自己看,或是被花园里的蝴蝶所吸引。
在庄鬼的不断询问中,他终于是把自己目前想知道的,并且还是引领者知道的东西,给问了出来。
自从引领者有意识起,她就在白塔里面。
据引领者所说,房间里的那些受刑者,不会跟她进行交谈。
与房间里那些受刑者相比,她就像是一个需要承受孤独的受刑者。
而白塔一般也不会主动找上她,她已经记不得上次白塔找她是什么时候。
在庄鬼他们出现的时候,她才会带两人去二楼看受刑者,这是她在漫长的岁月中经常做的事情。
就连引领者也不清楚,白塔的二楼究竟有多少房间,里面又有多少受刑者,但引领者应该是全都看过就是。
在庄鬼问到,二楼是否有没有受刑者的房间时,引领者却说她也不清楚。
庄鬼得到一个重要的消息,二楼的这些房间时不时就会发生变化,引领者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但前三个房间,始终没有发生过变化。
有些受刑者的出现,引领者是有意识的,她目睹了受刑者的出现。
但有些受刑者她就不是很清楚,到底是她出现在白塔之前,还是她与那些受刑者一同出现的。
其中有三个引领者敢肯定,就是那前三个从未发生过变化的房间。
庄鬼从引领者口中打探到,第三个房间里是一个男人,他一直承受着拔舌之痛。
房间里面会有一个装置,不断把男人的舌头拔出来。
同样有红色的液体会从天花板滴落,但会直接滴入男人的口腔内。
但与前两个房间不同的是,这个男人的舌头生长的时间很快,不像前两个房间那样,会等房间的里的受刑者完全恢复后再开始。
按照引领者的意思是,失信之人将饱尝谎言之痛。
后面庄鬼还问过引领者,那三句话是什么意思。
引领者却不能说出,那三句话的意思,好像那三句话就印刻在她脑海里,如同一个程序一般,只要她想起或是进入那三个房间,脑海里就会浮现那三句话。
庄鬼想好等后面去二楼的第三间房间看看,还有引领者说过,其他位置会发生变化的房间。
他不确定沙子对引领者说的,第三间房间会不会有那样的反应。
同时他还需要寻找,离开这个白塔的方法。
按照引领者的意思说,白塔的二楼很长,几乎是没有尽头的那种。
庄鬼只能寄希望于从别的地方探索。
聊完以后,引领者按照庄鬼的说法躺在床上休息。
与她之前坐在椅子上一样僵硬,完全看不出来是在休息的样子。
也就在此时,庄鬼才得知这是引领者第一次坐下和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