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飞把这段25秒的视频发给慕砚修炫耀。
烧鸭饭:“快看快看!我拍的延时视频!!!(虽然是别人帮我设置的参数”
慕砚修:“哇!好美的银河啊!宝宝真棒!”
慕砚修:“宝宝你什么时候回乌乌木齐啊?”
烧鸭饭:“明天下午吧,后天就回去了。”
烧鸭饭:“你想干嘛?!怀疑.jpg”
慕砚修:“我能干什么呀?萨摩耶有什么坏心眼.gif”
慕砚修:“天天搬砖,宝宝你都不和我聊天了……好几天才说几句话,呜呜呜……”
烧鸭饭:“聊聊聊,这不是聊着呢吗,乖不哭嗷~”
慕砚修:“哼!下次见面没有一个五星好评是哄不好了!”
慕砚修:“不对!三个!”
烧鸭饭:“好好好,行行行,下次见面给你5个五星好评行不行?”
慕砚修:“那你可得说话算数啊,我记着账呢,都有证据!”
……
第二天一早,他们又双叒叕坐上了直升机,这次还是那架红色的贝尔407。
林向东与飞行员确认航线后,直升机拔地而起,将伊犁河谷的绿意抛向身后。
舷窗外地貌再次更迭,雪山融水滋养的草甸过渡为戈壁,最终被精河沙漠无垠的沙丘取代。
降落点早有驼队等候,五匹单峰骆驼跪在沙地上,鼻腔喷出细碎白雾。
“昨天骑马,今天骑骆驼,咱们这趟把西域交通工具体验全了。”
林向东笑着递过防风面巾。
教练是位裹头巾的维吾尔族老汉,用带着浓重口音的生涩普通话讲解要领:“抓紧鞍环,身体随骆驼起身后仰……”
沈钰飞和曹爱华各自跨上骆驼,驼铃轻响中,驼队排成纵队深入沙海。
沙丘起伏如凝固的金浪,骆驼宽厚的脚掌陷进沙粒又拔出,步伐带着令人昏昏欲睡的摇晃感。
无人机升空后捕捉到颇具戏剧性的画面,五道身影在广袤沙丘上拖出细长斜影,蜿蜒的轨迹如同穿越时空的商队。
但更像是西游记里,师徒四人骑着骆驼赶路,白龙马还在后面跟着。
沈钰飞看着无人机传到手机上的画面,“鹅鹅鹅”笑起来,给他们拍了好几张照片。
中午抵达乌鲁木齐,城市要比草原热一些,和刚才的沙漠差不多温度。
简单休整后,一行人直奔西域博物馆。
林向东熟门熟路引至二楼:“干尸陈列厅在左翼,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推开展厅厚重的隔热门,凉气裹挟着某种类似陈年皮革的气息涌来。
“小河公主”躺在首位玻璃展柜中,还能从毡帽下看到粟色的长发,睫毛在灯光下投出清晰的阴影,裹着羊皮袍,完全不能想象她已经死了超过3800年。
相邻的“楼兰美女”面部轮廓更显深邃,指甲盖残留的淡红痕迹暗示着古老妆容习俗。
最震撼的是“营盘美男”,近1.8米的身躯裹着色彩鲜亮的汉式织锦袍,腰间革带镶着玉饰。
曹爱华下意识攥紧女儿的手臂,沈钰飞也吓得捂着眼睛不敢看,不过会偷偷从手指头缝里偷看两眼。
“自然脱水形成的干尸,比埃及木乃伊更完整。”
林向东还在尽职尽责的讲解。
“塔里木盆地的极端干旱锁住了时间。”
他们看了最多有20分钟就赶紧跑出来了,曹爱华几乎是和沈钰飞一块落荒而逃了。
“哈哈哈哈……”
周明远发出了放肆地嘲笑。
下午还有一个行程,是拜访一位和田玉玉雕大师。
玉雕工坊隐在老城区的葡萄藤院落里。
须发皆白的大师姓佘,青衫袖口沾着白色的玉屑,工作台上散落着未完工的玉蝉与瑞兽。
他掀开丝绒布,露出几块和田玉原石:“先认门道,再动手。”